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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抬起了頭。鼻頭還是紅的,他把眼淚忍了回去,吸了吸鼻子,然后咧開嘴,對著mama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媽,你可算醒了?!?/br>江mama好久沒動,身體還很僵,感覺使了好大勁兒,想抬起手。江海河趕緊上前握住了mama的手,江mama定定地看著兒子,好久沒見了,瘦了好多,自己肯定沒少讓他們cao心,眼角流出眼淚來。又抬眼四周看,想找家里其他人。小河一看趕緊幫mama擦了,強顏開心地哄他媽:“媽,不能偏心眼啊??吹轿乙粋€還不行啊,我爸和我哥陪了你好久了,結果你太能睡了,他倆熬不住了,一起忙公司的事,出差去了。我去打電話,告訴他們你已經醒了,催催他們快回來??!”說完起身假裝打電話走到了病房外面,拿起電話不知道打給誰,爸爸和哥哥都不知道mama在等他們……但是他這時候實在按捺不住內心,太激動,有開心,有難過,但是mama終于又回來了,特別想告訴自己身邊的人,特別想。江海河撥了向遠的號,他覺得向遠聽到這個消息肯定和他一樣開心,他也特別想有人一起分享這份喜悅。結果向遠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再打還是一樣……他心里有點失落,看到了醫生從病房里出來,趕緊回了神,找醫生溝通情況去了。后來回了病房,展開笑容,對江mama說:“都告訴他們了,放心吧。他們很快就回了!”江mama有點不放心地看著小河,江海河想了想,剛剛醫生說mama基本都清醒,沒有失憶什么的。他有條件地和他媽解釋:“你也知道,咱們最近欠錢不少,我哥回來了,被我爸狠揍了一頓,最近都得奮發圖強努力掙錢呢。你放心吧,已經還了一大半兒了,他倆去國外出差了,一時半會兒可能趕不回來,你稍等兩天?!?/br>江mama輕輕點點頭,江海河說:“你最近好好做復健吧,身體恢復得好一點兒,回來也好再揍我哥一頓,看他這把你折騰得,你得報報仇!”江mama眼里溢出一點笑意,伸手摸了摸小河的手,滿眼滿心都是愛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陪了mama大半天,江海河被趙阿姨請回去了。江mama見她太興奮,趙阿姨覺得有必要分開倆人一下,讓江mama多休息休息,養好精神,快點恢復。江海河出了醫院,接著打向遠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這真是郁了悶了,滿心的歡喜仿佛被人潑了一盆水。送完卡說走幾天?這是幾個意思?向遠也不像這么脆弱的人啊,玻璃心,一碰就粉碎了……☆、你敢搶我老婆這邊,秋天的內蒙草原,已經有初冬的寒意了。向遠的車拋錨在茫茫草原上,內心簡直日了狗了。天還下著雨,氣溫驟降。他出門太匆忙,衣服帶少了,電話沒信號,叫救援都不靈。他已經在路邊站了快一個小時了,一輛路過的車都沒有。就在向遠實在忍無可忍,決定徒步朝前的時候,遠遠雨霧中仿佛發現了一輛車的影子。離得越來越近了,向遠趕緊往路中間靠了靠,一邊使勁兒揮手,請求幫忙。一輛拖拉機突突突得緩緩駛到了眼前,司機大叔還穿著雨衣,拉了一車跟向遠一樣在淋雨的羊。大叔很熱心,看著向遠笑:“小伙子,咋了?車壞了?”向遠說:“是啊,大叔,你能捎我一段嗎?給我捎到修理廠?”大說很爽快:“上來吧,我給你捎到鎮上。你坐后面吧!”向遠道謝,上了拖拉機后斗傻眼了。一整車羊,人看羊,羊看他,找不這下腳地兒。后來勉強擠了個縫兒,拉住拖拉機后斗的欄桿,向遠把自己塞了進去。半個小時后大叔把他放在了一個小鎮上修理廠的門口,他渾身淋得濕透狼狽不堪下了車,想拿點錢對拉羊大叔表示感謝,大叔死活沒要,讓他趕緊找人修車去吧。修理廠的人開了輛小面包拉著向遠,重回老地方,把車拖了回來。當天很晚才折騰完,車今天修不好,向遠只能在小鎮上住下了。隨便找了間看著很有80年代風貌的小旅館,也是鎮上唯一一間旅館。向遠登記完,拿了鑰匙進了房間,沒法洗澡,找熱水隨便擦洗了一下,人總算緩了一點神……拿出手機,早沒電了,這地方窮鄉僻壤,荒涼至極,向遠倒霉催的一天,晚上在這個塞外小旅館里百感交集……他要干件大事,反正比直接給卡給錢更有誠意幫到江海河的大事兒。誰知道出門遇波折,還沒走兩天,人就被撂半路了,看來前方之路,道阻且長,一定得成啊。向遠沒告訴江海河,他有了他哥哥江海生的下落。當時沒說,有一方面因為那天晚上的拒絕和尷尬,更多得是他怕消息不準確,讓江海河跟著自己跑這么遠,萬一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太折騰小河了。他得確定了,萬無一失了,才能告訴江海河。手機充了一回兒電,向遠已經離家三天了,他查了一下導航,還有四百多公里。明天如果順利,早上能修好車,下午跑一段,后天能到目的地。第二天,向遠休整了一晚,重整精神,去鎮上的修理廠和老板商量怎么修車,老板沒大事兒,壞了一個配件。得等中午外地的零件才能發過來,很快能修好。向遠給老板讓了煙,道謝。和老板閑聊這地方的風土人情,中午還在修理廠蹭了人家一頓午飯,老板娘燴了一鍋羊rou,香得饞人。向遠吃得心滿意足,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車修好了,向遠和老板、老板娘告別,踏向下一程。安保公司老總給向遠的也是大概位置,因為最后顯示身份證登記信息在這個小縣城住了一晚上,估計還沒換地方,一直在這兒呆著呢。其他的老板說不好找了,太遠了,他們范圍也有限。向遠到了縣城住下,洗了個熱水澡,打開筆電先回公司郵件,然后又打電話安排工作,聯系客戶,需要跟進的,一一都料理好,花了大半天。他出門太急,老板也沒說什么。但是他知道工作不能拉,公司正常的運轉和自己息息相關,自己得擔著這份責任,開車的時候不能太分神,現在住下了得趕緊把積攢的工作處理完。向遠走前留了個心眼,和老板戰友確認了一下江海生住的旅館的名字。忙完以后找到了這個比較偏僻的小旅館,進去說要開間房,老板說我們這都是大通鋪,路過的司機、打工的、急著趕路的就只住一晚上,每位30,單間沒有。向遠心說,這江家大少爺真是能屈能伸啊,出來跑路也太敬業了。向遠拿了兩盒當地好一點的煙,給老板分了,然后聊了聊,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