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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伊像個傻子一樣站在火車站門口,看著人來人往,好幾分鐘都沒反應過來要去哪。 就是這個時候,沈肅出現了。 沈肅那個時候不如現在豐神俊朗,甚至有些狼狽。他穿著西裝,褲腳鞋面都是泥點子,坐在一旁發呆。 陸伊本來不想過去打擾他,但是她環視周圍,只有那個地方還有空位。 陸伊心想大家都不容易,誰也沒必要遷就誰,大不了互不打擾。 于是便坐過去了。 沈肅當時脾性也不如現在溫和,大概是剛進社會,少年的清高暴躁還沒學會收斂。他點了支煙,吐出白霧,片刻才歪頭打量陸伊。 陸伊從小就比別人膽子大,他打量她,她也大著眼睛打量他。 無聲對視半分鐘,沈肅率先笑了。 “哪兒去啊?!蹦莻€時候的沈肅一口京味兒,眼里藏著大院氣息。 陸伊嘆了口氣,也很自來熟,“開學入學?!?/br> 沈肅又一抬下巴,“哪個學校?!?/br> 陸伊找出了錄取通知書。 沈肅一看,挑眉,“喲,學妹?!?/br> 陸伊意外,“真的假的?” 坦白說,看著沈肅這氣質,實在不像學設計的。 沈肅笑了,起身,“走吧,學長送你?!?/br> 陸伊只猶豫了兩秒,就起身跟著走了。 沈肅扔了煙頭,“不怕我賣了你換酒喝?” 陸伊嗆回去,“試試誰賣誰?!?/br> 當沈肅開出一輛保時捷的時候,陸伊就知道自己賣不了沈肅,她輕咳一聲坐上副駕駛,“學長,你這……哪來的車???” “家里送的畢業禮物?!鄙蛎C說。 “剛畢業???”陸伊問。 沈肅嘲諷笑,“是啊,剛畢業就成了流浪狗?!?/br> 陸伊:“設計出國深造不好嗎?把車賣了唄?!?/br> 沈肅笑了笑,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說了自己今天為什么那么狼狽。 總的來說就是搶資源,沒搶到,陪人玩,甩了一身泥。 陸伊沒好意思問什么娛樂項目能玩得一身泥。 從那以后,陸伊和沈肅就沒斷過聯系。沈肅也慢慢發展了自己的天地,這一切就像是在為陸伊鋪路。 他經歷過的那些冷眼嘲諷,陸伊一分一毫也沒經歷過。 她一路被保駕護航,到達了現在這個位置。 不管如何,陸伊能有今天,一大半功勞要歸在沈肅身上。 這些東西,還得清嗎,拿什么還? 忽然,一道低沉并明顯含有不爽的聲音響起:“陸伊,怎么哭了?!?/br> 陸伊一愣,猛地抬起臉,視線一晃,頭暈腦脹,差點沒從椅子上翻下去。 她在摔倒之前扶住了桌子,動靜有些大,許執聲音一下子拔高了,“陸伊?!” 陸伊連忙應了一聲,她捂住眼睛,下意識搖頭,“我沒事?!?/br> 搖完才發現許執根本看不到,她自嘲地扯嘴角笑了笑,又說了句:“我沒事?!?/br> 許執聲音很低,“為什么哭?!?/br> 四個字,陸伊胸口又擠出來一大片委屈,這些委屈堵在她嗓子口,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嗯?”許執那邊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陸伊把手機拿在手里,沒說話。 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在地上,她偶爾吸鼻子,偶爾咳嗽兩聲,就是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直到門被推開,一陣冷氣從后背涌過來。 陸伊轉身,鉆到男人懷里。 她無需確認,就知道他在。 許執把陸伊抱在懷里,他的角度剛好把電腦看得清清楚楚,頓時明白了陸伊的心情。 他大手包住陸伊的后腦勺,薄唇在她頭頂親了一下,低聲安撫,“我在呢?!?/br> 陸伊聲音都啞了,“他為什么啊?!?/br> 她不停地問許執,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真的喜歡她,就告訴她啊。為什么要打著愛的名義來傷害她愛的人呢。 如果真的愛,會那么自私嗎? * 三天后,國家體育攀巖隊針對許執和林西南的事件召開記者發布會。 陸伊也偷偷去了,只是不小心被粉絲認了出來。那粉絲哭的滿臉淚水,抓著她問:“真相是什么?今天會說嗎?為什么一直不說?他那么優秀,他為什么要受這樣的委屈?!?/br> 陸伊本來打算看一眼就走,聽了這話,忽然雙腿就像灌了鉛。 是啊,他做錯了什么呢?他被拋棄,他被陷害,他又被她連累。 從頭到尾,他又做錯了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沒做,他明明那么優秀,他為什么要受這樣的委屈呢。 陸伊想起那天晚上,她紅腫著一雙眼睛問他打算這么辦時,他滿目憐惜地親了下她的眼睛,然后說:“他動了我的人,那些承諾,就不做數了?!?/br> “林冬北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沒教出一個好弟弟?!?/br> 想到這里,陸伊笑了笑,墨鏡掩去了她眼眶里的紅意。 她站在角落,看著被一群記者圍堵的許執和周教練,笑了笑對這位粉絲說:“是,是他受委屈了。從今以后,他就不需要再受這份委屈了?!?/br> 當天,全網公布兩則消息:一則是許執服用禁藥內情,另一則則是許執將會代表攀巖隊參加夏季錦標賽。 至此,這一場維持了將近兩年的鬧劇終于落幕。 又過了幾天,陸伊殺青,全身心投入到春秀上。而許執則是在隊里其他人出去參加比賽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隊里更加高強度的訓練。 這天下午,許執和陸伊出現在中山陵園。 這次再看林冬北,陸伊就不覺得她溫柔了,那雙微斂的茶色眼睛里,藏了太多壓抑的情緒。 許執把花束放在碑前,沒留一句話,帶著陸伊轉身走了。 毛毛細雨里,兩個人共撐一把傘,許執半個身子都在雨里。 陸伊伸手摟住他的腰往傘下拽了拽,許執低頭看她一眼,輕輕“嘖”了一聲,扯開風衣,把女人摟進他風衣里。 二人漸漸走出陵園,陸伊問:“你以后不會還偷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