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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笑意,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這是自然,賀先生請?!?/br>“多謝?!辟R白順勢起身,見徐映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一僵,想起還有這么個禍害,眉頭跳了跳,上前拿走自己的手機,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再找你算賬,二師兄?!?/br>本就心虛的徐映聞言一僵,條件反射的看向君臣。君臣冷笑一笑,看都不看他一眼,開門先出去了。“就是這個表情!完美!可惜他穿著衣服!”徐映再次扼腕。賀白往外走的腳步一頓,然后加快了離開的速度——難怪徐映被稱為攝影圈里最欠揍的攝影師,就這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的性子,誰見了不手癢?君臣的新專輯總共有十首歌曲,主打曲表達的是孩子對父母的思念和愛,其它歌曲的主題則分別為父愛、母愛、爺爺奶奶等更長一輩對孩子的愛、夫妻之間的愛、游子對故鄉的愛……整個專輯的基調偏溫情,微帶傷感,只有最后一首描寫寵物對主人的愛的,節奏稍顯歡快,為專輯提供了一點讓人忍俊不禁的輕松感。一整個下午,賀白都沉浸在音樂的海洋里,任由情緒被音符帶動,時悲時喜。“師父說小師弟很能抓點,眼里有大愛,相信他一定能拍出你想要的封面?!毙煊巢恢螘r出現在了君臣身后,和君臣一起透過窗戶看向房間角落里帶著耳機專心聽歌的賀白,眼神終于正常了一些,安撫道,“小師弟的作品我看過,很符合你這次專輯的風格,你安心?!?/br>君臣這次沒有給臉色他看,目光有些幽遠,低聲應道,“但愿如此?!?/br>歌曲帶動情緒,情緒勾起記憶,少年時期就失去雙親的賀白被動跟著歌曲想起了曾經和父母溫馨相處的日子,沒忍住掉了幾滴淚,最后眼眶泛紅的出了房間。君臣已經不在外面,徐映倒是立刻就湊了上去,開口就想賣套路。“死心吧,我不會脫光給你拍的,只留一條內褲也不可以?!辟R白把他的套路掐滅在搖籃里,然后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墻上,舉起拳頭威脅的揮了揮,幽幽問道,“我的手機好玩嗎,二師兄?!?/br>徐映大驚,然后捶墻,“君臣你不意氣!居然出賣我!”賀白開始摸他。徐映如同被侵犯的驚恐少女一般,擺著張男人味十足的嚴肅臉,抱胸躲避,驚呼道,“小師弟你干什么?你、你不能對我有想法,我們是師兄弟,這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給我正常點!”賀白從他褲兜里摸出手機,瞇眼翻出徐胤榮的號碼,啪嗒啪嗒打字,迅速發了條短信過去,然后把手機丟回去,微笑拍他肩膀,“好了,好好感受一下被人亂動手機的感覺吧?!闭f完揚長而去,留給他一個冷酷的背影。徐映目瞪口呆,忙按開手機翻到短信頁面。徐映:師父,我想給小師弟拍裸/照,您幫我說說情好不好?“哦不!師父最不喜歡我朝身邊人下手,小師弟你……”他崩潰捶墻。手機鈴聲響起,徐胤榮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手一抖,心臟驟停,然后迅速變快,額頭冒出了冷汗,在原地急的轉起了圈圈。“對了?!辟R白又倒了回來,微笑提醒,“我剛剛用自己的手機給師父發了條短信,告訴他你在君臣這里工作是因為你對君臣有企圖,現在不幸被發現,很快就要被炒魷魚了。二師兄,自求多福?!?/br>“什——小師弟你怎么能這么壞!”徐映不轉圈了,他現在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電話鈴聲停下,然后立刻又響了起來,他咬咬牙接通,“喂……不不不,師父你聽我解釋……沒沒沒,我沒有強迫也沒有偷拍……別!我錯了!我不要去大師兄那長知識!”初秋時節,天光漸短,賀白找到君臣的時候,君臣正坐在工作室二樓大陽臺上的藤椅上發呆。他伸手阻止工作人員喊人的動作,看一眼君臣手邊小桌上散落的樂譜和幾張舊照片,找了個合適的角度,舉起隨身攜帶的相機,調整光線,按下了快門。咔擦。君臣回神,轉頭看了過來。賀白再次按下快門,拍下他疑惑回頭的樣子,放下相機對他笑了笑,走過去翻了翻桌上的幾張老照片,挑出上輩子被用作封面的那一張,問道,“這上面的人是誰?”君臣的視線挪到照片上,頓了頓,回道,“是我父母?!?/br>“父母?”賀白疑惑,看一眼這張只有一個人的照片,問道,“怎么只看得到一個人?”“因為我父親在拍照?!本嘉⑿?,眼中帶上一絲懷念,“我的故鄉有很多山,母親愛花,時常在飯后上山散步游玩,父親擔心她在山上出危險,次次都跟著……這張照片是那次山體滑坡前,我父親借鄰居家的相機給母親拍下的?!?/br>賀白聞言心里一顫,低頭看著照片中一襲長裙,正彎腰摘花的美麗婦人,視線挪到照片中有些陰沉的天色上,沉默幾秒,在心里低低一嘆。“當時我在國外上學,很想念父母,便拜托他們拍幾張照片給我寄過來……他們是因為我才在那個陰沉的天氣里上山的?!本佳壑械膽涯畋煌纯嗬⒕稳〈?,聲音變低,“為了讓我看到他們最好的一面,他們特地換上了最喜歡的衣服,借了鄰居家比較專業的相機……”太陽開始往西邊沉下,霞光鋪滿天空。賀白看著君臣側對著夕陽的臉,想起曾經不停翻閱父母聊天短信的自己,心中冒出一個沖動的想法,說道,“君先生,我們去掃墓吧?!?/br>君臣一愣,“掃墓?”“對,您父母葬在哪里?”“在我老家的山上,他們喜歡那里……”賀白低頭幫他收拾樂譜和舊照片,問道,“我記得您的老家在C???”君臣點頭,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遲疑道,“現在就去嗎?這個點可能買不到機票和高鐵票了……”“那就坐火車去?!辟R白把樂譜和舊照片放到他手里,微笑,“在您父母送你離開家鄉去求學的那個年代,機場只有幾個主要的城市才有,高鐵站也還沒有建起來。當年你是坐著火車離開父母的,那么現在,你何不再坐著火車回到你父母身邊去?”手里一重,君臣低頭,愣愣看著放在樂譜上的舊照片。或許是被賀白的話語感染,或許是創作專輯時積壓的感情終于到了臨界點,更或許是逃避太久,懦弱的他終于找到了正視這些年深埋在心里的那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