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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讓人心中忍不住一窒——楚封瓷想起了上次在諾佩爾口中聽到的禱告。“用您手中的奴隸去交換寶劍和盾牌吧它們會讓您的征途一片光明?!?/br>這句話出現的如此突兀,而又理所當然。“您將踏上神賜的冒險贏者位極無冕之王敗者會成為今晚餐桌上最豐盛的主菜?!?/br>徐秉歡輕輕念出這段禱告,他面容蒼白,卻在最后末尾之處笑出聲來,細聲呢喃,語氣柔軟的不可思議。他身邊的楊俊顯然忘記了這段詭異的頌詞,有些不滿的問他在說什么胡話。“我只是太期待了?!?/br>徐秉歡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眼里猶如盛著破碎的星光,又如溢滿醉人的美酒。楊俊臉微紅,不說話了。楚封瓷將那段頌詞在心中反復念了兩遍,皺著眉頭有些苦惱,無奈的舒出一口氣。“來了?!?/br>第16章真相第五涉遠當然不會問出“什么來了”這種低級的問題。他唇角一揚,頗有些慵懶意味,姿態放肆而張揚?!皝砭蛠?,怕了他不成?”語調有些陰沉,明顯是要耍陰招了,滿臉的算計。楚封瓷:“……”等等你樹立起假想敵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這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和誰學的?旁邊傳來輕輕一聲喟嘆。徐秉歡從兩人身邊走過,掀起一陣清風。堂間有一面并無玻璃壁,他就站在騰空的邊緣,底下是黑的看不見盡頭的深淵。輕輕踮起腳,手指撫過一把墨藍色武器,惆悵的感慨:“這就是號稱‘驚奇絕弩’的千斤弩……可惜了?!?/br>這個位置實在有些危險,風又大,隨時便能將人刮下去般。楊俊看的心驚膽戰,伸手把徐秉歡扯回來,含著怒氣:“你不要命了?”徐秉歡眼神惋惜,猶未定下心神,聽到楊俊的話,笑容有些虛弱與疲倦:“我站的穩?!?/br>諾佩爾一抬手,那千斤弩就出現在他手上,墨藍色的□□顏色鮮艷濃郁,在手中花紋如漣漪般蕩漾,恍如活物。他正對上徐秉歡的眼睛,翹起唇角:“你要就給你?!?/br>徐秉歡看了楊俊一眼,微笑著搖頭拒絕,眼神卻帶著幾分不舍。“啪”。那□□便被陳虛宮跳過來奪走了。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得意,他甚至非常囂張的把手往諾佩爾肩頭一搭,“嘖”了一聲。“這怎么看也沒有千斤嘛?!?/br>諾佩爾臉都黑了。陳虛宮大喊:“我就要這個!記賬記賬?!?/br>他心中打著小算盤。那武器所在地是懸空的上方,地勢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了,那還顧得上選武器。而這千斤弩看上去就很不凡,湊活著用就算了。洋洋得意間,他晃頭晃腦的瞟了一眼邊緣那處,便愣住了。王林正打量著一副雙手刃樣的東西,茱莉婭陰測測站在他身后。這場景也沒什么奇怪的,但陳虛宮就是覺得心中有些慌亂,下意識喊出聲:“喂——”這聲叫喊被噎在喉嚨里。王林伸手觸碰雙手刃。茱莉婭把他狠狠的,推了下去!那一下力道太大了,王林整個人都往前傾著摔下去。他甚至發出了凄厲的嚎叫,然而風實在太大了,將他的所有掙扎都灌了回去,就像在海中撲騰的一朵浪花,下一秒,連個影都看不見了。陳虛宮一剎那冷汗就出來了。他牙齒打著抖,大聲的指責:“喂!你居然把他推下去了!你這是殺人你知道嗎……?!”茱莉婭回過頭,動作非常緩慢,猶如生銹壞掉的機器。她的眼神空洞的像在看個死人:“你想下去陪他嗎?!?/br>這是威脅!陳虛宮淚流滿面的想著自己被威脅了,心理陰影面積達到無限大,他被茱莉婭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對著亞瑟自救:“她瘋了!你們還不抓住她!”亞瑟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唇邊笑容優雅依舊,像古老的英國紳士,微笑禮儀完美到無法挑剔:“時間還沒開始,雷爾先生。即使您的奴隸為您搶奪了一位奴隸,也是無法計入總數的?!?/br>在場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個小小的劇透。所謂搶奪奴隸的辦法。“這樣就不存在二次搶奪了啊?!背獯奢p輕嘆口氣,側過頭讓烏黑的發遮掩住此時的神情,眼睛上的繃帶被埋沒在陰影下。陳虛宮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太荒謬了?!?/br>徐秉歡低下頭,閉上了眼睛,烏黑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似乎有些不忍心。楊俊看著他的神情,開口發言:“如果搶奪奴隸是以這種方式,我們就不參與了?!?/br>亞瑟并沒有理會他。徐秉歡這才如夢初醒般抬頭,迷茫的附和著:“這個武器我們不要了……”亞瑟這才發出類似惋惜的嘆息。楚封瓷擺弄著自己的發梢。濃稠如墨的碎發和白皙的手指纏繞在一起,他稍微將身體坐正了些,很散漫的表態:“我也不要?!?/br>第五涉遠摸了摸他的頭發,表示楚楚你三觀這么正我很欣慰。說起來那些個兵器要過來還不一定有我有用。雷爾是不必說了,他挑了一把擁有“鷹眼殺手”之稱的遠程射線槍,卻是轉手遞給了茱莉婭。茱莉婭笑的矜持而含蓄,猶如宴會上家財萬貫的女主人??上F在鼻青臉腫,衣衫凌亂,怎么也看不出貴氣的樣子,也難為雷爾對她一往情深了。陳虛宮默默抱緊了自己本想放下的千斤弩,被瘋子看進眼里了還是多點自保手段好。眾人準備就緒,那兵器就憑空消失在風中,真應了那句來無影去無蹤。諾佩爾和亞瑟各走到房間兩頭,“倏”一聲展開了翅膀,羽毛飄零遍地,在風中卷到堂間每一處。楚封瓷鼻子上飄下一支羽毛,柔軟的尾羽輕輕的蹭著他的下巴。于是楚封瓷一臉莫名其妙的取了下來,心想這飄得位置真巧妙。殊不知第五涉遠一臉正經的收了一大把羽毛就等著往他臉上撓。楚封瓷指腹輕輕的揉捏著柔軟的尾羽,外面的風越發大了,吵的人靜不下心,沁人的寒意也滲進來。忽略了什么。他停下來將所有的細節回憶一遍。突然牽住了第五涉遠的手,問:“你怕高嗎?”“不怕?!?/br>第五涉遠回答的很果斷。“……我怕?!背獯芍缓弥鲃油哆M第五涉遠的懷抱中:“待會做好高空迫降的準備?!?/br>這句話剛說完,玻璃壁碎裂的聲音響起,動靜非常大。陳虛宮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罵了一句臟話。第五涉遠挾著楚封瓷兩三步跳到堂間盡頭,一只腳踩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