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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巍然不動,直到嘴里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才抬頭。白若深吸口氣,也不知氣的還是疼的,臉頰涌上一層紅暈,俞南易盯著他瞇了瞇眼,心想還是挺好看的。他自己倒是沒覺得這場景有多曖昧,白若也不再罵了,直接動手要往他臉上揍。俞南易立刻抓住他的兩只手,又利落的用身體壓住他的腿。“你他媽有病??!”白若氣急,眼梢都帶著一層紅。兩人身體交疊,緊緊貼合在一起,俞南易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剛想說什么,木子笑踩著折扇落到了洞口前。“我聽青麟說你們在……”木子笑看清二人的姿勢,倒吸了口氣,慢半拍的將話說完:“……在打架?”打架是這么打的嗎?俞南易臉上的確有傷,然而白若身上,只脖子上有個牙印。木子笑忽然不知道說什么了,白若趁著俞南易走神立刻往他身上拍了一掌。俞南易閃身躲過,眼見剛剛自己的位置多了個深坑,對著白若喊道:“病秧子,下手太重了吧?”白若恨不得當場把他打死,木子笑狐疑的看了兩人一圈,指著白若脖子上的傷口:“師弟,你脖子上流血了……”白若沒好氣的道:“狗咬的!”說罷他轉身才上了玉葫蘆便飛走了,木子笑摸了摸心口,喘口氣,轉頭看向俞南易。“俞師弟,你們倆……”俞南易抬眼看他:“我們怎么了?”木子笑忙搖頭:“沒怎么,沒事?!?/br>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俞南易心情倒是不錯,不著痕跡的將嘴邊的血舔盡,堵在胸口一個多月的悶氣像是突然散了,他笑起來,和木子笑道了句別,跟著也走了。木子笑本是來勸架的,結果現在只剩他自己獨留在原地,冷風吹的全身一抖。所以他到底是來干嘛的。·余后的幾日,白若都沒再搭理俞南易。兩人住在一個院子,本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然而白若卻每次都刻意避開俞南易,就是看到了,也是視而不見的略過。俞南易卻像是轉性了一樣湊上來,也不說話,就在他身后跟著,像條大尾巴。白若這會兒正要去藏書閣,轉頭見這人又貼上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藏書閣走去。“你要去藏書閣?”俞南易跟在他身后,心想這小狐貍氣真大,都這么多天了還沒翻篇。白若不理他,腳步更快了。層疊山巒見,恢弘的塔樓矗立,塔尖高聳入云,正門的被人把守著,見到白若和俞南易出示的玉牌才放行。這幾個弟子也只是例行公事,查過后微笑著和白若打招呼:“白師兄,俞師兄?!?/br>白若微笑:“辛苦了?!?/br>俞南易在他身邊看著,突然覺得有些酸,小狐貍對著別人就笑的這么開心,對著自己就只會冷臉。完全忘記了前幾天是誰無緣無故去找人打架的。白若走了幾步,側頭看著還在跟著的人,心里打起鼓來,按理說自己不理他,他這會兒不是應該已經走了嗎?他索性轉過身,冷眼盯著俞南易,俞南易見他仍然不說話,左右看看,若無其事的走開了。白若暗暗翻了個白眼,走去了第五層。這里存放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法,而他此番來,也是為了查看有沒有什么能對自己有助益的東西。他所修煉的功法,是由一種劫掠功法所改的,不僅對人的要求高,對靈氣的要求同樣很高,上一世他修煉到元嬰期,就差點因為靈氣跟不上運轉而走火入魔。好在拿到了俞南易的靈骨。天生靈骨的人,對于天地靈氣信手拈來,這也是俞南易整天悠閑的原因,他一不缺靈力二不缺心境,只要不出意外,進階對他來說并不難。然而靈骨萬年不得一遇,這一世,哪還有個現成的靈骨給他用?所以他必須在那之前,找到可以替換的東西,白若現在死死壓著修為,雖說是為了打好基礎,但其實也在愁拿什么替換靈骨。總不能再將俞南易身體里的靈骨挖出來吧?白若靠在書架邊,認真的查閱著,很快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所以他并沒看到不遠處穿過幾個架子正偷看他的人。俞南易盯了他半天,見他毫無所動,索性將這架子上的幾本書都搬開了,趴在那空處看他。找什么呢,這么認真?自打成為魔尊以后,俞南易都沒再這么認真,也這么無聊的看過其他人,他有實力,也有睥睨他人的資本。可是……白若不一樣。不一樣在哪呢?俞南易就這么俯身趴在書架上,透過那不大的縫隙,遠遠的看他。白若現在的身體未及弱冠,雖說個子不矮,可瘦瘦弱弱的樣子總會讓人覺得他年紀更小,再加上他長得精致,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可愛。但每每他看人說話時的淡然樣子,又會叫人忽略這些。俞南易看著看著,不知覺間將目光落到了他的脖頸。白若皮膚白,即便用了藥,被他咬破的傷口仍然沒好利索,結痂已經掉了,淡淡的印子卻還在。并不丑,倒是有種意外的風流味道。不知不覺,兩人一個靜靜的看書,一個悄悄的看人,就這么過了一上午。白若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看遍了這個區域的所有書,只覺得頭暈眼花,然而還是揉揉眼,將手中的這本看完了。因為這本書很特別,上面其中一部分,有關于魂契的記載。出乎白若的預料,這上面不僅有魂契的契約方法,竟然也有解除的方法,他若有所思,想了想自己和俞南易修為的差異,還是將這本書放了回去。以后有機會,他自然會解除掉這魂契。但卻不是現在。他不信任其他人,也不信任俞南易,甚至不確定解除了魂契俞南易會不會立刻殺了他。白若將那本書放回原來的位置,怔怔的盯了好一陣才轉身下了樓。俞南易皺起眉,走到他剛剛的位置,奇怪的看了一圈。·夕陽時分,白若站在景陽的院子里,他那胖乎乎的師父正一邊嘮叨,一邊擺弄藥草。俞南易直直的站在原地望天,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的話。“兩個月后宗門大比,你們倆就都去吧,參加大比的都是些新弟子,你們師父我,也給獎品里添置了些東西,你們爭些氣?!?/br>白若意外的看他:“可我和俞南易并不是醫修?!?/br>景陽笑起來,眼睛都快不見了:“那又怎么?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