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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如何人家年少有為生得又好,即使真嫁過去也與溫涼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秦衣竹心底翻了個白眼,氣勢絲毫不弱。 “你!” 沈唯狹長的鳳眸里涌動著灼熱的火光,他被氣得胸口發疼,深深吸入一口涼氣,閉了閉眼。 “那便一起去吧?!鄙蛭ń跻а狼旋X地說。 等到了玉安樓,才發現林胥早就到了。 顧溫涼先是將林胥介紹給秦衣竹與沈唯瞧了,才輕笑著道了聲喜。 林胥清潤的瞳孔也是閃過一絲喜意,直言今日請客的錢算他的。 一行人進了天字號包廂,里頭布置奢華,地面上鑲著細碎的金銀閃閃發光,帷幔輕飄,門簾上的扣環叮當作響。 “我還從未進過這天字號包廂呢?!鼻匾轮衩滥凯h視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細看里頭的布置都是用了一番心思的?!?/br> 顧溫涼也是輕輕頷首:“我來了這么些次,也只這回,才進了這天字包廂?!?/br> 說話間,眾人都落了座,沈徹聽了她孩子氣的驚嘆不由沉沉發笑,揉了揉她的發絲,言語間盡是寵溺:“咱們自家的,日后全是你的?!?/br> 顧溫涼一時之間不知他說的是什么,待反應過來后才道:“玉安樓是禹王府的家業” 沈徹給她撥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禹王府正經主子只咱們兩個,玉安樓日后還要交到溫涼手里頭,如今多熟悉一些才好?!鄙驈赜门磷硬亮耸?,鳳眸里滿滿當當都是顧溫涼的身影。 顧溫涼噎了一下。 秦衣竹玉手托腮,明媚的杏瞳里滿是艷羨,沈唯瞧了頗覺有些礙眼,她這是什么眼神 有什么好羨慕的玉安樓雖生意紅火,但自己的盛名樓也不差啊,秦衣竹這女人眼睛怎么長的 另一頭的林胥眸子漸漸暗了下來,心底的歡欣之意減少了不少,到底知曉自己的心思見不得光,也只好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能懂,情敵尤勝。 沈徹見了這一幕,唇邊的笑意深了一瞬。 這個林胥識趣就好,倒不像是衛彬之流,只會行些宵小之術。 大津朝民風算是開放,女子在外也可喝些酒,今日林胥中舉,顧溫涼也喝了一些果子酒,嬌美的臉上立馬就染上了層層紅暈,聲音都帶著果子酒的甜膩味兒。 “林胥表哥高中榜眼,祖母與舅母們知曉了,定會十分開懷?!?/br> 林胥溫潤地笑著道:“我已派人遠下江南告知祖母了,五六日之后,他們便可得知消息了?!?/br> “表哥可打算將林府遷到京都來” 林胥沉吟片刻才道:“如今一切都還未定下,說這些為時尚早?!?/br> 顧溫涼目光有些迷離,她輕輕頷首,歪歪地趴在桌案上,腦子里昏漲得很。 秦衣竹也開始說了胡話,指著沈唯陰沉的黑臉道:“林胥公子生得芝蘭玉樹,倒是和溫涼有些相像?!?/br> 沈唯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陰鷙,將她的手指拍下,一字一句地道:“秦衣竹,你看清楚人說話!” 秦衣竹被拍得手疼,自言自語地呢喃:“只是這語氣怎么那么像那個毒舌自大王爺呢” 沈唯簡直氣瘋,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險些甩袖就走。 但一看秦衣竹那小醉鬼的模樣,又恨得牙癢癢,冷聲喝道:“還不去備醒酒湯” 顧溫涼喝得迷迷糊糊,胃里又泛疼,只覺得落入了一個叫人安心的懷抱,渾身又熱得慌,忍不住哼哼唧唧出聲。 沈徹聽了她無意識的嬌哼,目光瞬間就像是點了火,他的雙臂箍得死緊,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當中。 觸及到沈徹冰寒的目光,林胥心中苦澀,卻還是一撩衣袍起身告辭,案桌前的酒才飲了一半。 顧溫涼不肯喝醒酒湯,醉得如同一個孩子,乖巧地臥在沈徹的懷里,時不時軟軟喚他幾聲。 沈徹身子繃得死緊,身子被她一聲聲阿徹叫喚得火熱,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又是難耐又是歡喜,矛盾的交織在一起。 相比于沈唯時不時發出的暴怒聲,沈徹與顧溫涼倒顯得安靜許多。 最后沒了法子,沈徹聲音啞得不像話,下顎繃得十分緊,輕緩地哄了顧溫涼將醒酒湯喝下去一小半。 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也不說了,真的希望你們喜歡,如果不喜歡能不能不要說出來,默默關掉就是了。 表白所有小天使,吧唧~ ☆、失火 喝了酒的后果就是到了晚間回府的時候頭還隱隱的疼著, 再加上風一吹,顧溫涼牙關都在打顫,匆匆洗漱一番就睡下了。 第二日天才將蒙蒙亮, 顧溫涼便被一陣濃煙熏醒, 與此同時撲面而來的一股股熱浪將她嗆得眼淚直流, 她勉強撐起疲軟的身子朝外喊青桃一聲。 無人應答。 顧溫涼眼睛半瞇, 怎么也使不上勁來。她撫了撫額心的位置,總算清明了一些,可手腳軟得不聽使喚,只能坐在床榻上喚人, 聲音都是軟綿綿的沒一絲力道。 眼前燃起重重火光, 熱浪滾滾火勢漸大, 顧溫涼心中一涼, 知道這是中了招。 是誰 鐘淺離江王還是太后抑或是旁的什么人暗中想要她性命 顧溫涼咬牙, 腳下的步子卻一步也踏不出,如此同時,她也聽到了外頭熟悉的怒吼聲。 是顧奕懷。 濃煙帶著黑霧,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顧溫涼緊緊揪著身上的被子, 又是怕又是氣, 吸了幾口nongnong的煙霧,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之間,心中滿是遺憾。 好不容易重來一世, 她還未來得及告訴祖母和金氏娘親的事,也還未來得及替爹爹找一個純善的繼夫人,還有沈徹…… 前世他都那樣難過了,重來一次,莫不是為了再傷他一次的若是這樣,她情愿沒有回來過。 顧溫涼清潤的瞳孔里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火海外聲音嘈雜的很,她甚至幾次瞧見了顧奕懷的身影沖到了門前,目眥欲裂,又被斷落的木梁打了回去。 “吱嘎!”尖利的叫聲從她左手一側傳來,旋即顧溫涼左肩一沉,抬眸一看,卻是一團雪白的子悅。 “你怎么還不走”顧溫涼遲疑著挪動著手輕撫它的毛發,小家伙仿佛通靈了一樣,粉嫩的紅舌不斷朝外吐著氣,牙齒卻扯住了她的衣袖往外拖。 顧溫涼無力地苦笑,看來昨晚小丫鬟端上來的那盞茶里的量不少,整整一個晚上了藥力還如此強勁。 這是生怕她命大死不了??! 眼看著屋里的溫度越來越高,火焰再也壓不住以飛快的速度蔓延開來,子悅的叫喚聲越來越響,它伸出爪子撓了撓自己的頭,而后躥到了床頭的位置伸出尚還稚嫩的爪子抓撓不止。 顧溫涼不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