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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我們怎么知道,我到現在還怕你爹把病染給我呢!我當是什么證據,放不出帶響的屁就趕緊讓姑奶奶回去!姑奶奶我要去醫館檢查!”溫瑜聽得忍不住露出笑意,不過話雖然粗俗,卻有幾分道理,單憑這點就認定秋嬌是兇手,未免有些兒戲。于是問道:“何通,你可還有其他證據?!?/br>何通還沒張嘴,他旁邊的女子先回道:“稟大人!民婦何家長女何蓮,我們還有人證!請允許我們帶上來!”溫瑜同意。接著一低矮干瘦的男子走進公堂,看見溫瑜,雙膝一彎,行了大禮。溫瑜問道:“來者何人?”那男子似乎非常緊張,頭都不敢抬:“回大人,小民雍老三,乃是春香樓的龜公,小民之前親耳聽到秋嬌姑娘說要給何老爺下毒?!?/br>溫瑜皺眉,接著問道:“那你可知她為何要毒害何坤?”“小民知道”雍老三小心翼翼的看著秋嬌,怕她會暴起傷人:“何老爺在房事上……有些粗暴,又不太守禮,樓里的姑娘們都不愿意接他的客,秋嬌姑娘也是看不上何老爺的,不過最近何老爺發了財,經?;ㄖ亟饋碚仪飲晒媚?,每次離開時秋嬌都遍體鱗傷,所以氣不過就……”秋嬌在一旁聽的滿臉鐵青,她雖是青樓女子,但將私事搬到臺面上還是非常令人難堪的,遂紅著眼睛沖上去打他:“你這爛心肝的死龜奴,讓你胡說!老娘撕爛你的嘴!”雍老三被大的連連哀嚎,最后還是溫瑜讓人將兩人拉開。何通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大人也看見了,這賤人這么兇悍,我爹一定是她殺的!求大人為草民做主!”“這……”溫瑜剛要說話,外面就又有事稟告。溫瑜讓人進來,衙役捧著一包東西對他道:“大人,這是剛剛春香樓老鴇送過來的,說她們搜秋嬌的房間,發現了此物?!?/br>溫瑜定睛一看:“這是……砒、霜?”衙役點頭。何蓮立刻跳出來:“好??!這下認證物質聚在!看你還怎么抵賴!你換我爹名來!”秋嬌臉色瞬間慘白,慌張道:“不是的!不是我殺的人!”何蓮卻不肯放過她:“你敢說這不是你的毒藥!”“砒、霜是我的,但何坤的死與我無關?!?/br>“那你藏砒、霜干嘛!”“我……我是留著防身的不行嗎!”何蓮夸張大笑:“哈哈哈,大伙兒可都聽聽,她一個窯子里的姐兒,沒事要用砒霜防身!笑掉我的大牙!大人!兇手就是她!”溫瑜冷靜的看著底下的一切,雖然如今有證據說秋嬌是兇手,但畢竟還差了點,于是他下令暫時將秋嬌收押,等過兩天升堂再審。何家姐弟看著有幾分不服氣,但又不敢反駁,只能走前狠狠瞪著秋嬌。眾人散去后,溫瑜嘆了一口氣。雖然這件案子跟之前的比起來脈絡還算比較清楚,但現在蒙陽好不容易蒸蒸日上,他實在不想再出什么事擾亂秩序了。不過這案子有些奇怪,秋嬌作案的動機未免太兒戲了一點,這個名字他在溫瓊嘴里聽過,依稀有些印象。貌似之前縣學里的書生就因為他爭風吃醋過,觀其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那應該是青樓中的頭牌,如果實在受不了何坤的虐待,她完全可以不接客啊,為什么要殺人呢……溫瑜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下人告知溫瑜徐敬徐大人來訪,溫瑜連忙將人請進來。徐敬還是老樣子,冷著一張俊臉,只有看見溫瑜的時候面色才緩和幾分。溫瑜笑道:“你這大忙人終于有功夫來找我了?!痹拕偯摽跍罔ぞ陀X得不對,自己怎么跟怨婦一樣,但又收不回來,只能尷尬的看著徐敬。徐敬也聽出他言語里的不高興,解釋道:“最近上面有指令讓我們協助管理土司,王會科又受傷了我沒個幫手,沒來知會正清一聲,是我的不是了?!?/br>溫瑜聽到還有此事,忙問道:“王會科怎么受傷立刻?你有沒有事?”徐敬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我們只負責巡視,刀劍都不用拔,哪里會受什么傷,至于王會科……他是在演武場訓練手下,給他們演示舉石鎖,結果沒拿穩一下砸了腳,估計在床上躺幾個月才能好?!?/br>溫瑜:“……”該!他還記得王會科之前三天兩頭的嘲笑自己是小白臉,還有防賊一樣防他,生怕自己上司被他惦記上。溫瑜表示自己也是很記仇的!徐敬看著對面的人生動的面部表情,有些好笑:“我來之前就聽衙役說你自己在屋內坐了一個下午,正清可是在想什么?”“???”溫瑜被問得一愣,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在想青樓啊……”“??!”徐敬大驚,心中一陣慌亂,表面鎮定道:“哦?我到不知正清什么時候對煙花之地感興趣了,想哪位女子可否對我說說?”最后幾個字頗有些冷冽的味道。溫瑜沒反應過來,但是小動物一樣的直覺還是讓他馬上換上討好的笑容,解釋道:“季卿說笑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每天蒙陽這么多事等著處理我哪有時間去想風月之事?!?/br>溫瑜隨即將何坤被殺案解釋給徐敬。徐敬這時才松了一口氣:“那照正清看來,此時當如何入手?”“嗯……”溫瑜陷入沉思,接著眼前一亮:“不如你陪我去春香樓查探一番?!?/br>是啊,來大明這么久,他每天只顧著工作,連古代的青樓都沒見過!明朝的秦淮八艷他可是向往多年!徐敬為人向來剛直冷漠,如有邀他去青樓的人都會被其狠狠掘回去。但看著溫瑜亮晶晶的雙眼,徐敬實在沒辦法拒絕,況且溫瑜獨自去他也不放心,便同意一起前往。二人趁著夜色走出府,到了春香樓,此時雖然還沒徹底天黑,但樓里已是人聲鼎沸,看來命案并未影響到這里的生意。明代的官方妓、院是教坊司,那里都是些罪臣或敵國之女,本職工作是大型文藝歌舞表演,兼職昌妓。但是在蒙陽這種小地方,哪里有什么教坊司,所以私妓較為發達。因為明朝開國時就規定,官員不得露宿花街柳巷,所以溫瑜也打定主意,這次來春香樓見識一下查查案就走。到了樓里,老鴇屠mama小心翼翼的接待了二人。得知溫瑜的來意之后,她將二人領進二樓最華麗的一間屋子:“因為之前官爺警告過我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