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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走路不長眼睛??!”路過張嬸家門口,沒想到正好有人推門而出。賈芳從臺階飛奔而下,沒剎得住腳,鼻子剛好撞到那人后肩。賈芳被撞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理,破口就罵。那人轉頭看了賈芳一眼,輕聲說了一句:“抱歉!”,然后低著頭轉身快步走下樓去。那樣子看起來比賈芳這上班要遲到的人更趕時間。跑那么快,不會是賊吧?賈芳轉念一想,住梅村的人都是窮得叮當響的,家里的破銅爛鐵賣二手都沒人要,哪有賊想不開來這里偷東西。賈芳搖了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趕著去上班。————晚上,高誠給顧韜打來電話:“魚兒已經上鉤了,你自己小心?!?/br>顧韜:“嗯,你那邊記得做好善后?!?/br>掛斷電話,顧韜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屋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雨水隨風飄打在窗戶上,而后匯聚成水滴順著窗戶慢慢滑落,窗戶玻璃在夜色的映襯下隱約照出顧韜的身影,而后又被雨水沖刷得扭曲變形。過了好一會兒,顧韜才從這種神游狀態中抽離出來,等他完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撥通了徐景涵的電話。“親愛的在干什么呢?有沒有想我?”只用了一瞬,他便切回精神抖擻的狀態,用有點曖昧又有點痞的聲音在電話里說道。聽到顧韜那令人熟悉的腔調,徐景涵的面部表情隨之變得放松起來,原本煩悶的情緒如同被驟雨沖刷過的天空,變得湛藍而又明凈。周末被領導使喚著加班,改了一天的材料,走到家門口才發現鑰匙忘在辦公室……這些糟心事在接到顧韜電話后,一下子變得微不足道起來。“要是我說不想呢?”在顧韜刻意的縱容和培養下,徐景涵偶爾會露出男孩子調皮的一面。“哎喲,那我可傷心了,說不好馬上要開車來蓉城找點安慰?!奔词怪来藭r徐景涵看不見,顧韜依然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表情。徐景涵擔心顧韜這個行動派真的會一時腦熱,大晚上開車來蓉城,于是笑著求饒道:“別,這么晚了你可別胡來。我明兒一早還要上班,沒精力和你瞎折騰?!?/br>“知道怕了吧!那你現在有沒有想我?”顧韜就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毫無顧忌地耍著無賴。徐景涵本想順著顧韜的意思哄哄他,沒想到話到嘴邊真的一時情動,心跳砰砰加速起來:“我很想你,顧韜?!?/br>“……”也許是心有靈犀,遠在千里之外的顧韜微微一愣,收起一臉嬉笑的表情,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我也很想你,景涵。我這邊的事很快就要有個了結了,等著我?!?/br>————昌州梅村。賈芳最近得了一筆意外之財,趁著商場搞活動,咬咬牙給自己買了一套五百多元的化妝品,還難得大方的請幾個朋友吃火鍋。朋友們見鐵公雞居然這么大方,眼睛都瞪直了,連連問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金主了。賈芳得意地笑了笑,只說幫朋友一小忙,賺了些外快。傍晚下班回家,賈芳看到幾位樓里的鄰居正從張嬸家里搬東西。想到這幾天的事,賈芳一把拉住抱著一個砂鍋走出來的王媽。“王阿姨這張嬸是要搬家嗎?”王媽笑得比之前在超市搶了兩袋打折的大米還開心,臉上的褶子也加深了幾分。“你張嬸家的侄子要接她去省城住,家里這些鍋碗瓢盆怕是用不上了,所以張嬸讓大家伙兒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用的,盡管分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先把這砂鍋拿回家放著,再來瞧瞧還有什么好東西?!?/br>說完,王媽扭身甩著腰上橫rou,健步如飛的下了樓。賈芳透過半開著的大門,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張嬸家,屋里還有好幾個人在挑東西,甚至連王媽家的幾張塑料凳子都沒放過,這陣仗和古代抄家有得一比。家住七樓的馮大爺左手提著半桶油,右手拿著一捆衣架,同張嬸道了句謝,又說了幾句“羨慕她今后要去省城享福了”一類的奉承話,才笑著離開張嬸家。張嬸孤零零地坐在沙發角落里,半垂著頭、目光有些呆滯。別人同她說話,她也不怎么回答,只是微微點點頭。賈芳看著張嬸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她躡手躡腳地避開地上的各種雜物,也不理會那些還在翻箱倒柜的人,直徑走到張嬸面前,彎下身子輕聲問張嬸:“聽說張嬸你明天要去省城了,那個——”賈芳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她和張嬸交集其實不深,除了有時在樓梯間碰個面,就是偶爾來張嬸這里借些蠟燭、針線之類的小東西應急。“是你親戚開車來接嗎?還是你自己坐高鐵,要不我打車送送你吧?”“……”張嬸依舊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兒,賈芳都以為張嬸不會搭理她了,卻看見張嬸搖了搖頭,然后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好孩子,我女兒要還活著也就你這一般大,好好照顧自己?!?/br>說著張嬸眼眶就紅了,從衣袋里掏出一張手絹,默默地擦著滑落的淚水。之后無論賈芳說什么,她都不再說話。賈芳只好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張嬸家。————自從徐景涵去蓉城之后,顧韜又恢復了獨居生活,不過即使沒有公考的壓力,他依舊保持著早睡早起的生活習慣。最近,顧韜每天下午都回去家附近的書咖坐坐,除了一下自己感興趣的財經類書籍,他也開始嘗試翻翻那些人文社科類的暢銷書。特別是徐景涵在微博上寫了讀書筆記的,即使沒多大興趣也會粗略瀏覽一遍,每當有了感悟就會在晚上打電話與徐景涵分享,也算為兩人拓展了不少聊天話題。午休之后,顧韜像上班打卡一樣準時帶著新開封的書走進書咖,去前臺點了杯雪頂咖啡,然后就坐到了他慣常坐的角落。顧韜一口氣看了十來頁書,直到精神越發困頓,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才站起身來,升了個懶腰,決定早點回家休息。“嗚啊——”顧韜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明明睡了午覺,怎么還這么困?他將書塞進背包里,反手將背包搭在肩上,走出書咖。這時他并沒注意到,有一個瘦弱的身影正沿著書咖墻根緩緩向他靠近。顧韜拿出折疊傘抖了抖,剛想要撐開,突然從身側躥出個人,手里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他刺了過來。顧韜常年在健身房蹦跶的身體在關鍵時刻顯現出明顯優于死宅的敏捷性,他側身用肩上的背包擋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可行兇者并沒有放棄,嘶吼著又朝他撲過來。顧韜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