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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的大明特工,他早就看出二人關系不一般,不過識趣的沒有點破。生生挨了溫瑜一下后,他裝模作樣的“哎呦”叫了兩聲。溫瑜看著他那副德行,惡狠狠的說了聲:“活該!玉蘭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竟然讓她涉險!如果這里跟我上次一樣,是白蓮教的聚集地怎么辦!”“怎么可能……這就是溫大人你多慮了,我當差多年,跟這幫妖人打了不少交道,我還不知道他們嗎?仇紅這種小角色白蓮教是不可能看上眼的,拿來擋槍還不錯,剩下的也沒什么用了,我自然是確定了萬無一失才敢帶溫姑娘來的?!闭f著宗一封對溫玉蘭眨眨眼,希望她能為自己說些好話。誰知溫玉蘭仿佛沒看見一樣,在暗處對他惡劣的勾起嘴角,隨即轉過頭去盯著地磚出神。宗一封憤憤不平,可惡,所有人都被這小丫頭柔柔弱弱的外表騙了!當時仇紅發瘋的時候,她臉色都沒變,現在反倒像只小雞仔一樣躲在溫瑜這個雞mama身后,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溫瑜注意到他對自己meimei擠眉弄眼,頓時覺得牙癢癢,還想再給他兩下,但此時還有正事要辦。望著昏死在地上的仇紅,溫瑜有些犯了難。雖然現在人是抓住了,但想也知道仇紅不可能是主謀,如果貿然提審,反而會打草驚蛇。另外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無論怎樣他們始終是要用到衙役,內鬼混在其中簡直防不勝防。這時候溫玉蘭在一邊提醒:“早聽聞錦衣衛的刑訊手段十分高明,剛好此事也是在您管轄的范疇里,相信宗大人一定愿意代勞?!睖罔ぱ矍耙涣?,對啊,他們管不了自然有能管的人,于是滿臉希冀的望向宗一封。來了,宗一封心中暗道,他就知道那黃毛丫頭要伺機報復。不過就算她沒安好心,說的也是有道理,自己只能應下來。在處理完仇紅之后,溫瑜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上將溫玉蘭送回衙門,那幾個看守都是他精挑細選的,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目前還是信得過的。臨別前溫瑜對著meimei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要再冒險了。溫玉蘭見自己大哥如此擔憂,也在心中暗暗自責,并表示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情況了。夜里,徐敬跟往常一樣跟溫瑜抵足而眠。二人躺在床上閑聊,說著說著又聊到案件上,溫瑜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明日還是要去陶琪家里查訪一下,我還有些事搞不清楚?!?/br>徐敬不解:“仇紅已經抓到了,相信以錦衣衛的手段,審訊出結果只是時間的問題,為何還要去?”溫瑜嘆了口氣:“仇紅之前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了,完全被邪、教洗腦,又有感情加持,我估計就算是宗一封也要費一番力氣,不管怎樣,多份保險總是好的,另外有一點我始終有點在意?!?/br>徐敬問是什么,溫瑜解釋道:“雖說殺死陶琪嫁禍給玉蘭的確能起到打擊我的目的,但你不覺得這樣太過麻煩了嗎?”徐敬仔細一想確實,從設計溫玉蘭進二號樓再到栽贓,步驟繁瑣不說,稍微不注意就容易敗露,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溫瑜接著道:“那人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卻偏偏挑中了陶琪,這其中一定有非殺她不可的理由,很有可能是陶琪本人發現了什么,我想著去她家里看看,估計能找到一些線索?!?/br>徐敬本來覺得最近屬于特殊時間段,擔憂白蓮教再有什么動作,不太建議溫瑜四處活動。但聽他說的有理,便也不再阻攔:“我跟你一同去吧?!毙炀瘁斸數目粗?。溫瑜心里也清楚,自從他上次被虜后,身邊這位始終處于一種草木皆兵的狀態,無論去哪都要跟著自己,本來是覺得這點小事他自己去就行,但為了其放心,最終還是同意了。次日,溫瑜來到了陶琪家,其父陶子行接待了二人,雖然之前已經讓衙役來問過一次,但為了保險起見,溫瑜還是再一次詢問了陶琪的人際交往情況,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后,他又狀似不經意的提到之前陶家似乎與縣衙走的很近。陶子行向來謹小慎微,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答道:“是這樣沒錯,最近蒙陽和周邊活動辦的比較多,我們這些負責木料的受官府監督,平日里官府難免會派些人來?!?/br>溫瑜看他的樣子不由笑了笑:“陶老爺不必緊張,我是覺得縣衙里的人出入的如此頻繁,歹徒還敢挑陶府之人行兇,只能說明兵過于松懈了。之前經常來往都有誰,你跟我說說,我回去好好調、教他們一番?!?/br>陶子行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也難免有些怨氣,是啊,這些人是吃白飯的嗎,隨即就將那些人的名字說了出來,溫瑜一開始還暗暗記下,不過后來就放棄了,因為他發現縣衙內一大半的人都出入過陶家,一個個排查實在是有些不容易。溫瑜又叫陶子行帶他去陶琪房里,他打算在屋內翻一番看有沒有什么新發現。陶家是屬于那種典型的古代商戶,陶子行整日忙于生意應酬,走南闖北有時連家都不回,兒子繼承著家族的希望,偶爾還能管教兩句,女兒大部分時間都是一種另類的“放養”,就拿陶子行來說,看得出來他對陶琪的房間也很陌生。溫瑜也沒客氣,當著人家爹的面開始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一件未完成的衣服。陶家上下男丁身量都不算高,但這衣服卻明顯十分寬大,想來這就是玉蘭之前提起的,陶琪給心上人做的那件了。看樣子陶子行指定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然也不會在弄明白怎么回事后直接漲紅了一張臉。溫瑜在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哪里奇怪,不免有些煩躁,一整天什么都沒查到,剛要放下衣服,徐敬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衣服的下擺處指了指。溫瑜奇怪,表示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普通的男子衣服啊,拿在手里上下都一樣寬,像個圓筒。徐敬搖頭:“衣服的制式已經能說明問題了?!睖罔び挚戳藥籽?,旋即恍然大悟。他們將目標鎖定在縣衙,但衙役其實分很多種,假如是普通皂隸民壯,他們要求頭戴漆布冠,冠上插孔雀翎,身穿青布衣,下截必須要打密褶,這時代又幾乎沒有休假,所以他們的衣服,基本都是下面要寬一點。而捕快地位比較低,則是身穿青衣,外套紅布背夾就行。如今這件外衣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這不就證明,那男子其實是一位捕快?如此一來范圍就縮小多了,畢竟整個蒙陽捕快就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