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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懷里的人冷靜一些,不再那么恐懼。他們的過去,是不是注定了他們不可能擁有一個美好的將來?是嗎?是的話,會不會太可惜了?明明覺得可惜……明明很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為什么要告訴自己沒有可能呢?為什么不試一試?也許……也許呢?鳴溪本能地往溫暖的地方縮了縮,緊緊抓住了能抓住的人。不知道是誰的理智先被燒斷的,也許那些復雜的感情讓他們倦了累了,只能換些更簡單的事,也算是休息。鳴溪沒有拒絕什么,所以顧明勛興奮得止不住地顫抖。能夠再一次那么親密無間,是鳴溪予他的恩賜,他小心翼翼,虔誠無比。鳴溪醒過來的時候,還躺在顧明勛懷里。清醒之后記憶就爭先恐后沖進大腦,而后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瘋得有些厲害,竟然還有心思跟這個人干這種事。“小溪……”同樣剛剛醒來的顧明勛半瞇著眼,流出幾分淡淡的笑意,把人又往懷里摟些,吻了吻人額頭。鳴溪一下子就想起更早之前經歷過的那些事,再看到顧明勛現在這個笑,特別想抽死顧明勛。有點邪性,他遇上顧明勛,總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怒意來,他自己都弄不明白這憤怒是因為什么。反正就是生氣,看見這個人就氣。“你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鳴溪忽地冷冷一笑。顧明勛皺了皺眉。昨晚他們都抱在一起滾床單了,怎么鳴溪忽然變臉了?不解,想不通。鳴溪好像讀懂了他的想法,又是一聲冷笑:“自己巴巴貼上來要我上‖你,真不知道顧大董事長還有這種癖好?!?/br>顧明勛:“……”昨天一開始含羞帶怯,后面又眼淚汪汪的是誰?“別看我!”鳴溪忽然兇巴巴地朝人吼,瞪顧明勛一眼。忽然來的氣勢把顧明勛給震了一下,鳴溪趁機迅速起身跑路。第42章沒人愛的蟹粉獅子頭顧明勛特別后悔昨天裝頭疼。如果沒干那事,估計他現在已經跟鳴溪一起出門快樂玩耍了。雖然氣氛不會太融洽,但總好過現在……那天晚上遇到鳴溪被劫持,一聲脫口而出的“明勛”讓他有些奇怪。但后面的事情并沒有讓他有過多的懷疑。所以他并沒有想過這輩子的鳴溪其實還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他以為自己能心安理得地重來一次,換一種方式跟這個人相處。結果他們之間并非是一張白紙,鳴溪也已經不再想靠近他。但好歹……說開了,誰都沒有再瞞著誰。顧明勛從床上爬起來,隨便套件衣服遮一下,走出臥室。鳴溪正趴在陽臺欄桿上,望著下面的綠化帶出神。那個真正的十八歲的小溪,什么都敢做,單純而真實。因為喜歡他就跟他在一起了,從來都不在意別人是怎么說的。別人的詆毀謾罵,他都沒有理會過。他喜歡,所以他不會害怕,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他也會面對。誰知道后來卻成了那樣。壓力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單純的喜歡被污蔑為出賣自己的靈魂,而他無法辯解。告訴自己不要在意,能跟顧明勛在一起就夠了,這是他自己選的。但是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如果那個時候顧明勛能好好地安慰一下他,也許他還能再撐一會兒。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可如果沒有那最后一根稻草,駱駝也不會就這樣死了。顧明勛喜歡他,以前他不信,覺得那是對寵物的喜歡,他現在相信了。顧明勛也是真的喜歡自己,一直很喜歡,只是他太自以為是。那么自以為是的喜歡,跟傷害沒什么兩樣。如果他們是在拍什么狗血瑪麗蘇偶像劇,這種時候主角親一下抱一下,就什么事都沒有了。真希望是在演戲,他按著那讓人疑惑的劇本演下去,不計較其他的什么,強行回到顧明勛身邊就好。“小溪……”顧明勛叫了他一聲。鳴溪沒有答應,很久之后才慢慢吐口氣。“一切痛苦,都是自找的?!兵Q溪微微咬牙,“誰讓我是這種矯情敏感戲又多的性子……對什么事都太在意?!?/br>在意到從來都把自己的想法壓在第二,只知道先順著別人。委屈了自己還不知道告訴人家,出點什么事又很委屈……我都為了你這樣順著你委屈自己了,你竟然還這樣對我?如今一個想逃又邁不出步子,跑了幾步還回頭想等人追上來。另一個硬的軟的都用上,換著法子試都追不上去。鳴溪在那里停著回頭看顧明勛,努力奔跑朝自己追趕,然后又看見顧明勛跑錯了道,氣都要氣死了。又能怎么樣,喜歡了那么多年了,重來一次也改變不了。他們本來也都是放不下的人。要不就別想那么多了,真的重新開始。清空那些回憶,再來一次。行就成,不行就分。少想點,事情好像就很簡單了。這樣的想法鳴溪有過,可他又會覺得,憑什么?憑什么就那么算了?想報復,想折磨他,可那樣同時也會折磨自己。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鳴溪還喜歡著他,無解。如果不喜歡他了,事情就好辦得多,鳴溪會堅定一點,不會一直這樣反反復復地糾結,腦子有病一樣。“其實你也沒錯……我們都沒錯。不過我們想的……差太多了,我們真的……再來一次,也可能是互相傷害?!兵Q溪低眸敲著欄桿,手指跟木頭碰撞出很輕的響聲,“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冷靜冷靜,好嗎?”要忘記,不可能。重新開始,也沒那么容易。他現在能這樣心平氣和面對一個有著上輩子記憶的顧明勛,也不是因為原諒了,而是因為他累了。“好……”顧明勛上前去抱了抱他,把聲音放得很輕,聽起來很溫柔,“想吃什么?”“沒什么想吃的……”鳴溪有些失落。他想的事太多,都沒法分神來照顧一下自己的饑餓感。“那就喝點東西?”“嗯……”顧明勛進了廚房,這天早上似乎很普通,跟平常沒什么不同。鳴溪慢吞吞走進洗手間,回房換了套衣服。餐桌上已經擺了顧明勛準備好的早餐。鳴溪坐下以后安靜喝了口牛奶,想起些什么,忽然問他:“你到底……為什么會以為我喜歡蟹粉獅子頭?”“那回……我們不是一起去海邊嗎。你第一次去海邊,瘋了一整天?!鳖櫭鲃淄哪橗?,似乎陷入一段回憶,“到了飯點我們去吃飯,你什么都想試試,就點了很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