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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兄弟情深么。顧明勛把那份文件放到一邊,開口問他:“那天劫持你的人,我已經查清楚了……你得罪了陳瀟暮?”要不是因為顧明勛是自己老板,鳴溪絕對要罵他。自己被陳瀟暮注意到,難道不是因為他嗎?鳴溪有點控制不止自己的面部表情:“我沒有得罪陳總,只是覺得,陳總似乎看我不太順眼?!?/br>“他是看你不太順眼,因為我看起來有些對你特殊照顧的意思?!鳖櫭鲃缀鋈恍α艘幌?,“他是我兄弟,我很了解他。在這個公司里,他看不順眼的人,都消失得很快。尤其像你這樣還什么名氣都沒有的新人,消失得會很徹底?!?/br>想起臨死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鳴溪不由全身微微一抖。消失得很徹底……上輩子他就已經消失得夠徹底了,這位陳總什么手段,他也很清楚。鳴溪勉強道:“顧董跟我說這些做什么……”顧明勛:“但是,你是我想培養的新鮮血液,我不會讓你消失。我要給這個公司換血,你只是其中之一,你只要別跟陳瀟暮那幫人站一起,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想……你應該也不會跟一個曾經派人劫持你的人站在一起?!?/br>鳴溪心中冷笑,自己要是跟陳瀟暮站一起,那是瘋了嗎?“顧董,譚醫生來了?!睏钗柙陂T口敲敲門。顧明勛:“進來吧?!?/br>楊舞帶進來一個看著跟顧明勛差不多大的年輕男人,也是西裝革履,一副精英模樣,懷里還抱了只黑貓。鳴溪見狀便道:“顧董,我先走了?!?/br>顧明勛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點頭:“去吧?!?/br>鳴溪出了門,楊舞就把門給關上了,但她沒有進去,而是讓那兩個人在里面。譚辰月是顧明勛的兄弟之一,一個精神科醫生。每次顧明勛請他過來,他們都是不會讓旁人在里面的,楊舞跟了顧明勛那么久,當然很清楚。譚辰月抱著貓坐下就問:“剛剛我上來看見陳瀟暮好像很惱火啊……你又氣著那位小陳總了?”顧明勛冷冷一笑:“他很快就不是陳總了?!?/br>譚辰月一驚:“你那么快就對他下手了?”“本來不想那么快跟他撕破臉的……”顧明勛揉了揉太陽xue,有點煩躁,“可是我忍不住?!?/br>譚辰月“嘖嘖”兩聲,打量他一眼:“你受什么刺激了?這個時候就跟他鬧翻,風險很大啊?!?/br>“沒什么……”顧明勛放下手,“走一步算一步,風險大就風險大吧,能早點讓他在我面前消失,冒一下險也沒事?!?/br>“行吧……你最近怎么樣?上次給你開的藥有作用嗎?”譚辰月嘆口氣,懷里的貓特別不安分,他只能用上雙手把它制住。顧明勛搖搖頭:“還是不行……”譚辰月:“那我再換一種藥試試?!?/br>顧明勛點點頭,沉吟一會兒,道:“我腦子還是有些混亂,有些事情模模糊糊的,我完全沒有印象,但又總覺得一定發生過,只是我忘記了?!?/br>譚辰月抬頭:“3月4日?”顧明勛一愣,而后搖搖頭:“不是?!?/br>“那是什么?”譚辰月有些疑惑,“之前我就發現了,你在日歷上今年的3月4日那里畫了好幾個圈。有次你還無聊得一直在紙上寫這個日期。3月4日,早上,空中停車場……你寫這些干嘛?發生什么了?”顧明勛沉默許久,沒有答話。譚辰月無奈:“顧董,你那么不配合,我怎么知道你癥結所在???”顧明勛嘆口氣:“那只是提醒我自己,那個時候去那里而已……我怕忘了,就一直提醒自己……你知道,這三年我記憶有些混亂,很多事情我想不起來?!?/br>譚辰月搖頭:“不行啊顧明勛,你還年輕,頭都還沒禿怎么就開始老年癡呆了?”顧明勛:“別咒我?!?/br>譚辰月唉聲嘆氣:“不過你真的……這兩年很奇怪……家里逼你逼太緊了?還是跟那些人斗來斗去太焦慮了?”顧明勛斟酌了會兒,有些猶豫地開口:“有件事,我一直很后悔?!?/br>“跟那個3月4日有關?”“算是吧?!鳖櫭鲃c頭,“所以這三年,我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不要再后悔?!?/br>譚辰月咋舌:“你突然搞那么大動靜,弄走了那么多人……為了這個?”“是……”顧明勛微微咬牙,“但是我發現,事情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這三年做的事,好像都白做了?!?/br>“你都弄走了那么多人,天明再過不久就完完全全是你的了,就算你想的那件事不成,至少也還得了個天明?!弊T辰月已經壓制不了懷里那只貓了,“煤球,你干什么呢,不鬧了啊?!?/br>這黑貓從他坐下開始就一直在鬧騰,好像極度驚慌。“奇了怪了,怎么煤球每次一來你這就那么暴躁……”譚辰月趕緊給那只叫“煤球”的黑貓順毛,“乖啊,等會兒就帶你出去?!?/br>顧明勛望了那只瞎撲騰的貓一眼,忽然陰惻惻地笑了一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事?”譚辰月低頭擼貓,隨口應聲:“什么?”顧明勛:“黑貓能看見死去的人?!?/br>譚辰月抬頭就見到他那十分詭異的笑,頓時渾身一抖,被嚇了一跳:“臥槽!”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摸著自己手臂,瞪向顧明勛:“顧明勛,你這公司還鬧鬼???”顧明勛笑了一下,眼底有些暗色:“開個玩笑?!?/br>“顧明勛!神經病吧你!你別突然嚇我!”譚辰月顯然被他這突然走的驚悚路線給嚇得不輕,畢竟剛剛他的那個語氣那個眼神非常讓人毛骨悚然。“這就嚇著你了?”顧明勛搖搖頭。“好好吃藥吧你,別成天神神叨叨的?!弊T辰月特別想繼續罵兩句,但一想到這位老友最近這兩年的精神狀況,又有點不忍心了,“你還真是精神不好,連帶著腦回路都日益清奇了……那些藥沒用的話,你抽空去我哪里一趟吧,我給你好好檢查檢查?!?/br>“最近抽不開身,事多。陳瀟暮這事,那些個老家伙肯定意見很大……”顧明勛放松了一直挺直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要真正改朝換代,不會有那么容易的……”譚辰月:“反正譚家肯定站在你這邊,我哥那邊不會有問題?!?/br>“我倒是不擔心這個,呃……”顧明勛的話語驟然一斷,轉成一聲難耐的痛呼。他的腦袋好像被什么東西硬生生刺入一般,錐心的劇痛瞬間讓他的神智都完全被碾碎。視線模糊,聽覺減弱,他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的只有疼痛,而那疼痛感似乎也變得有些模糊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這一瞬間被什么強悍的力量抽離,或者說是他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