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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親密能維持多久,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但至少有一點是一致的:眼下,鐘總非常、非常在意小池總。愿意拿芭蕉接下來的許多項目,來替小池總鋪路。當然,鐘總不是慈善家。鋪路,是在芭蕉有盈利、雙方共贏的基礎上,給盛源酒店一個截掉招標、直接入選的機會。至于對桌的池南桑。她旗下,在建的、以往的度假區,都有不少。池珺先前畫餅,對池南桑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這段時間,池銘找過她幾次,池南桑態度鮮明:你能拿出更多好處,我當然愿意與你再談。池銘拿不出。他略有遺憾,倒也灑脫,明白池南桑這邊,是定然走不通了,便專心在京市幾位股東身上使力。兩邊先客套,池珺叫一聲:“姑姑,別來無恙?!?/br>池南桑整理一下手上的材料,似笑非笑:“沒想到芭蕉這樣重視?!币话銇碚f,這種前期談判,交給手下人就好。她卻看到池珺。池珺便道:“是姑姑值得芭蕉重視?!毖韵轮?,他會出現在這里,并不是因為接下來要商討的合作案,而是因為池南桑的股份。池南桑靜了靜。不得不說,她在傳統行業拼搏這樣久,看著芭蕉興起,的確有點難言的、對池珺找到這樣一匹“千里馬”的羨慕。第165章空城計但要說艷羨之外還有什么,也沒必要。池南桑很明白,自己從來、從來都說不上幸運。無論是與兄長的你爭我奪,還是池珺輕而易舉、在懵懂無知的年紀拿到母親那10%的股份,或者之后……她這一生,做過許多決斷,很多事,要到日后才能看清。哪怕是抱回池瑤的時候,池南桑都有些疑慮,不知道這個女兒會帶給什么。池南桑捫心自問,如果是十八歲、乃至二十二歲的鐘奕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自己提出一個個設想,自己聽了,也不會投錢進去。或者退一步,最多當一輪天使投。再往后,就要靠鐘奕自己。所以現在,再眼紅芭蕉、眼紅池珺,就太沒必要了。小侄子運氣好,交一個男朋友,都成有現在的成就。自己說是運氣差,可至少也是池容的女兒。有多少人在她看著哥哥、看著池珺的同時,也在看她。池珺講完客套話,便道:“我們開始吧?”池南桑微微頷首。…………一個個項目談過去、守住自己的底線,并且對對方提出愈多要求,再被對方否決——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正如先前所想的,整個三月,乃至四月的大半時間,池珺都撲在這件事上。會這樣,還是因為兩家公司都派出決策者出馬。大多事情,池珺、池南桑自己就能拿定主意。而鐘奕這邊,四月中旬,第二季收官。他仍然到了現場,仍然在鎂光燈照不到的地方。他聽見尖叫聲、身后是一片燈海。他眼前一片璀璨,自己卻坐在黑暗里,十分安然。他心里忽然浮出一個念頭:這是我的帝國。一個屬于娛樂、屬于他的時代。想到這里,鐘奕倏忽笑了笑。如果是五年半前,他一定不會想到今天。他那時候篤信自己會成功,卻不知道,是以這樣的方式。他想了很多條路,覺得最確切的,是自己可以把一間工廠發展壯大,成為實業方面的佼佼者。時至今日,當時的工廠的確還在,可鐘奕已經很長時間,不會自己去看配方。他總不能永遠事事親為下去。他已經是一個“領導者”了。是從哪里出現偏差了呢?鐘奕微微側頭,想:因為有個人撞在我懷里……然后,被我抓住了。從此以后,就只能在我懷里。又微微擰眉:可他怎么還沒把“驚喜”拿出來?總不能……是我猜錯了?這段時間,跟在他身邊的一直是二秘。在許多人眼里,這代表了芭蕉的一部分人事變動。與之一起的,是諸多陰謀論、分析。眼下,二秘先看到老板的笑,明白鐘總此刻心情不錯。秘書們有個群,只有四個人在。這段時間,總秘張媛一直在群里刷屏,說從前在芭蕉,真的看不出來小池總到了正式商務場合,會是這幅樣子。鋒芒畢露,卻又進退有度。張媛是從盛源出來的,與其他人相比,原本就更加“中立”。但事實上,芭蕉內部,有一個流傳已久的觀點。覺得雖然小池總在最初時間是給了芭蕉很多支持,但走到今天,反倒是盛源影視一直在依附芭蕉。從院線上的合作、宣傳,到芭蕉上的諸多廣告。更別說,每年的投票,帶動多少人堅定地選擇盛源影院。然而張媛在群里感慨:小池總太厲害了……他每次,真的是每次,都能拿捏住池南桑那邊的想法。有好幾次,池南桑的臉色都變了,小池總還是笑盈盈的。要說是因為姑侄關系,但小池總又經常能忽悠池南桑,讓她覺得我們這邊的底線已經到了。最后,往往落點于:話說回來,之前都知道,鐘總和小池總是大學同學。但他倆是怎么就在一塊兒的?群里作鳥獸散。張媛:喂——!聊個八卦,怎么就都跑了?!最新入職的四秘發了一串省略號,說:這個,咱們也不太能知道啊。張媛頗覺遺憾。二秘則說:第三季開始策劃以后,好多人想走路子、打好關系。有必要嗎,還真覺得咱們芭蕉和之前一樣?想走鐘總這邊的路子,怎么不直接上天啊。幾個人嘻嘻哈哈。二秘一本正經地摸魚,錯過了鐘奕擰起的眉尖。好在鐘奕很快平復心情,覺得:最近這么累,往后推一點,也很正常。事實上,從相識至今,好像每時每刻,他們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收官夜后,照例是一場酒會。有人領著一群男孩子來給鐘奕敬酒,算是混個臉熟。二秘看在眼里,眼皮直跳,覺得在鐘奕這里“眼熟”真的沒用,鐘奕真的真的只負責在重要決策上簽字,其他事,還不如去找節目制作人。咳。鐘奕喝了酒。沒有情緒變化的時候,他就不會醉。他把杯子放在一邊托盤上,稍微點頭,就要離開。卻有很大膽的男孩湊上來,先自我介紹,說了自己的來歷——別說,還真能和鐘奕扯上點千絲萬縷的關系。兩人都是海城一高的,還提到教過鐘奕的一位班主任。這樣打感情牌,其他人看在眼里,暗罵:查這么清楚,要說沒有事先準備,誰信???!鐘奕倒是饒有興趣,看著眼前男生的模樣:十八歲,還在讀高中,兩個月以后高考。都上了海城一高,按說可以走另一條坦途大道,偏偏要擠進娛樂圈……也難怪,鐘奕想,自己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