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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他很快擺出好哥哥姿態。父親的態度,顯然是要退出交談、好讓鐘奕與唐懷瑾平輩相交。然后再過片刻,按照唐家人的“默契”,唐懷瑾也要離開。這種情境,唐懷瑜如坐針氈。幾年了,京市那頓飯外,她還是第一次與鐘奕講話。這樣看上去,鐘奕與那年餐桌上的模樣沒什么不同。只是氣質變化許多……也不能這樣說,哪怕那時候,她就覺得,鐘奕完全是精英氣度,和自己完全不同。唐懷瑾不斷給唐懷瑜遞話,唐懷瑜艱難應對。鐘奕看著這一幕,面上不顯,心里還是有點詫異的。按說唐懷瑾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還能這樣輕松自如。他今天做了很多準備。車子檢查過,還有保鏢在廳內待命。唐懷瑾回國半年,足夠他有一定發展。當然,也興許真像鐘奕之前想過的那樣,唐懷瑾——嗯,棄惡從善。所以這是想促進鐘奕與唐懷瑜的“兄妹關系”?鐘奕很快打消這個念頭。不像,他不至于連這點都分辨不出來。這就有點意思了。他看著唐懷瑜,見到她精致妝容、清甜笑臉下的一點為難。的確為難,她不過是一個在讀學生。又學社科方向,與早早在商場錢堆打滾的鐘奕完全不同。要不是唐懷瑾盡力找話題,鐘奕都不知道,自己與唐懷瑜能說這么多話。他決定做點什么。開口,道:“我聽說,小唐總、唐小姐還是雙胞胎?!?/br>是很真誠的樣子。而這話一出口,唐懷瑾眼神幽深,唐懷瑜面色一僵。不是吧,還是逃不過這個話題?鐘奕饒有興趣,道:“小唐總的眼睛像唐總,唐小姐的臉型像謝女士?!逼鋵嵦茟谚づc父母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但由鐘奕說,未免有輕佻之嫌,于是干脆只泛泛而談,“……我從前也想要有個meimei。像唐小姐這樣就好?!?/br>唐懷瑜怔了怔:這是覺得自家姿態太難看……了吧。她眨眼。有些難堪。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沒經歷太多社交場,甚至不知道鐘奕從前曾在類似場合,把一個女星說的花容失色。可唐懷瑜理智上又明白,這話,自己聽了難受,鐘奕卻已經很溫和。她決定換一種方式來思考問題。至少鐘奕有明確拒絕——這真的很明確了,一個男人,對著想要與之親近的女孩兒,說希望她做meimei,是最委婉、也最鮮明的答案:你不是我好的那一口。同時,話音入耳,唐懷瑾心思一滯。鐘奕:“小唐總、唐小姐,你們小時候,家里一定很熱鬧?!彼麄阮^看唐懷瑾,臉上帶著點笑,是很客氣的樣子,又像是某種包容:你們都沒有經歷工作,所以不能和你們談商業上的事。還能怎么辦,談談家庭,也算不冷場。唐懷瑾:他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鐘奕:“我說真的。小時候,我媽不在,我爸又……”停了停,換種說法,“有自己的事情忙。我總想著,有個人能一起就好?!?/br>唐懷瑾瞇眼:難道他知道了什么?鐘奕微微一笑:“所以看到小唐總、唐小姐這樣的和睦兄妹關系,就有點羨慕??上У浆F在,我是不可能有meimei了?!?/br>唐懷瑜想:啊,可以去給爸媽交差,很好。唐懷瑾:羨……慕?鐘奕會羨慕他?簡直是笑話。唐懷瑾心跳如雷。也就在這一刻,他遠遠見到池銘。盛源工作人員的默契,有“池少”的場合,“大少”都不會出席。但在商會現場見到池銘,也有許多人不以為意。這畢竟是池銘cao辦的活動,親自來現場看看,再正常不過。也因此,見池銘始終不去廳內,只在外圍旁觀,其他人也未說什么。這大約是大少的另一重體貼。不出現在小池總面前,但也對自己做的事負責。唐懷瑾耳邊,心跳與雷鳴一起停下。遠遠地,他看到池銘對自己點頭。唐懷瑾深呼吸,決定暫時結束今晚與鐘奕的話題。太折磨了,就好像精神上的凌遲。見鐘奕對著唐懷瑜,“meimei”長、“meimei”短。一直到從鐘奕身邊離開,唐懷瑾才找回失去的理智。或許真的是意外吧。畢竟更早一點,父母都在,鐘奕也沒對唐德、謝玲說,希望有一對爸媽啊。第122章保鏢唐懷瑾病急亂投醫,胡亂安慰自己。唐懷瑜倒是悄悄拍了拍胸口。當年并不覺得,這會兒與鐘奕相對,卻有點喘不上氣。剛剛還不明顯,這會兒換了其他地方,不用始終屏著呼吸、撐著氣質,于是方才的緊繃感驟然被比對的無比鮮明。唐懷瑜想:這就是“上位者”氣度?她有點好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才能與鐘奕——嗯,還有在場的許多位,給她類似觀感的人,走到一起。很難想象,在旁人面前面容冷肅的鐘總,會不會為一個人洗手做羹湯。會不會有眉眼和軟,朝人溫和地、純粹地笑一笑的時候。她這樣天馬行空發散思維,順手從旁邊侍者的托盤里拿了一杯粉香檳。比起酒,更像是飲料。唐懷瑜有點小孩子心態,權當自己是完成一項艱巨作業,這會兒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別人不找她,留她一個人站在角落,唐懷瑜還樂得輕松。另一邊,唐懷瑾與池銘再次遙遙對視。池銘對唐懷瑾做了一個手勢。唐懷瑾明白,這是唐懷瑜已經喝了加料的東西。按照計劃,樓上的監控會“恰好損壞”。但唐懷瑜畢竟是個大活人,正如池銘所說,她長了嘴巴,明日早起,能說清楚晚上發生什么。他從服務生手上拿到一張房卡。走向唐懷瑜,說:“房間開好了。你待不住的話,就去休息吧?!睋劂懰f,這藥起效很快,不過十分鐘時間。唐懷瑾便提出,“我送你上電梯?!?/br>唐懷瑜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遮住嘴,很文氣,說:“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不是還要和其他人講話——”哥哥永遠比她適合這種場合。唐懷瑾笑了笑,說:“送你才幾步路,走吧?!?/br>唐懷瑜遲疑片刻,很快點頭。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一下子就覺得困倦。這會兒哥哥要送,也提不起反駁的力氣。只能在心里默默嘀咕:我都二十四了,還這么不放心嗎。但又有點開心。電梯闔上的時候,唐懷瑾微微皺眉,想:如果上面出了意外……他又安慰自己:不會,池銘該有分寸。無論如何,懷瑜是我meimei。池銘要想“合作”,就不能把事情做過頭。一墻之隔,唐懷瑜靠在電梯壁上。愈來愈困倦。這種感覺突如其來,她開始憂心,回憶自己這幾日的飲食起居。按說應該睡眠充足,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