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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擴大生產規模,如今一年生產總值逼近九位數。他眼光毒辣,買下的每一個專利,都在日后熱銷,一時洛陽紙貴。這樣穩、準的投資,讓鐘奕在業內站穩腳步。身價上去了,應酬也在增多。很多人得知鐘總還在讀書,都萬分驚詫。面對一個在校生,酒桌上,很多勸酒的話都有點說不出口。即便如此,天長日久,鐘奕仍然練出了好酒量。其中又有不少,是在盛源練的,自不必說。池珺開著車,想:“馬上要回海城了——”等把姚、尚二人送回學校,池珺與他們告別,再回頭看副駕駛座上的鐘奕。他酒品很好,安靜地坐在那里,仿若睡著。池珺若有所思:畢業……到底還是讓鐘奕有點感傷吧?對他來說,這座學校,記載了他從需要申請助學貸款,到身家千萬的一段時光。池珺笑了笑,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他系上安全帶,輕輕說:“回家了?!?/br>第77章醉酒的鐘奕如今是十月,路邊行道樹仍是滿冠綠葉,卻不像夏日那樣青翠欲滴。暑假前,院里就定下導師。后來導師開會,又有論文選題、開題。這一通忙下來,有人選擇在暑假趕完論文,再在開學后一遍遍修改。也有人磨蹭一些,到現在,仍停留在二稿。又心很大,覺得總歸定稿時間還在明年,不用太急。導師也樂得輕松。學生們都是成年人,該對自己的未來負責。有人來問,當然仔細幫忙查看問題。但若拖延、進度緩慢……那是學生自己的事。鐘奕和池珺的論文進度適中,改完三稿,導師已經點頭,只等下學期送去盲審。但時間畢竟還長,閑余時間再做些修改,也不算麻煩。此刻,等紅燈的間隙,池珺將車窗開了一點小縫。夜風吹進車子,吹散了鐘奕身上的酒氣,也讓鐘奕漸漸清醒。他揉了揉眉心,“唔”了聲。聽池珺問:“頭痛嗎?”鐘奕感受片刻,總覺得自己的思緒好像遲鈍許多。他回答:“……有點?!?/br>馬路對面,紅燈仍在倒數。池珺湊過來一點,手貼在鐘奕額上。微涼、干燥,感受著鐘奕額頭的溫度。半晌,他笑了下,說:“你臉好紅,害羞啦?”鐘奕:“……”他表情寡淡,這看著池珺,抿著唇,不說話。池珺:“之前要有人給我說,你會在這種場合喝醉,我一定不相信?!?/br>他重新坐好,仍然開車。過了片刻,鐘奕問:“為什么?”池珺“嗯”了聲,尾音上揚,像是疑惑。很快,又反應過來:“為什么不信嗎?我覺得你在處理人際關系的時候,總是有點——冷靜過頭吧?!?/br>他停了停,像是在斟酌言辭。又笑了聲,說:“有時候,我真有點好奇,你會不會在什么事情上失控?!?/br>鐘奕淡淡道:“你多哭一點,就能看到?!?/br>池珺:“?”池珺:“——嘶?!?/br>鐘奕又道:“之前那樣求我,也很好?!?/br>池珺:“……”他無比羞惱,咬牙:“閉嘴——你這么說,是想出車禍嗎?”兩人還在馬路上。一窗之隔,就是車水馬龍。在京市四年,總算見證許多城市建設發展。心中最在意的仍然是家鄉,但對于這個城市,也或多或少,有些歸屬感。接下來一路,鐘奕都沒再講話。池珺原本思緒飄遠,仍然是“畢業”兩個字。同學們或出國讀書,或國內讀研,再或者直接工作。鐘奕晚上這頓飯,已經算散伙。十月以后,學校里零星還有幾節課。但對于在外各有事忙的同學,學院也很寬容,只要他們提交工作證明、按時參加期末考,不要掛科,就不計曠課。池珺宿舍也有人提出,是不是要聚一聚。此外,班長姚琳積極組織,想選一個所有人都有空的時間,進行學生時代的最后一次班聚。等車子開進車庫,池珺熄火、拔鑰匙,轉頭看鐘奕。仍然安安靜靜的,側著頭,面對窗子,不知在想什么。池珺眨眼:嗯,喝醉了嘛。他過去幫鐘奕解安全帶。可猝不及防,被鐘奕壓進懷里。…………這是個有些別扭的姿勢。池珺仍然在駕駛座上坐著,只是身體傾向鐘奕那邊。車庫很暗,沒有其他人在,這個角度又恰好不在監控范圍內。池珺很放松,輕聲問:“怎么了?”鐘奕吻了吻池珺眉心。低聲說:“不要提車禍?!?/br>池珺一怔。他抬頭看鐘奕。光線真的太暗了,可適應過后,仍能看出鐘奕面上的輪廓。喝醉的人,講話時全憑本心。池珺:“……好?!?/br>他微微笑了下,很柔軟,毫不設防,“以后不說了。下車吧,到家了?!?/br>鐘奕看著他。隔著四年時間,看到海城高速上的火光。爆裂聲、貨車司機緊張的講話聲。再有,電話那頭的溫和話語。…………“撞上去了,還沒有死?!?/br>“那條路上的監控壞了?!?/br>“轟——!”鐘奕眼神一暗。他又親了親池珺,心下涌出的情緒緩緩平息。對自己說:不一樣了。池珺也耐心地等。過了幾分鐘,見鐘奕緩和下來,才說:“上樓嗎?”鐘奕回神,“嗯”。心下有點懊惱。種種緣故疊加,他今晚的確有點不對勁。與尚、姚二人喝酒時,鐘奕聽著聽著,一面想前世今生這兩人的不同經歷,一面想到自己。他馬上要回海城,已經開始與唐德討論遷廠事宜。唐德那邊,當然對自己與鐘奕的真實關系一無所知??陕?,他也將鐘奕看做一個自己頗為欣賞的小輩。妻子眼睛總落在小池總身上,唐德倒是覺得鐘奕反而更是可造之材。原因無他,單看他白手起家、幾年時間將廠子擴大到現在的規模,就能知道鐘奕有多厲害。此外,也聽說了幾筆鐘奕參與的投資,都大有賺頭。不得不說,唐德頗為心動。狀似無意,與妻子說起鐘奕。謝玲不以為意,道:“老唐,你要知道,懷瑜和小池總在一起,那相當于整個盛源都有一半到懷瑜身上?!?/br>唐德頭疼:“你也不能這么想啊?!眲e的不說,盛源酒店現在和盛源房產徹底分割、就差改名了。謝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彼軋猿?。唐德:“問題是駱駝,啊不,小池總,他對懷瑜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啊?!?/br>謝玲:“……那是因為天高路遠。懷瑜平時在英國,小池總在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