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3
陳王竟然真的絕食了一天半,可嚇壞了以為他只是做樣子的大家伙兒,所以,蕙安很愉快的接受了在文人中找個夫婿。 陳王妃也改口說,“其實文人好,你看你阿爹,你看官家,脾氣多好啊……武將再怎么,脾氣都要火爆些的,兩個火爆脾氣再一起,不好?!?/br> 蕙安點頭,心中卻想,像阿爹這么好脾氣的難找啊,否則怎么一開始非要找武將呢?不就是覺得武將家規矩要稍微松些嘛…… 因此,蕙安的婚事是拖了好幾年,才定下來。 對方是吳越錢氏! 錢氏出了個很牛逼的錢镠,唐末時在吳越建立了小王朝,有唐僖宗賜的“金書鐵卷”,但還不追求稱霸一方,留話給后人“度德量力而識事務,如遇真君主,宜速歸附。民為貴、社稷次之。免動干戈,即所以愛民?!?/br> 所以人家后來是主動的歸降宋朝,宋朝也很優待,給人郡王封號。 錢氏強調讀書是第一等事,設有義田,義莊,錢氏子弟不分貧富,都能上學! 不過,蕙安的夫家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被小眼睛大力推崇的大夫錢乙和吳越錢家也是宗親,陳王就是在錢乙的醫館中認得的到醫館買人參的未來女婿。 對方乃家中幼子,叫錢苗,父母健在,上面只有一兄長,父親錢豐是個秀才,如今主要是打點家中的生意,賺錢是個好手,兄長很能干,在翰林院熬資歷,陳王打探了一下,雖然沒宰相之才,但侍郎之才還是有的,幼子啃完爹,還能啃大哥,關鍵是背后又有個不遠不近的大家族,大家族的好處不會沾上太多,但是,有難了,大家族肯定是會施以援手的。加上錢苗脾氣也很好,很乖,很聽話,是個乖寶寶,很好,非常的令陳王滿意,陳王妃經過一番詳細的調查,也覺得還不錯,于是,陳王以一孤本為代價,和未來親家錢豐接上了頭,一年后才透露了結親的意思。 錢家還有些猶豫,覺得高攀了,日子過起來會不大舒服,陳王直接進宮找小眼睛,請小眼睛出宮作陪,他要宴請未來親家錢豐,囑咐小眼睛一定要特別的平易近人。 小眼睛一聽對方這條件,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這么好的人家怎么就讓老四給尋著了呢?不住的給陳王說,千萬別逼蕙安啊…… 酸溜溜的小眼睛還是壓住滿身的酸氣出席了陳王的家宴,陳王將一幫兄弟全請了,告訴錢家,我們這個大家庭也很和睦的,大家都很好說話的……高攀什么的,說不上的,看吧,看吧,大家都是俗人…… 小眼睛的一幫兄弟臉都笑僵了,錢豐的臉部肌rou也笑得酸疼,回去就點了頭,官家和一幫王爺都出面了,錢豐可不敢不識抬舉。 幸好,兩家小兒女一相看,都還滿意,親事便定下了,錢苗也被陳王給送去了國子監讀書,考不考得了功名,陳王不在乎,但多讀書總是好的,讀書明理嘛…… 而眼下,讓陳王妃很放心的蕙安正在茶樓雅間等錢苗…… 第634章 角逐(三) 蕙安長相綜合了陳王和陳王妃的優點,妥妥的好相貌,只是眉宇間帶了一股英氣,性子爽朗,不是需要呵護的花朵,而是迎著陽光肆意生長的一棵樹,她那幾位兄弟倒似攀著樹的藤。 陳王妃時常對陳王嘆氣,“你們是不是找人看看祖墳啊,怎么小娘子都比兒郎能干??!” 陳王不服,“福兒是小娘子?!” 陳王妃……特列能說明問題嘛? 因此蕙安在嬌好的相貌下有著一腔與其容貌完全不符的脾氣和志氣,陳王當時特意交代了,相看時,保持微笑就好……先把女婿騙到手再說…… 錢苗則是典型的白面書生,秀秀氣氣的,未語先帶笑,性格溫溫和和,不爭不氣,不急不燥,喜歡老莊。 大概是陳王在相看前一天特意跑到趙匡義陵前跪了一個多時辰的緣故,蕙安和錢苗兩小年輕竟然看對了眼,親事訂下后,兩人私下沒少一起逛街郊游,雖然不合規矩,但陳王和陳王妃都希望蕙安能有足夠的時間了解錢苗的性情,萬一錢苗的相貌也是帶著欺騙性的呢?所以很是鼓勵,至于錢苗不樂意,陳王和陳王妃的意見是統一的,如果成親前不能潛移默化讓錢苗覺得蕙安的脾氣是最適合他的,那這婚不成也罷…… 所以,蕙安和錢苗的接觸是正大光明的,完全不用遮遮掩掩,隱隱藏藏,不過,因婚期臨近,蕙安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和錢苗見面了。 錢苗一進雅間,就遞給蕙安一朵牡丹花骨朵,“我自己種的,這時節要開花了呢?!?/br> 蕙安驚訝的接過牡丹,這早過了牡丹的花期啊,拿到鼻前一嗅,“好香啊……” 錢苗靦腆的一笑,“你喜歡就好,等開花了,我讓人送府上去?!?/br> 蕙安嘖嘖:“你種了幾盆?” 錢苗笑道:“五盆,一盆接了花骨朵?!?/br> 蕙安一臉的佩服,“你要不試著種種稻谷?” 錢苗……“我不懂……” 蕙安呵呵:“要不小麥也行啊……” 錢苗……“我還是不懂……” 蕙安樂,“你生下來就會種牡丹?” 錢苗:“我喜歡牡丹?!?/br> 蕙安呵呵,興趣愛好可以改的嘛,這事不著急,先說正式,“呂慶在國子監,你和他有接觸沒?” 錢苗忙道:“我猜你約我就是為這事,平素和呂慶沒接觸的,我們不在一個班,不過,三弟怎么那么沖動啊,聽說把呂慶打的可慘了……” “國子監的人都怎么說呂慶?”蕙安問道。 錢苗道:“有說呂慶欠妥當的,也有說呂七娘過分的?!?/br> 蕙安問著:“哪方人多?” 錢苗道:“說呂七娘過分的人多?!闭f到這,錢苗看了看蕙安的臉色,呃,一片溫和,于是便放心的繼續道:“都說瞧呂七娘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晏大人瞧不上她,她還不好好反省,竟然還成天的惹事,又是上折子要考狀元,又是敲登聞鼓的……” “嫁妝被奪,大家就視而不見?”蕙安郁悶無比,果然,男子們哪會甘愿損害自身的既得利益。 “說了是借啊,”錢苗見蕙安變了臉色,“呂七娘還沒成親呢,怎么就篤定不還嫁妝了呢?” 蕙安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怎么看?” 錢苗斟酌了一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凡事有因才有果,呂七娘也太烈性了些。聽說她在你家,本來想告訴你,勸不了她,你就別勸了……” 蕙安揚揚眉毛:“本來?” 錢苗道:“三弟帶人將呂慶打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指使的……” 蕙安……能喊句冤不? 錢苗瞅瞅蕙安,沒抿嘴,便大著膽子道:“這事你真做得不對,呂七娘已經敲了登聞鼓了,是非曲直,自有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