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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神獸在北國很常見,他們可以隨意出入宮殿,受到北國子民的歡迎,而零星,北國唯一的王子,身邊就有兩位貼身照顧的神獸。間竊與時筆。少年開心,尾巴又晃了起來,百般無奈的在地上劃了一個圈,間竊想張開雙臂擁抱一下就王子殿下,可惜王子殿下現在是一個靈魂的狀態,他只能失望的伸出手指,碰了碰殿下的臉蛋,泄氣的收回了手。“王子殿下……我與時筆是從北國森林里悄悄逃出來的……”間竊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整個人都懨懨的,等待著王子殿下懲罰。彬鳶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心里的苦,他被送到異世渡劫期間,身為守護者的神獸只能陷入沉睡,他這一去就是這么久,沒有自己在身旁守護著也是非常難熬的。彬鳶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間竊,雖然他這個擁抱是穿透性的,卻已經讓間竊聳起了鼻子,眼淚汪汪快要掉珠子了。“好了,我是不會懲罰你們的?,F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時筆,你知道那孩子在哪嗎?”擁有記憶可真是一個奇怪的感覺,當你以為自己是現代人的時候,卻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不過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去糾結這些東西。間竊哀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與時筆是在森林里迷路的,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北國還好嗎?”彬鳶飄在半空中,往回去的方向趕,幻化成一只小蛇的間竊跟誰在草叢中滑行。間竊晃了晃蛇腦袋:“大家都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只記得有一個道光降臨,然后陛下和女皇都不見了,國民都變成了雕像,整個國家下起了大雪,變得死氣沉沉,除了我們這些神獸,大家都死了……”飄在半空中的彬鳶一驚,不明所以:“北國不屬于這個世界嗎?”“我不知道,女皇陛下和國王并沒有說過,但是百姓們都知道,北國的居民來自于另一個更加高等的地方,為了躲避災難,才來到這里定居的……”間竊悲哀的說。“那我又能做什么?”彬鳶雖然覺醒了200年前的記憶,可那時候的他也只是一個小孩子,懂得的東西非常少,相對的,小孩子記憶當中有用的東西也非常少。“王子殿下必須回到北國,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傳承的記憶是這么指示的,我們必須指引王子殿下回到北國……”間竊怕說到殿下的傷心事,語氣顯得小心翼翼又婉轉,以前多么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如今卻成為了歷史,那種感受,無法言喻,卻非常難受。“沒關系,我會回去的?!北蝤S眼神復雜,但還是答應了這個承諾,他想伸手安慰一下間竊,手卻從少年的肩膀上穿了過去:“不過,我們得先找到時筆?!?/br>“好!”“你能感應到他在哪嗎?”“我試試!”間竊把蛇尾巴盤下,閉上眼睛,運用大自然的力量幻化成一道風,瞬間,萬千樹木發出共鳴,嗡嗡的聲音就好像季節輪換時的更替。若這個時候有人從小樹林里路過,一定會覺得白日見了鬼,大片的落葉呈漩渦狀在原地旋轉,伴隨著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就像鬼的吼聲一樣。風逐漸變小,間竊睜開了紅色的眸子,運用力量過度,額頭上密集了一層薄薄的汗水,臉色也更加蒼白。“感受到了嗎?”“好像在南蠻國中……”間竊對于人類的歷史不太了解,200年前的南蠻國還是一片茫茫的荒漠,渺無人煙,現在的南蠻國,貴族占地為王,城主稱霸江山,雖然表面上稱之為一個國家,但背地里某一些城主的兵力可比國都的人多得去了。彬鳶想了想,正打算說什么,靈魂突然變得透明,渾身有些無力。“殿下你怎么了!”間竊嚇了一跳,顯得慌亂無措。“我……”彬鳶還來不及說什么,瞬間就在原地消失了。與此同時,寨子的閣樓里,福笙小心翼翼將熬出來的湯藥送入彬鳶嘴中,不管清洗多少次,房間里那股子nongnong的血腥味依然消散不去。好痛……迷迷糊糊轉醒的人,只感覺到眼睛一陣火辣辣的疼,這種疼痛讓他想起了失去眼睛那一會兒地遭遇。他在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一個人一生中只能被人挖走一次眼睛,不然他可真是要瘋了。雖然這股慶幸,讓他心里好受了些,但眼睛上的疼痛著實讓他無法承受。察覺到人醒了過來,福笙把藥遞給身旁的死囚端著,趕緊把人攙扶起來,“鳶,聽得見我說話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聲音溫柔得如同對待一個珍容易破碎的珍稀品,好久沒有人這么溫柔的對待他說話了,彬鳶愣神間,竟覺得有些恍若隔世。哦!他想起來了,受傷后,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現在醒過來,竟然連個手臂都沒辦法抬起,渾身的酸痛讓他無力下床,腦袋只能靠在福笙散發著陽光氣味的肩膀上。“福笙,我的眼睛怎么了?”彬鳶疼得倒吸涼氣,他伸手想要觸碰一下,手卻在半道被劫了去,只聽到福笙嚴肅的說:“大夫為你換了眼,數月后,方可復明,開心嗎?”感受著熱氣噴灑在臉上,彬鳶轟的一下臉燙發熱,耳根子紅了起來,“我……謝謝!”最終,他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禮貌性的感謝。在這世上,若有一人能夠白首相依,那便是最幸福的事了。福笙有時候會想,他寧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帶著彬鳶歸隱田園,躲到深山里活一輩子,便足矣。“還記得我們成親了嗎?”福笙摟著彬鳶,眼眸中含著秋水,深情款款的說。“可是你并沒有記憶,不是嗎?”彬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福笙,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你覺得我不愿意?”福笙手臂地力道收緊了些,生怕會失去懷中的人。他喜歡彬鳶,從峽谷遇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那個在陽光下,漂亮的人,他是那么的美麗。“不!”彬鳶猛然搖頭:“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難以啟齒,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干凈了。見懷中的人低下頭不語,福笙只覺得心口發悶,他想要深刻的了解這人,不管是他的過去,未來,還是以及現在,他都想要知道。“把頭抬起來!”福笙嚴肅的命令道,一把抓住對方的后頸,使勁一抬,彬鳶整張紅透的臉抬了起來。感受著對方淺淺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身上,吻了下去。然后就是兩片嘴唇緊緊的相貼在一起。彬鳶的眉毛皺著。死囚悄悄退出房門,把門關上,驅散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