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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謝瀾淵立刻大笑著把整盤葡萄推給涂琰:“哎喲萌死了,快嘗嘗甜不甜,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涂琰的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他目光茫然地在人群中逡巡,似乎陸白還在尋找陸千山的影子。直到聞歷捧著件大衣出現在涂琰面前,他的臉上才終于漸漸泛起了生氣。第56章兩個鏡頭拍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涂琰又爬山又拍戲又極限運動地折騰了一天,一收工立馬就困得眼睛直打架,只想躺在床上不動彈。不過明天上午沒有他的鏡頭,他想睡個懶覺也可以。想到這里,涂琰總算雀躍了起來。臨近中秋,晚上已經很涼了。涂琰脫下厚重的古裝戲服,他的背上濕嗒嗒地粘著一層薄汗,實在不怎么舒服。聞歷一邊把衛衣披在他身上,一邊絮絮道:“晚上有點冷,我讓夏姐先回去休息了。你餓不餓?要吃點東西嗎?”涂琰晚上因為太緊張而沒怎么吃飯,又接連工作了幾個小時,現在肯定是有點餓的。不過他更困,一想到找飯店要等點菜還要等,他就覺得有點無法忍受。于是涂琰干脆搖了搖頭:“不餓,我想回去睡覺?!?/br>聞歷點點頭沒有表示異議,兩個人便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一旁不知道圍觀了多久的謝瀾淵卻低笑了一聲:“什么不餓,拍了一晚上戲,能不餓嗎?聞歷,你可真好騙。不信你貼著他的肚子,聽聽那里頭叫不叫?”這貨就這么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人家的謊言,也不怕人尷尬。聞歷猶豫地看著涂琰,涂琰則故作淡定地轉開了臉。謎之笑點低的謝瀾淵卻已經快就地打滾了:“聽聽嘛,說不定會有寶寶在里頭踹你呢?!?/br>沒人理他,只有他被自己的腦洞逗得笑得前仰后合。“真的不吃點什么嗎?我借酒店廚房給你煮也可以?!甭剼v問道。涂琰尷尬地擺擺手:“晚上吃這么多不利于養生,我太困了,就想趕緊回去睡覺?!?/br>聞歷本想再勸幾句,不過想想他這一天的經歷確實夠受了,便識趣地閉上了嘴。那兩個人是一般無二的英俊挺拔,青春逼人。月光給他們漂亮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然而,偏偏就有人專業煞風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了這靜謐美好的畫卷。被他們撇在后頭的謝瀾淵不滿地嚷道:“廚房有粥啊,老師叫他們熬了一鍋呢。只不過得快點,晚了可就……”謝瀾淵加快了步伐,爽朗的笑聲同他們擦肩而過:“晚了可就讓我喝光啦!”聞歷和涂琰面面相覷,那家伙明明在做搶食這么粗鄙沒格調的事,可姿態竟然還很優雅!他們倆消化了好一會,聞歷才疑惑地問道:“阿琰,你說他今天是不是嗑藥了?”涂琰冷靜地搖了搖頭:“也可能是沒吃藥?!?/br>聞歷“哦”了一聲,顯然不太關心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他問涂琰道:“餓嗎?我也去廚房要碗粥吧?!?/br>有現成的食物涂琰自然是樂意的,而且他剛剛喝過,那粥確實很不錯,又煨了這么久,想必更加入味了。他還沒說話,便先吞了口口水。聞歷見狀笑了:“知道了,我這就去?!?/br>說著,聞歷作勢擺了個起跑的姿態。涂琰忙不迭地攔住他:“聞小歷你是不是傻,謝先生雖然跑得快,可總不可能吃得這么快吧!”他們在滿屋子飄蕩的rou香味中度過了歡樂的睡前時光,然后吃飽喝足的涂琰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陕剼v卻輾轉反側,遲遲不能入睡。他今天跟涂琰一樣爬了山,蹦了極,也拍了一個鏡頭,沒比他輕松多少;他的身體也確實疲乏極了,可就是怎么都睡不著。他總記著自己掛在蹦極的繩索上等著工作人員放他下來,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急速掉落的涂琰。自己蹦極和看別人蹦極的感覺是不同的,對聞歷來說,那差不多是激情和恐慌的差別。他為什么要跳下來呢?他不是恐高么?還是他在角色里看到了什么?可是,陸千山那么壞,陸白又為什么要跟著他跳下來?一連串的問題始終盤踞在聞歷的腦海里,越是夜深人靜,越是揮之不去;越是思前想后,就越心亂如麻。最后聞歷開始強迫自己數羊,好借此把入侵了他大腦的那些不速之客都趕出去。就在他堅持不懈地數到第三百八十九只羊的時候,總算有了點睡意。聞歷大感欣慰,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突然闖入了他的腦海:他是不是喜歡我?聞歷再也睡不著了。聞歷第二天上午是有戲要拍的,而且還是第一場。一大早,他頂著一腦門子姍姍來遲的睡意,發覺這玩意兒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旁邊床上的涂琰八爪魚似的抱著枕頭睡得正香,連球哥都不愿意起這么早,他去摸它的時候蹭得別提多敷衍了。聞歷只好嘆了口氣,晃悠到衛生間里洗了好幾把冷水。劇組的化妝師一見聞歷這樣,樂了:“聞哥您可真敬業,今天這場病榻纏綿的戲,我都不用怎么給您化病容了——哎呦我看看,這眼底的小烏青可真喜人,待會我上妝的時候看著點,爭取不讓粉底給您遮了。哎,早知道這樣,咱倆都能多睡一小時!”聞歷透過鏡子怨念地看著她,心里默默地想:是啊,一個小時呢!涂琰沒心沒肺地一覺睡到將近九點,還是因為球哥在他肚皮上打滾才醒的。他拎著他們家貓大爺,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終于被不滿的陛下糊了一爪子。球哥悠長地“喵”了一聲,那意思說的是:還不去給朕準備早飯!涂琰疑惑地看了眼自動喂食器,底下的盆里果然空空如也。他掀開蓋子一看,可不是沒糧了?涂琰面對面地絮叨著跟球哥檢討了五分鐘,然后才滿屋子翻箱倒柜地找貓糧。貓糧是聞歷收拾的,他也不知道放哪了。這糧沒的可真夠寸的,偏偏這會聞歷在拍戲,他總不可能因為這事去打斷他啊。涂琰一邊找一邊煩躁地想道,那人不在可真是什么都不方便。想想他跟聞歷住鄰居的時候,他家的冰箱里總是塞著滿滿當當的零食,球哥的喂食器也從來沒空過。他的保溫壺里總有熱水,隨時可以沏茶泡咖啡,而球哥的水盆里也總能喝到新鮮的涼白開。而且,聞歷一有時間就喜歡搗鼓各種好吃的,給球哥隨手準備的貓飯都十分合貓胃口……涂琰的肚子委屈地叫了一聲,飼養員不在家,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