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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足了丁浩面子,只是在跟他握手的時候時間略長。丁浩被他捏出了一手心的汗,心里跟長草似的,等白杰走了還是心頭不安。“白總在咱們隔壁,聽說這次是來搞樓盤開發的吧?盛世龍城,嘖,光聽這名字可就夠霸氣的!”“得了吧,人家上頭有人,聽說白家老爺子在京城里也是一號人物,家里一共兄弟兩個一個從政一個從商,能耐著呢!你沒瞧見旁邊那幾個是中信的高層?誰有這氣派一口氣能叫出這么些牛氣哄哄的老家伙陪著啊……”旁邊人議論紛紛,李盛東坐在那安然喝酒,偶爾瞥一眼老友丁浩。沒一會,幾個服務生給抬了一個大果盤進來——這真得用抬的,一個果盤就近2米長,拼湊成了一副話兒,旁邊還用巧克力醬寫了幾個蒼勁有力的字。穿著緊身小馬甲的服務生服務態度良好,微微欠身道:“丁浩您好,這是隔壁的客人給您送的果盤,名字叫’歸心似箭‘,他祝您今晚玩兒的愉快?!?/br>丁浩在那有點坐不住了,這暗示意味太濃厚,他腿肚子有點發抖。李盛東看他一樣,哼道:“真是有什么樣的哥哥就有什么樣的兄弟,丁浩,你要是怕了就趕緊回去?!?/br>丁浩嘴角抽了下,“誰說我怕了?!?/br>李盛東剛想夸獎他,就見丁浩揣著手機就起身出去了,一臉嚴肅道:“我剛喝多了,去下洗手間?!?/br>李盛東抿了抿唇,丁浩那孫子剛才一口酒都沒沾,礦泉水都只打開了蓋兒一口沒沾,這冷眼一瞧就知道是給白斌打電話匯報去了。丁浩躲在洗手間隔間里偷偷摸摸的給白斌打電話,這里隔音好,裝的像一點白斌應該聽不出來他在哪兒?!拔?,白斌,我在朋友這打牌呢……啊,對對,就是李夏他們那,那幾個人輸急了非不讓我走,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回家。不用,不用來接我,你不是剛出差回來嗎,你在家等我,我一會就回去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疲憊,但是依舊溫和,“沒關系,我過去接你吧,還是新區那邊對嗎?”還沒等丁浩回答,就聽見隔壁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道:“老子跟你說了,沒來娛樂城!不信你問黃毛他們,我胳膊上還掛著傷,我至于到處亂跑么!”電話那頭的白斌立刻就起疑了,聲音都緩慢了一些,“娛樂城?”丁浩恨不得跟隔壁那位拼了,捂著手機支支吾吾道:“啊,那什么李夏他們看電視呢哈哈哈,你看現在這電視劇,動不動拍黑社會的哈哈!”“我還是去接你好了……”“你還想讓我說幾遍?!”隔壁的人耐心不足,一拳頭捶在隔板上,“你敢來試試!這地方烏七八糟的你來干什么,我的話你不信,黃毛的你也不信,你到底要我怎么樣?這都快十點多了,前幾天報紙上還說濱江路有劫道的,你給我在家老實呆著,不許出門!”丁浩握著手機半天沒吭聲,電話那頭的白斌也沉默了一會,倆人一起聽著隔壁的那位黑社會粗聲粗氣的訓話。隔了好一會,白斌才在電話里淡淡道:“你到底在哪兒?說個地址,我去接你?!?/br>丁浩幾乎是哭著說出了娛樂城的位置,等白斌掛了電話,丁浩都有點腳軟了。隔壁那位黑社會老大還在那強詞奪理說自己沒來娛樂城,恨不得指天發誓了都,丁浩帶著報復心理沖隔板那邊嚷了一遍娛樂城的位置,果然那邊也靜默了一陣。丁浩這還不解恨,沖著隔板踢了一腳,徹底報復了一回。那邊把電話按斷了,走出來沉聲道:“誰踢的?”丁浩心頭小火也是一拱一拱的,推開門道:“我踢的怎么……怎么就這么不小心踢到了呢你說,呵呵,那個……”門口站著的人身高一米八多的黑衣男人,下巴上帶著些胡渣,黑色絲質襯衣的袖子也卷起來一些露出大塊滲著血的白繃帶,此刻正一手揣兜的站在那,冷眉冷眼的低頭凝視丁浩。這人模樣生的還算端正帥氣,只是眉毛上方留下的一道刀疤壞了他的面相,平白帶出一股狠厲。丁浩欺軟怕硬,沒想到真遇上了黑社會,一邊道歉一邊蹭著往門口走,“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也打電話,咱們扯平了……”“你是Z大的學生吧?”那位伸手攔了一下,似乎記起來了,“你們老師是不是程葉?上回好像帶你們去古玩街來著?!?/br>“教玉石鑒賞課的程老師嗎?”丁浩也愣了下,他選修課里是挑了這么一門來著。那位黑衣男人立刻笑了,臉上繃著的表情也放松下來,“對,就是他,你在這正好,我一會打通了電話,你幫我想個理由跟你們老師說……就說我跟你們這幾個學生在一起,沒來娛樂城!”那位斬釘截鐵的撥通了號碼,把手機塞丁浩手里去了,丁浩哭喪著臉只得重復了一遍“我們都在李夏宿舍打牌”的謊言。電話那頭的程老師性子慢吞吞的,但是顯然也有著自己的疑惑,“為什么他會在你們宿舍?你們怎么遇上的???”旁邊的黑襯衣男人已經全身繃緊了,一臉緊張的給丁浩使眼色讓他給現編理由,丁浩信口胡謅,“那什么,我剛才想和李夏他們來娛樂城玩兒,正巧碰上老師的朋友,他嚴厲的批評教育了我們應當以學習為主不能胡亂花天酒地,大伙決定洗心革面,然后就請他一起去打牌……”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但是程老師明顯不好意思追問一個學生太久,只諾諾的應了幾句,道:“那就把電話給他吧?!?/br>丁浩把手機交換給那人,推門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剛才那個臉上有刀疤的黑衣男人用一種堪稱溫柔的聲音在繼續解釋著什么,“信了吧?你身體還沒好,乖乖躺著養病不行嗎,小祖宗……”丁浩哆哆嗦嗦的站在娛樂城門口等白斌,天氣有點冷,他的外套還落在李盛東車上沒拿下來——自從車禍以后,他就落下一個上車就暈的毛病,別說碰方向盤了,就是坐在那密閉的小空間內都要鼓足勇氣。丁浩不樂意回去拿衣服,他怕李盛東笑話。白斌來接人的時候,就瞧見丁浩耷拉著腦袋依在路邊的一棵法國梧桐下,肩膀上還有幾片枯黃落葉,帶出一股頹敗的氣息。白斌走過去,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丁浩咽了咽口水,“白斌,我是來和李盛東談生意……”白斌微微仰頭看著娛樂場五光十色的招牌,隱約還有魅惑人的音樂傳出來,進進出出的都是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年輕人,他們在這毫無顧慮地揮灑著自己的青春。甚至還有在門口就擁抱著親吻上去的,當真是熱烈奔放。丁浩伸手去拉扯白斌的衣袖,“白斌,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亂來,我就是進入喝了一杯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