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5
還有那些不夠格做成蠟像的呢……秦亦蹲在沙發里,腳趾頭不自覺地摳著沙發墊,一面在心里酸溜溜地想著。“那都是女人吧,現在能一樣嗎?”紀杭封捉急地看著他道,“他有沒有跟男人玩過我是不知道,但至少臺面上沒這種傳聞,而且他以前常年呆在法國,那邊的時尚圈包容性比國內強多了,再說,若是沒被人發現也就算了,如今被捅到明面上,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我勸你們最近還是回避一下的好?!?/br>見秦亦一言不發,也不知究竟聽進去多少,紀杭封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勸道:“總之,這事我會去查的。即使你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也要考慮一下對前途和事業的影響啊?!?/br>秦亦把桌上的牛奶罐拉開,插好吸管,含糊地點點頭:“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br>本來還抱著這只是意外,過幾天風頭過去就沒事的紀杭封,面對著接連不斷一份比一份勁爆的報道,氣得是臉色鐵青。那些報道圖文相配,說的有模有樣,絕不可能是碰巧拍到的,這下傻子也能看出來,絕逼是有人蓄意跟蹤了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才搜集了這么多詳實的資料。而且對方爆料的手腕還相當高明,不是一下子全抖出來,而是吊著八卦雜志和讀者們獵奇的胃口,每天透露一點點,持續地炒作。托這個家伙的福,秦亦可謂一夜之間徹底的“紅”了——當然不是因為他自身的優秀。更讓紀杭封氣的牙癢癢的是,這個幕后的“知情人”把自己的信息隱藏地嚴嚴實實,這么有經驗,恐怕類似的事沒少干吧。法國巴黎,香榭麗舍。在這條年代悠久極富盛名的大道上,國際無數各行著名的公司、奢華的酒店、一流的奢侈品、銀行、財團皆匯聚于此。兩側精心打造的人文景觀和莊重典雅的奧斯曼建筑,把現代化的藝術風格寓于古典情調之中,便如同這一方金字塔頂層的成功人士那樣,肅穆、沉穩、優雅、浪漫,還有刻在骨子里的優越和完美。坐落于香榭西段的這棟大廈是時新社的總部,法國橫跨網絡、紙質媒介的重量級媒體公司,旗下創刊的乃是時尚界最權威的雜志之一,近年來影響力甚至擴散到國外。黃昏時分,夕陽燦爛的霞光毫無阻滯地把整條大街覆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芒,兩旁的大梧桐偶爾飄落下金色的樹葉,即使日漸寒冷的深秋也絲毫不減來往行人們高漲的熱情,和繁華的喧鬧。頂樓的巨大落地窗前,有人日復一日的欣賞的這樣的風景。男人穿著定制的昂貴西裝,明明系著領帶,卻偏要把最上面一粒領扣給解開,斜斜端著高腳杯的手臂,露出腕上一角銀色的男士腕表,簡約的款型,內斂、奢華,追求品質。在他的身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國男子恭敬地站著,口中條理清晰地把近日來他想要知道的情況,一一向他報告。過了一會,助理的報告被敲門聲打斷。“進來?!边甸T的聲音響了兩下,男人轉著手里的酒杯,隨口應一句。“董事長,您要的東西。這兩天的最新的消息,都在這里了?!逼恋呐貢昧肆眉缟辖鹕木戆l,將一疊用牛皮紙裝著的資料放到辦公桌上。男人這才轉過身來,容貌是典型的亞裔,人過中年卻看不出絲毫老態,他的眼光淡淡掃去一眼,看不出喜怒,秘書立刻垂下頭來不敢與之對視,更不敢再生出別的心思,請示一聲便立刻退了出去。他的長相跟裴含睿有著六分肖似,相較于他的從容沉穩,裴銘澤要顯得更加威嚴肅穆,眼尾微微瞇起的細紋彰顯著歲月沉淀下,縱橫捭闔的氣勢。男人緩步走到桌邊,把調查的資料從紙袋里抽出來翻閱,越往后看,長眉便漸漸地擰了起來。助理仍舊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靜默地不發一言。把資料扔回桌面,裴銘澤沉著臉色撥通了一個號碼,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裴董事長,您叫我?”來者同樣是亞裔男子,年紀卻相當年輕,穿著駝色的長款風衣和休閑西褲,放在國內也是名牌,而在香榭這樣的地方就顯得有些寒磣。他的身形高挑而瘦削,神態謙卑之下卻透著一股冷鶩和自傲。若是秦亦在這里恐怕要大吃一驚,這人正是多次跟自己有過節,被自己壞了不止一次好事的夏何。裴銘澤審視地上下端詳對方,半晌,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紙袋,沉聲問:“這里面的東西,你保證都是真的?”男人的目光有如實質般釘在身上,如芒在背,夏何攝于這壓迫感十足的眼神,額角不自覺地冒出了些細微的汗珠,他克制著自己拭汗的沖動,硬著頭皮點頭道:“千真萬確,我相信裴董您肯定不會聽信我的一面之詞,定然會重新派人去查吧,如果事實不如我所說,現在也不會叫我過來了?!?/br>“年輕人,你很自信?!迸徙憹勺谵k公桌后,雙腿交疊,下巴擱在交叉的十指上,嚴肅地道,“不過過分的自信未必是好事。你告訴我這件事,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這并不是個令人高興的消息,我也許什么都不會給你?!?/br>“呵呵,讓您知道這件事,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毕暮纬冻鲆粋€僵硬而詭異的笑容,“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告辭?!?/br>目送夏何離開,助理皺了皺眉,他跟隨裴銘澤多年,不論公事私事都相當了解。他略略看一眼頂頭上司,見對方合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忍不住出聲道:“裴董,這個夏何的身份背景我也查過了,他明顯想故意借這件緋聞打壓那位秦亦先生,卻還拖著裴少下水,用心實在令人不齒?!?/br>裴銘澤緩緩睜開眼睛,看他一眼,道:“平世,他不過是個小人,這點器量,永遠也就只這個程度了,不必去理會他。倒是這件事……那小子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當初執意回國,還當他有多大野心壯志,沒想到成績沒出多少,盡弄出些上不了臺面的丑事,多少人在等著看他的笑話?!?/br>焦平世笑了笑,勸道:“裴少向來風流,只是玩玩而已,他應當懂得分寸——”“懂分寸?玩些嫩模也就罷了,居然去學那些不三不四的紈绔玩男人?”裴銘澤提高音調,不悅地皺起眉,他雖然常年呆在國外,年輕時也流連風月,但骨子里某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卻依然保守。“他年紀也不小了,再這么玩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之前讓他回來跟麥考利家的千金見一面,每次都找借口推辭,若是真的一心撲在事業上也就罷了,這個叫秦亦的男模又算什么?!”“那么,裴董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焦平世聰明地回避了這個話題,話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