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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同時一陣怪異,宛如周莊入夢,一切都真實得讓人無法忽視。山腳下,萬家炊煙渺渺升起,芙蓉鎮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哪里是被大雨清洗過后了無人煙的小鎮,這分明就是燈火盛鼎人流繁多的茂盛大鎮。趕牛的牧童在鎮外翠綠的田野間走過,挑擔子的商販挑著水果進入城中販賣,不知是哪家的幼女提著風箏在田野間奔跑,摔了一跤后,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追趕上前方奔跑的孩群。一陣嬉笑聲在田野間回蕩,這哪里是夢中那個凄涼落魄的小鎮。彬旭顏色復雜,難不成那只是一個荒唐的夢?老人牽著馬進入芙蓉鎮,與夢中的場景幾番對比過后,很多細節就容易被發現。比如此時此刻呈現在他們面前的芙蓉鎮建筑較新,而夢中的那個芙蓉鎮,許多建筑已經出現歲月的痕跡,看著尤為的陳舊不堪。匍匐也想不明白,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就像是撞了鬼一樣。兩人還來到葉府,門口的守衛恭恭敬敬的將大門的,彬旭站在門口目光復雜的看著葉府氣派的大門,只要一想到夢中這塊地方是一座墓園,渾身都覺得不舒坦。“草民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行了,不用行禮了。三弟可還在?”彬旭揮揮手,示意跪在腳邊的葉九免禮:“算了,直接帶我去見三弟吧?!?/br>葉九顯得有些為難,“陛下,殿下他三日前已經走了……”彬旭臉色一黑,周身纏繞著一股暴露之氣。葉九惶城惶恐地跪下,他沒有說謊,彬鳶的確在三日前就已經離開了,不管他百般挽留,都沒有用,殿下下定決心的事情,即使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去了何處?”“殿下他并沒有說?!比~九弓著身子擦擦額頭上的汗,臉色發白:“陛下…要不在此歇息?”彬旭目光冷冷的看向葉九,腦里總是會閃現過那被歲月侵濁斷裂倒在地上的墓碑,本來還算愉悅的心情變得更加詭異,總覺得呆在這座莊園都顯得有些可怕。“不了,朕也是時候要回宮了?!闭f完,頭也不回的帶著身邊的貼身將軍離開了。葉九松了一口氣,險些跌倒在地,要不是身旁的管家眼疾手快的攙扶著,還真的直接順著地滑落下去。話說另一頭,海泊不情不愿的背著后背上的小屁孩,緊緊跟隨著師傅朝著森林中走。這是彬鳶與無情最初相遇的地方,那時候天色接近夜幕,又下著傾盆大雨,能找到這座山頭都顯得有些不易。“師傅……師傅?”海泊背著身后的小孩幽怨的說著:“師傅,大師姐他們回信了,師傅,我們什么時候去和大師姐他們會合?”彬鳶走在樹叢前,用靈力開道,荊棘叢里危險重重,他不得已才讓海泊將無情背在后背上。“崎心與朔月入世尚淺,過些時日吧?!彼胱屵@兩個孩子多接觸接觸凡人,不要什么事都依靠自己。入秋的森林里樹葉開始泛黃,一雷一雷,香甜可口的果實掛在樹梢上,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燁先生彬鳶用法術摘取一顆果實,遞給暈暈欲睡的無情。“吃些東西吧?!?/br>無情伸手拿過果子,一口含進嘴里咬掉,香甜可口的果汁只要咬上一口,口腔里滿滿的香味。“你家到底在哪?”彬鳶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孩子在耍自己,他們都圍繞著山頭走了好幾遍,就是沒有看見修建在山頭的莊園。哪有人把房子修在深山老林里的?“我也不清楚……我鉆洞爬出來的時候,就到了這片森林里……”無情抱歉的說著,因為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唯一熟悉的就是這片森林。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塊地方離家很近,好像被什么東西給隔絕起來。“先在這里休息會兒吧?!北蝤S即使有法術支撐,可在森林里走了三圈也有些累,看著海泊背著小屁孩兒一身輕松,海泊臉上掛著不削的神情,沒辦法的搖搖頭:“你也將這孩子放下來吧,咱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繼續找?!?/br>海泊點點頭,把后背上的無情一把扔下來,無情穩當當的落地,一點兒也沒有被對方摔倒。和狼群拼搏爭奪食物可不是白練的,無情雖然年幼,身體四肢活靈活現,在樹上攀爬可比猴子還要靈敏,一般人可是追不上他的。彬鳶靠著一根樹干休息,聽著樹林中蟲鳴聲,忽然間發現樹蔭折射的光線有問題。也不知是他的眼神看錯了還是錯覺,他總覺得這棵樹在不同的方向樹蔭投下來的光源好像產生了偏差。怎么說呢,就像是某一種東西從水面折射和從陽光中折射是不一樣的。位置不同。彬鳶站在樹下,比劃了一下太陽照在手上手上所折射的影子,然后再比劃了一下另一只手在另一個方向所折射的影子,這距離也差的太遠了。難不成這塊地方有結界?”彬鳶閉上眼睛,將神識攤開,瞬間,幾座山脈地圖納入到他的腦海中,一帆仔細尋找,果然在這座山間的一處茂密森林中看到了一座建筑物的輪廓。沒想到這深山里竟然還真有一座房子。彬鳶囑咐兩個孩子在此等候,悄悄隱去了身影,凌空飛起,直接降落在隱藏地樹木當中的房屋瓦檐上。從屋檐上看下去,正巧看到幾個仆人端著盤子從樓下走過,院子的另一邊,同樣也可以看到幾個仆人在打掃。乍一看上去,這就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彬鳶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了一聲嘶啞的慘叫聲。那聲音蕩蕩悠悠在不遠處的一個廂房里傳開,撕心裂肺,好像受到了什么極度的恐嚇。彬鳶鬼使神差,悄悄潛入到那間房間的窗戶口,將窗戶戳破一個洞,湊上前去,只看到一個長得極丑的白發男子被行刑的侍衛吊綁起來,狠狠地抽打著。那白發男子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累累的傷,雙手雙腳被鐵圈捆綁著,根本毫無反手之力。那白發男子有著一雙紅色的瞳孔,雖然長得很丑,都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年紀應該很年輕。正抽打著他的侍衛雙眼無神,一看就是一具□□控好的傀儡,這種傀儡很好對付,彬鳶吹一口氣,施了一點障眼法,便很好的迷惑了那個行刑的侍衛。彬鳶無所顧忌地走進來,白發男子已經暈倒過去,他將這人身上的鐵鏈打開,帶著這個少年一口氣飛到了幾里外的小溪邊。這人身體單薄,臉頰上的皮膚好像被什么東西所燙傷,留下一大塊一大塊猙獰的傷疤,讓人無法看出他原有的模樣。脖子,肚皮,身上,肩膀后背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布滿了這個少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