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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這么一說,林映潼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林映潼閉上眼睛,緊緊抱著他, “那我睡一會兒, 你走了要叫我啊?!?/br> 葉奚沉親了親她的臉頰,“好好睡一覺, 晚安?!焙仙媳蛔? 抱著林映潼一起躺下睡覺。 這一覺,林映潼睡得很好,很安心。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春天里,他們在公園放風箏,小時候的她和小時候的葉奚沉。她拿著線軸在草地上開心地跑著,葉奚沉舉著風箏在后面追。 風很大,嗚嗚嗚吹,風箏飛在藍天白云鑲嵌的地方,白色柔軟的裙子吹起來,他們的笑聲揚在空中。 這是一個甜蜜溫馨,充滿春天氣息的夢。在夢里,林映潼彎起唇角,甜甜的笑了。 葉奚沉心里藏著心事,這一夜沒怎么睡。 再看懷里的人,像樹袋熊一樣抱得他死緊,葉奚沉好笑,以前竟不知她這么黏人。 揉著她滑嫩的肌膚,想到這一走又得好幾天才能見面,一時間又舍不得了,好在現在還能抱著她入眠,珍惜這一刻吧。 葉奚沉窸窸窣窣動起來,擾她清夢。林映潼正睡的酣暢,她一個人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睡得像死豬一樣,是因為有葉奚沉在,她便不用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 林映潼淺皺了著眉心,嬰寧了一聲,起床氣不小,順手吧唧一個巴掌挨過來,葉奚沉握住她細白的手臂,低聲笑:“一大早實行家暴?” 她還沒睡醒,也根本忘記了身旁睡著他,一個巴掌甩過去也是下意識的行為。這會兒醒神了,揉著眼睛,嗓音里透著睡意惺忪的啞意:“要走了嗎?” 葉奚沉搖了搖頭:“才五點?!?/br> “哦?!彼劬τ珠]了下去,實在太困了,腦海中劃過一個想法,逼迫自己跟他講了一句話:“昨晚沒睡好嗎?” “還好?!?/br> 還好就是不怎么好。林映潼是這么認為的,又順嘴問了句:“是我睡相太差了嗎,晚上有沒有踢到你?” 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睡相很好,因為從小就和爸爸mama分房睡了,晚上mama都會起來幫她蓋被子,所以早上起來被子都是規規矩矩蓋在身上,也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爛。 直到后來到了葉家,前兩年老是做噩夢,葉阿姨心疼她,特意搬到她房間,晚上摟著她一起睡,然后有一次不經意間,葉阿姨提了一句她睡相不好。 也許換做是別人也就不過心了,林映潼卻記住了,后來她對葉阿姨說,她能自己一個人睡覺,后來即使晚上一個人做噩夢也不敢哭,再也不向誰尋求幫助。 那時候,她才十一歲,敏感又脆弱的心,告訴自己,從此以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可以信任了,除了自己。 直到葉奚沉,一點點化開她冰封的心,告訴她,到我這里來,我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于是做噩夢了,她會偷偷跑到葉奚沉房間門口,呆坐著,坐很久,就像尋求溫暖和力量一樣。 葉奚沉笑,手指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又不是第一次睡了,這么生分干什么?” 林映潼聽完這句話,安心地閉上眼睛:“那就好?!鳖D了頓,復又睜開眼睛,“昨晚睡的很好?!?/br> 一雙漂亮的眼睛,帶著點兒睡意憨態,一大清早把葉奚沉迷住了。他突然生出今天就想把她帶走的念頭,低頭吻著她,碾著她柔軟的唇瓣,醉生夢死在這溫柔鄉里。 知道她心理狀況還沒改善是在去年的冬天。起初她一直騙他說已經好了,他帶著將信將疑去問曼奇,結果告知他,林映潼從一個月前就不去曼奇那里了。 直到警察局那邊給他打電話說林映潼半夜三更報警,那時候他正在外地出差,了解情況以后才得知,那天半夜醒來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嚇得睡不著覺,那聲音一直持續不斷著,她一個人住,住宅區治安很好,但她還是忍不住被腦補的畫面嚇的縮成一團。 葉奚沉知道,林映潼從來不迷信,也不怕鬼怪一類,她怕的從來都是活生生的人,來源于小時候的經歷,總害怕小偷或者強盜突然沖進來。就像心魔揮之不去,她克制不住不去想,那一個當下,因為害怕,第一個念頭不是給他打電話,而是選擇報警。 警察趕來一看,小偷,當然不可能;強盜,更不可能。是林映潼想多了。一般人碰到這樣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想著去報警,可見林映潼當時的心理狀況有多差。 葉奚沉接完那個電話,徹夜難眠,第二天辦完事情之后就回去了,連活動方的飯局也推了,一路上拼命想著找一個什么樣的借口帶她去看病。 在不破壞的自尊心,又假裝不知道她報警的前提下,尋了個由頭將人騙到家里,約了曼奇一起吃了頓晚飯,心思澄明如林映潼,很快明白了葉奚沉的意圖,也沒扭捏,第二天就乖乖跟著葉奚沉上曼奇那里治療去了。 之后,他們誰也沒提這件事,就當誰也不知道一樣,心有靈犀般揭了過去。 只是不知怎么的,葉奚沉忽然又想起這件往事來。嘆了口氣,輕輕說道:“以后有我在,就不要老是想東想西的,我跟你保證,潼潼,沒人敢再那樣傷害你了?!?/br> 林映潼點了點頭,“好。我困了,你要和我一起睡嗎?” 葉奚沉揉了揉她的頭發,“嗯,一起?!?/br> 醒來的時候,葉奚沉已經起了,做好早餐端進房間里。 林映潼揉著眼睛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像一只慵懶高貴的貓。 葉奚沉把桌子支在床上,和她一邊一個用早餐。 吃完早餐,他們一起出門去往機場。 去的時候是葉奚沉開車去的,回來的時候,林映潼自己開車回來。 葉奚瑤坐在副駕駛上,盤腿坐著,吃著零食,順便安慰著她:“你放心吧,甜心,就我哥那德性,去不了兩天馬上就回來找我們了,哦,不是我們,是你?!?/br> 林映潼開著車,分神想著剛在機場他的話,他說這個圣誕節會陪她一起過。是好久之前,她跟他提過一次,想去歐洲過圣誕節。其實真正算來,從來沒和葉奚沉過過圣誕節,國內對這些洋節日也是最近幾年流行起來的。 葉奚沉這樣的人沒有節日,每天都被匆忙的行程占據著,忙起來的時候連周幾都不記得,卻唯獨還能把她母親的忌日和她的生日牢牢記著,也是萬般不容易了,她還能要求他什么呢。 過了十二月中旬,天天都是節日,圣誕節元旦她的生日,再接著除夕春節接踵而至,她甚至連生日都懶得過,奈何葉奚沉每年都記著,大張旗鼓地辦。 然后就是離別說再見,和上次一樣。 林映潼不喜歡分別,看著別人離開,而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在原地等著他回來,煎熬難忍。 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