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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隨風消逝,但最后的結局一定是一起埋在泥土里的。 許緋依言照做,紅繩系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色彩反差給予人強烈的視覺沖擊,臨走前又沖著那方丈行了一遍禮。 寺廟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許緋問:“是向上走找飯店還是下山回民宿再吃?” 這時候她才想起一同前往的張明芮和張明翰來,也不知道張明芮酒醒了沒。 “看樣子你在擔心張明芮?”顧行倦的聲調夾雜著慵懶,沙啞黏軟,很快讓許緋想起來早上吃的豆沙包。 許緋像個小孩兒一樣掰著手指說:“她昨晚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br> “那我們現在下山?!鳖櫺芯胗职锓鰜硪淮姘骸奥飞橡I的話,先吃點面包墊肚子?!?/br> 許緋接過說好,開始撥通張明芮的電話,打到第三遍的時候,那一頭才傳來有氣無力的女聲:“喂,什么事趕緊說?!?/br> 果然,許緋沒猜錯,她現在還在宿醉的狀態里,因為起床氣重,比平時還要不好惹了。 許緋決定騙騙她,一本正經道:“我們都回公司了,你還在哪兒呢?” “啊啊啊——”張明芮抓了抓頭發,語氣委屈:“你們都回去了,居然沒叫上我!” 張明芮感覺腦子現在還昏昏沉沉的,光速從床上下來,扶著墻柜穿拖鞋:“我我我,馬上打車回來?!?/br> “這回真醒了?”許緋幼稚心性不改:“回來我給你煮醒酒湯喝,現在去洗漱吧?!?/br> 張明芮還沒轉過來:“???”她又低頭看自己胡亂套在腳上的拖鞋,真夠可以的,兩只鞋還穿反了。 許緋一回到民宿,張明芮就黏乎乎地貼上來:“大寶貝兒,你可終于回來啦?!?/br> “別——”許緋用一根手指撐著她幾乎要蹭上自己胸的頭:“怎么還是渾身酒氣?” 張明芮哈了一口氣:;“有嗎?我洗漱過了,應該沒那么明顯了吧?” 她又八爪魚一樣手臂把著許緋不放,在她耳邊悄聲問:“怎么著,昨晚上沒回,去顧總那兒睡著了么?” 糟糕,門是鎖的,即使張明芮喝的酩酊大醉,也能知道許緋昨晚上沒回這間房休息。 瞞都瞞不住了,許緋表面淡定道:“敲門你沒醒,打電話又不接,顧行倦那房間有兩張床,我就去蹭一晚上?!?/br> “就......只是蹭了一晚上的床?”張明芮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發出嘖嘖的驚嘆:“我才不信吶?!?/br> “我去給你煮醒酒湯?!痹S緋也不管張明芮信不信了,小丫頭鬼機靈的很,再多說恐怕進展都被她套的一清二楚了。 顧行倦回房沖了澡,洗去爬山以來的疲憊,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熨帖得極好的白色襯衫,從上到下的扣子一絲不茍地排列著。 張明芮盯著張明翰做飯,不時嘟囔幾句加醋加老抽。 他的頭發還沒干,順著脖頸濕答答往下滴水,沒入襯衫下的胸膛,趿著拖鞋走了幾步路,發現許緋則是不在客廳里。從休閑褲中摸出煙盒里的一根煙,顧行倦又折返到房間的陽臺上。 等電話那頭接通,顧行倦開門見山地問:“最近讀書還好么?” “我拿了獎學金?!?/br> 他猛吸了一口又用手指夾著煙很快移開:“聽說最近在談戀愛?” “顧行倦,你監視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嘴上嚷嚷的不耐煩讓他蹙著眉關小了通話音量。 “我用的著么?在洛杉磯我認識的人脈那么多,別人隨口向我提起的?!边@是實話,顧行倦還沒有那么多的閑心和功夫去監視他這個便宜弟弟。 說是弟弟,好像他高中畢業后,再也沒叫過自己哥,一開始還是顧林逼著他們兩兄弟情深的,等顧林上了年紀,小兔崽子就直呼他的大名了。 搶在另一頭掛斷電話前,顧行倦略帶警告道:“用不了多久我會回來參加比賽,順便把你嫂子帶回來,最近少惹事,免得我又要回去給你收拾破爛攤子?!?/br> 顧行倦對他這個便宜弟弟還是有求必應的,雖然繼母對自己不待見,顧行倦也沒把這種情緒加之于她的兒子身上。而他那便宜弟弟遇了事,也只會拿“顧行倦”三個字來壓人,好像只有那時候他才是便宜弟弟的哥哥,雖然也不是親的。 許緋抱著筆記本電腦看郵件,點開閃動的一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周立昱發過來的。 【我給你盛星的office賬號發郵件,你沒回,所以我只能給你這個賬號發了?!?/br> 圓框眼鏡夾在她的鼻梁上,顯得巴掌大的臉更小了,她看著時間回復道:【我從盛星離職了?!?/br> 【什么時候的事情?什么原因?你現在才跟我講?】 通過郵件,許緋都能想象到那頭周立昱說出來急切的語氣。 【沒必要?!壳昧藥讉€字上去符合她的行事風格,想了想又在后面補充道:【我最近會去舊金山?!?/br> 周立昱:【出差還是?】 【比賽,無人機比賽?!吭S緋縮在沙發一隅,也不打算瞞著周立昱。 這么多年,母親離開她后,后續的大學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周家幫著在出,雖然她也有兼職和獎學金,但沒有周家的資助,她連交學費都難。 周立昱在經過青春期的叛逆后,過上了按照父親想象般按部就班的生活,去了美國留學深造,現在在世界頂尖的公司里擔任園林建筑設計師的職位。 許緋看著他發過來的一句話愣了神——【有男朋友的話,就和他一起來舊金山見我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速度沖刺中,姐妹們十點多可以過來看看 ☆、五十八分甜 許緋摸上鍵盤的手定住, 這些年周立昱對她的了解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深,就比如今天寥寥幾句話,他就敏銳地覺察到了自己的變化。 思考了很久,許緋沒回他最后那條郵件,摘下眼鏡出房門。 張明芮幫著端菜,又是殷勤地幫著張明翰解圍裙:“大廚今兒晚上辛苦啦?!?/br> 張明翰被她氣笑:“就你嘴甜,趕緊洗手吃飯?!?/br> “好的咧?!睆埫鬈亲匀徊桓野阉拮淼氖虑楦嬖V她哥,否則肯定要被狠狠教育一通,所以在許緋給她遞紅酒時,張明芮乖巧周正地拒絕道:“我不喝酒的?!?/br> 許緋:“......”聽張明芮扯吧, 撒謊鼻子都不帶皺一下的。 不過許緋沒拆穿她,低頭吃了幾口菜后滿心贊賞道:“張明翰的手藝是真心不錯誒?!?/br> “是吧是吧——”張明芮在桌下踢了一下張明翰的鞋, 又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故意道:“哪個女孩以后成了我嫂子,算是有口福了呢?!?/br> 張明翰耳朵根都紅了, 放下筷子道:“明芮,別瞎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