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覺得太突然。

沈廉走下車，在旁邊等趙馬德停好車，看見他走了過來，沈廉才抬腳向車庫外走去。

他走在前面，趙馬德比他跨的步子略大，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拐過一個角落，猛地被趙馬德推到墻上，他的背抵在冰冷的墻上，一瞬間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趙馬德一只手撐著墻壁，一只手搭著他的肩膀上，本身沈廉就比他矮，這下壁咚的姿勢沈廉正好要微微地抬起頭看向他。

趙馬德地下頭，臉逼向沈廉，沈廉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避開了，皺起了眉頭，心想：這是怎么了。

趙馬德薄唇微張，他說：“你跟那個商謹嚴是怎么回事？”

沈廉眼神飄忽，聲音卻鎮定地回答：“沒什么啊，朋友?！?/br>
一只手掰上他的下巴，強行將他的臉擺正對準他攝人的目光。趙馬德的桃花眼狹長微微上挑，此刻專注地看著他，看著風情萬種的眼睛，此刻能夠發出讓人緊張的目光。

沈廉心想，果然不愧是警察，這刑偵問詢的眼神和手段就是不一樣！

“我勸你還是乖乖交代，你應該不會想我親自去調查的。對吧？”趙馬德的擱在他下巴上的手指開始輕輕摩挲著他下巴光潔的皮膚，癢癢的。像是給家中做錯事兒的小寵物按摩一樣的力道。

沈廉正視趙馬德的目光，其實他也沒有覺得這有什么好隱瞞的，這里面的事情如果趙馬德想調查確實可以調查出來。他自己換位思考一下，覺得趙馬德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他們兩人現在處在合作的關系，其中一方有詭異的行為而且還有不明的過去事情，換他他也會覺得對方有隱瞞自己的行為，這是互相坦白信任的問題。

反正這又不是他干下的混事，是這身體干下的，再說了，他的名聲都已經敗光了，遲早也是要跟這個世界saybye的人，那還是先坦白從寬吧，這一頓打能免則免。

沈廉放松下來，他換了個柔和的語氣說：“其實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慢慢說給你聽，你先放開我好嗎？”先使用懷柔政策，安撫對方情緒。

奈何趙馬德油鹽不進，還是保持著這個姿態，甚至手都是還放在他的下巴上，只是說了一句話。

“你說?！?/br>
沈廉看樣子趙馬德是很執著這個壓迫的姿勢了，看樣子他是想準備著自己要是說得不如他意，他就一把卸掉他的下巴？這人忒惡毒了.....

然而沈廉也只能在心里吐吐槽而已，還是老實地在心里組織了語言，打算用最真摯最真實的語言來打動趙馬德。

“其實吧，我這人以前有點年少輕狂不懂事兒，年輕人嘛，總會是那么為愛癡狂嘛.......”沈廉正想侃侃而談，不料被趙馬德不耐煩地打斷了。

趙馬德捏著他的下巴搖了搖，說：“說人話！吹什么吹！”

沈廉到嘴的牛給噎了回去，只好老老實實地說：“其實就是我前幾年看上了人家，人家那時候對我沒意思我心機婊發作先當人家兄弟，后來熟起來后才慢慢行動......”沈廉苦哈哈地講述著這段話，越講越覺得好羞恥啊。

趙馬德臉拉了下來，說：“就這樣？沒別的了？”眼光咄咄逼人。

沈廉頗為有點不好意思，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講下去了，支支吾吾地回答：“沒沒了?！?/br>
“嗯？！”趙馬德的臉又逼近了幾分，沈廉都能清晰地數出他有多少根眼睫毛了。

沈廉一咬牙，反正前面的都說了，后面的怕個毛！

只不過......

“事先說好了，你聽完了不能揍我！”先讓他做個保證打底先。

趙馬德才不上當，他說：“你先說。我再做決定?！?/br>
“那我不說了！”沈廉也不干了。

趙馬德真想一巴掌蓋上面前這個臭小子的后腦勺，然而看著那張嫩嫩的臉蛋有些鼓起了腮幫子，這幅無賴的樣子又莫名覺得怎么也不舍得揍了。他只好伸手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臉才解氣，然后放開后，看見那白嫩的臉頰都掐紅了，而對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一副無辜地看著自己。他瞬間就心軟了，也有點心虛。

“有那么疼嗎......好了好了，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br>
沈廉一臉懵逼外加震驚地看著趙馬德，臥槽，老子還沒說完了，這手就上來了是咋地，還特么下死勁了是吧？！

趙馬德有些不熟練地安撫著這只有點炸毛的沈廉，順勢又摸摸了他的臉頰，說：“好了，不就是掐了一下，別一副要哭的樣子。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的?！?/br>
沈廉要不是打不過趙馬德，他早就上去先照著他的臉來一拳了。打得他個滿地找不著牙！

沈廉好不容易讓自己盡量平復下來后，才開口，只不過他不愿意看向趙馬德這張倒霉臉，就語氣不大好地說：“我把人家藥翻了給強上了人家，就怕人家以后不樂意跑去告狀，于是干脆就來個囚禁養成，硬生生關了人家好幾年，最后紙包不住火，東窗事發了，我就跑國外躲了一年，然后回來就遇上你了?！痹秸f，沈廉就覺得這身體原身好像真不是個東西，連帶著他自己都感覺羞恥了起來。

果然，趙馬德周圍的氣息瞬間就變黑暗起來了，雙眼直直盯著沈廉，眼中的意思不明。只不過，沈廉還是熟悉地捕捉到了暴打之前的氣息，想著要不趁這個時候偷偷從對方防守最薄弱的咯吱窩下逃跑得了。

沈廉預想中的暴打沒有出現，只見趙馬德深呼吸了幾下，似乎是強制自己冷靜了下來，陰森森地看著沈廉，又捏著沈廉的下巴，強制他抬起頭來，說了一句中肯的話。

“你真是個人渣?！?/br>
沈廉本想符合著點點頭，可是下巴在對方手里，頭動不了，就放棄了這個動作。

趙馬德看著沈廉眨巴眨巴著眼睛，想著對方沒必要騙自己，只不過是真看不出這家伙竟然內里是個人渣，再想想一開始他在精神病院里被下藥的事實，又感覺確實是這么回事啊。不由得很不開心，至于為什么不開心，他又說不出理由，只覺得有一股氣堵著在心口，悶悶的。

沈廉保持著這個姿勢有點難受，不由得出聲：“你可以放開我了沒？”

趙馬德看著對方沒心沒肺的樣子，又是順手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