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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是別扭?!?/br>俞南易神色微變:“你很關心他?”白若瞪他一眼,轉身離開。俞南易心中涌起濃郁的危機感,立刻追上來逼他說話,白若被他鬧的煩了,只能皺著眉道:“不是關心,就是覺得可惜?!?/br>可惜什么,白若沒說,俞南易也沒再問。他知道小孩其實心軟,但凡有人對他好,他總會記著,景陽是,封旬也是,白若并不是冷心冷血。而這世上最難得的,便是曾經摔進泥里掉到寒淵的人,費盡全力爬出來后,仍能感受到善意與溫暖。俞南易笑起來,白若卻覺得他像是腦子不好使,一會生氣一會笑的,立刻嫌棄的想甩開他的手。“別動?!庇崮弦谉o奈的抓住他的手,將一絲靈識探過去。白若一怔:“你要突破了?”這個時候?俞南易點頭,一副沒上心的樣子:“先回去?!?/br>說罷他頓了頓,看著白若的臉道:“突破的時候你和我一起?!?/br>“一起?這怎么一起,你有沒有雷劫???喂,我不給你頂雷劫啊,我先把魂契解開,要死你自己……”俞南易忍得費力,扣住他的后腦親上去,堵住他的嘴,隨即才放開手。“有三尺在,沒有雷劫,而且…”俞南易頓了頓,將即將傾瀉的靈力渡了一絲到白若體內:“你確定讓這么多靈力白白散出去?”是很浪費。白若想想自己的功法,立刻拉著俞南易回了皆無生。俞南易沒說是要突破,只說要煉器,那管事立刻找了間封閉的石室,齊天臨一臉好奇:“煉器?”白若將好奇寶寶打發走,關了石室大門,又設下重重結界,這才將兩人的手環打開,和俞南易一起進了手環內的空間。俞南易閉眼穩坐,一突破就是七天。這七天里,白若一口氣將靈氣吸了個飽,中途便也跟著進階了,等他再次睜開眼,俞南易竟還沒結束,一身修為蹭蹭蹭的往上漲,幾乎要一口氣突破元嬰期。好在卡在元嬰巔峰,俞南易便醒來了。而他醒來的時候,白若正躺在他身側睡覺。怕引起懷疑,白若中途也出去過幾次,這會兒是在他醒來前剛剛回來,正睡得香甜。兩人體內的靈氣與氣息幾乎一模一樣,俞南易心思微動,探出些靈氣,便被白若無意識的吃掉吸收,而在吸收靈氣的時候,白若整個人都是極為放松的狀態,顯然被靈氣喂的舒坦。俞南易莫名想到了話本里吸人陽氣的小妖精,俯下身捉他的唇瓣,壞心眼的散出更多靈力,而白若果然便沒拒絕這個吻,整個人都徹底軟下來,任他擺弄。“這么舒服?”俞南易驚訝,換做往常,這么折騰白若早該醒了,但他吸收著靈力,顯然神識的喜悅蓋過了身體的觸感。俞南易忽然明白了,為什么白若以往總會說在他身邊睡的快,大概就是無意識的被他身上的靈氣安撫了。他不由自主的想,這樣就好像俞南易這個人合該是屬于白若的,永遠不能分開,相依而生。想通了這件事,俞南易心中有些興奮,這種感覺很微妙,像是心臟被填滿,讓他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盯著睡的像個小孩子般的白若,他也不忍心再捉弄,只輕輕啄吻,便將人擁在懷里。白若醒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回到了石室里,而俞南易正將什么放在鑄造爐中雕琢,看起來認真有專注。定睛一看,竟然他的夕照。白若卻被嚇了一跳,按理來說夕照作為他的本命法器,該在他紫府中才是,怎么會在俞南易手里?俞南易見他醒了,揚起唇道:“馬上就好了,再睡會兒?!?/br>白若睜大眼:“夕照怎么會在你那?”大概是鍛造爐邊上太熱,他額角的發絲被打濕了,俞南易想也不想側頭道:“你這一身從里到外都是我的氣息,夕照怎么可能不聽我的?!?/br>接著他想起什么,沖白若笑的曖昧:“怎么說,我也算是它爹啊……”白若被‘從里到外’和‘爹’這兩個詞驚到,心神一動,突發奇想的將神識探入俞南易的紫府。他本只是試一試,沒想到卻毫無阻礙的將三尺帶了出來,直到看著手上的刀,白若才倒吸了口氣。同樣有些震驚的是三尺,三尺平時在紫府是處于沉睡的狀態,卻沒想到醒來感受到的卻并不是自己的主人。然而偏偏這人和它主人的氣息相差無幾,奇怪的很。俞南易伸手用靈氣彈了下懵懵的三尺,語重心長道:“別怕,這也是你爹,快去哄哄他?!?/br>三尺刀身一震,白若立刻將它扔到了俞南易身上:“滾!”但三尺像是對這個‘爹’很好奇,在地上彈彈彈自己跟了過來,明明是把刀,卻仿佛有情緒一樣的圍著他跳了幾圈。白若怒了:“再跳就把你扔進豬圈里!”啪嗒一聲,三尺立刻躺倒不動。俞南易被逗得笑了幾聲,白若越想越覺得怪異,一想到俞南易在他睡著的時候在他紫府中溜達了一圈,就覺得全身都不自在。對于修士來說,神識海與紫府便是最私密的地方,讓他人進入,無異于與對方做了世上最親密的事。白若的臉上一點點爬上粉紅。雖然剛剛他也去了俞南易的紫府,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只是被迫自衛,而俞南易卻是在耍流氓。可以說十分雙標。直到俞南易將夕照收起來,回頭一看白若整張臉都紅著,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才有些驚訝,他家白白雖然會害羞,但是這么長時間還沒過勁兒,這可是第一次。這模樣太可愛,俞南易忍不住逗弄,也不將夕照遞過去,反倒是自己勾著神識將夕照往白若的紫府里面塞。白若猛地抬起頭:“俞南易!”“在呢?!庇崮弦讓⑾φ账突厝?,流氓的在白若的紫府里打了個轉才出來。白若揮著拳頭打過去,俞南易順勢握住他的手,將人圈在懷里,假做委屈:“我這幾天可被你吸了不少靈氣,都要被榨干了,醒了就替你鍛法器,你還打我?”“你他媽!”白若哪里聽不出這人在開葷腔,暴怒著翻臉打人。俞南易嘴上皮了一句,被白若追著從石室打到了外面。齊天臨本來是想看看,見這陣勢愣是沒敢往前面湊,那管事倒是淡定,瞇著眼笑說:“年輕人,真是有活力?!?/br>直到白若打到氣消,俞南易才敢湊過去拉他的手。齊天臨小心翼翼的湊過來,替兩人倒了兩杯茶,動了動喉結這才道:“汪管事說,入城的事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br>白若冷靜下來,抬眼道:“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