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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徹底離散于忘川之中,而我終于有機會,沒有秘密也沒有恐懼地,牽你的手。 每一場離別都預示著久別重逢,我不敢回頭去望走過的路,因為你一直都在有愛與希望的彼岸,跨過一切荊棘我才能再遇見你,我們三個人才能在一起,就像我們初見時希望的那樣。 耀康集團周年慶典上發生的事,轟轟烈烈的演變成為一場席卷上流社會的政治丑聞。 事件持續發酵,醫改法案中隱藏的雷被不斷引爆,民生問題關系到每個公民的利益,這樣的丑聞讓所有人再也按捺不住,憤怒的公民上街□□,堅決反對現有法案的繼續實行。而隨后爆出的一系列反人道實驗,則徹底觸動了所有人權人士,他們要求嚴懲始作俑者,堅決反對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他們的國家。 吳雅蘭等人早就悉數被逮捕。配合調查??墒敲餮廴硕寄芸闯?,這件事背后盤踞著怎樣的政、治、勢、力。工黨受到這件事的波及,臨近大選卻一路民調暴跌,讓原本就被脫歐事宜纏住手腳的首相必須面對雪上加霜的局面,因而毫無意外的,在接下來的大選中,工黨兵敗如山倒,保守黨重新獲得了執政黨的地位。 外面的紛紛擾擾,對江晚晴來說,只是新聞播音員口中一條條滾動的信息,她已經不需要為這一切注定塵埃落定的事情,再分更多的心。 她隔著醫院icu病房的玻璃,看到了生命垂危的傅耀康。 那天警察在手術腦部縫合后,才沖進了手術室,逮捕了于敏達。 這個瘋子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隨著調查的深入,無數份在政治庇佑下不得見光的檔案逐漸被曝出,其反道德反人類的程度令參與調查的警官瞠目結舌。 而這個瘋子在被逮捕后,面對長達六十個小時的審訊都,陰惻惻地笑著一言不發,他實驗室里的證據已經完全能夠證明他的罪行,更因為多方面的施壓,即使他保持沉默,他也會注定會按照最嚴重的刑罰判處。 可是這樣的判罰并不會讓關注此事的大眾滿意——英國沒有死刑,而多數人一致認為,這個惡魔該被送上大英帝國久違的絞刑架。 而審訊時間進入第四天,警方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對于敏達的犯罪事實做無口供結案并就此移交公訴的時候,于敏達卻突然開了口。 他的問話只關心了一件事——他最后執行的手術,成功沒有? 這個瘋子,他一直默默計算著時間,只等到那個手術最后的“危險期”度過,他挑準了這個時候,詢問傅耀康有沒有醒過來。 警察常年和最窮兇極惡的犯人做斗爭,他們已經見過這個世界最不可思議的罪惡和陰暗,但是于敏達的存在顯然刷新了他們對于“作惡而不知悔改”的認知。 一個有良知的年輕警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用最惡毒的詞辱罵于敏達,卻險些被投訴到開除——這件事在警局外激起了民眾強烈的不滿,他們用沸騰的呼聲保下了這個敢于說話的年輕人。 而這個年輕警察在保住工作后,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向那個惡魔傳遞一則消息。 這則消息是傅家人輾轉傳來的,只有一句話。 傅耀康沒有醒來。 ——這預示著,于敏達的手術,再一次失敗了。 年輕人強忍著厭惡把這句話扔下,轉身就走——他顯然并不太理解傅家人為何要帶來這樣一個滿足對方好奇心的消息。 于敏達早就被鑒定為極端危險人物,他在看守所里被單獨關押,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危險而瘋狂的可怕人物,輕易不肯去接近他。 而晚飯時間,看守所點名時獄警久久沒有見到于敏達從單間里出來,于是暴怒著準備給這個瘋子一點兒教訓。 而獄警所見的情況給他自己留下了終生的陰影——于敏達就坐在看守所單間里,他用不知從何而來的手術刀切開了自己的頭皮,他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樣,瘋瘋癲癲地用那張布滿鮮血的臉對著獄警笑,用手術刀戳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血淋淋的顱骨。 他就這么瘋瘋癲癲地笑著,一遍又一遍地劃著一個區域,然后告訴獄警,把這個地方切掉的手術,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 于敏達被獄警很快送醫,針對他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徹底失常,經年累月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徹底摧毀了這個偏執的變態作為人的正常思維,而看守所的環境、無人和他對話封閉,終于成了壓垮他精神的最后一刻稻草,他終于從一個令別人毛骨悚然的瘋子,變成了真正的瘋子。 他將被移交至指定的瘋人院,帶著電子鐐銬,面對他生命最后時間的無期限□□。 而江晚晴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要求傳話人務必要治好于敏達的外傷,如果他以后有類似行為,也務必要不遺余力的治療。 傳話人不明所以,但是依然照做了。 而嚴修筠卻懂得江晚晴的意思。 這世間的任何懲罰加諸在這個惡魔身上,都顯得輕了,而他的瘋狂讓他連上絞刑架都顯得不那么必要了。 他最好在失敗的深淵里永遠徘徊,在反反復復的痊愈后,一次次地重新拿起手術刀,劃開他自己的頭顱。 既然法律已經無法讓他能夠公平地償還別人遭遇過得痛苦,那么就讓命運用他自己的手和鮮血,慢慢清洗他此生永遠洗刷不盡的罪孽。 他的余生都會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遍遍地切開自己的腦子,一遍遍的愈合傷口,再一遍遍地面對自己別無選擇的失敗,然后以自負的且再無用武之地的聰明,過瘋瘋癲癲的余生。 死亡對這樣的惡人不是懲罰,而活著才是。 嚴修筠為江晚晴披上神色的外套,遞給她一束花。 英國綿延的驟雨未歇,窗外一片隨風過境的烏云。 風冷雨微寒,而江晚晴還是堅持,和嚴修筠一起,去墓園看望了嚴書音。 墓園在一片綠地的深處,春天的雨水讓綠意翠得逼人,大片的曼珠沙華被雨打風吹去,伶仃著最后血紅的艷麗。 嚴書音就長眠在這里。 江晚晴和嚴修筠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挽著彼此的手,靜靜把那束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