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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追究?!?/br>“出個價!”圍觀群眾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接著一大群圍觀百姓起哄:“出個價,快點出個價!”那踩在鐵籠子上的大漢笑著揮揮手,示意群眾安靜下來,才開始講道:“價錢便宜的很,大家不用擔心,咱們先從壯年開始拍賣,一口價,一吊錢!”大漢話音剛落,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報價。“一兩白銀!”“三兩白銀!”正當眾被人看來看去指手畫腳的奴隸正是強壯的青年,手腳上都有傷,頭發太長遮住了臉,但遠遠觀望身材,也不會長得太丑。大多數報價的都是一些性格奔放的南蠻國貴族女子,這人被買去干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拍賣會陸陸續續接近尾聲,被關在鐵籠子里擠擠嚷嚷的奴隸,最后只剩下零零散散沒有人愿意買的。雖然接近尾聲,可廣場上還是非常的擁擠。彬鳶牽著馬兒伸著脖子觀望,沒有太注意周圍的情況,結果不知是誰推了他一把,彬鳶一下子跌進了人群當中。從地上爬起來,被他牽在手上的馬也丟了,他趕緊回頭觀望,四周全是黑壓壓的頭頂,身高又不夠高的他,根本看不到墨野。“墨野!”彬鳶喊了一聲。被一片嘩然覆蓋,他的聲音也瞬間被掩埋住。人流突然又開始涌動,彬鳶只能順著人流被擠到了最前方,然后他看到了那些曾經是匪盜的人,如今如同家禽一樣被掌管拍賣會的男子用鐵鏈子拴住脖子,另一個管事的將奴隸壓制住,從火炭里拔出燒紅的銅柱在奴隸的臉頰上烙印出一個‘奴’字。皮rou被燙焦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血淋淋的傷口呈現暗紅色。彬鳶于心不忍,只能別過眼。他剛別過眼去,廣場中突然發生sao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幾個控制場面的管事人,突然大聲嚷嚷起。“快抓住那個奴隸!”“那家伙逃了!”“還不快派人去找!”皆如此類的對話被人群覆蓋。彬鳶根本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人群又發生sao動,跑的跑散的散,混亂到不行。彬鳶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自己的貼身侍衛,只可惜看到的仍然是密密麻麻涌動的人頭。他覺得還是算了,還不如先回到客棧,省得到時候自己人還沒有找到,反而把自己給弄丟了。想通這一點,他也沒有了看拍賣會的興趣,抄近路,朝客棧的方向走去。走了將近兩分鐘,擁擠的街道變得疏散,許多店鋪已經關門,只有留在門口的大紅燈籠照耀著,供行人走路。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彬鳶將身體裹在披風里,哈出一口氣,加快了步伐。拐進一條黑幽幽的巷子,只要再繞幾條路,他就可以徑直走到客棧的后院,路相當的近。這條巷子也不是第一次走,彬鳶對于索洹城的治安還是非常的放心,所以并不會幻想什么小巷子里打劫啊之類的小劇場。眼見快要出了小巷,不遠處巷口附近堆積的雜物旁,躺著一個看不清楚的物體。彬鳶害怕是誰家的狗被拴在了后院,所以停住了腳步,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他的夜視能力很差,一般像古代人這樣的距離,可以看得很清楚,但他卻不行。這具身體良好的一雙眼睛被他總是徹夜扣在案板上畫設計圖畫壞了。以前他就常聽別人說燈光太暗的地方少看書,對眼睛不好,他沒當回事。如今到了古代,也沒把這當回事,眼睛就成這樣了。天一黑,一米以外幾乎是人畜不分。那卷縮在雜物旁的物體察覺到有人靠近,謹慎的抬起頭,隨時準備襲擊彬鳶。借助巷子外微弱的光源,彬鳶小心翼翼上前兩步,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人。“你……”彬鳶看著對方手臂雙腿上被凍得一青一紫的傷痕,關心的探問道:“你怎么啦?”那小孩依然不為所動,如豺狼一般的目光緊盯著彬鳶,似乎對方若是再靠近一步,他就要撲上前去撕咬對方。彬鳶被這孩子的目光嚇了一跳,慣性的后退。“我沒有惡意……你的傷……若是不打理一下,會落下病根的……”話剛說完,小巷子外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彬鳶還沒搞懂是怎么一回事,一大群家仆手拎著大刀竄進巷子。“快快抓住那溜鬼頭!千萬別讓他逃了!”稀里嘩啦的一群人把彬鳶擠到墻邊上貼著,如同一陣風刮過。彬鳶看著那些人追去的方向,剛剛那個還蹲在雜物旁的小孩早已經跑沒了身影。難道……他就是那個逃跑的奴隸。彬鳶猜想著,隨著寒風將他的思慮凍的清醒,才提醒了他,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恨不得泡在溫水里。彬鳶加快腳步回了客棧,把腦海里面依然關于那小孩的事情拋了個干凈。只不過當晚,他夢到了那個小孩。好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哪里呢?他不記得了……夢境中,彬鳶腦海里面總是閃過直入云霄的大廈,川流不息的馬路,沸沸嚷嚷的人群,不見天日的霧霾。哦!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他在哪里見過那孩子。還未穿越之前,彬鳶十六歲那年總會做同一個夢。那一段時間他還以為自己得了魔怔,每晚睡覺都需要吃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藥,才敢入睡。他記得,十六歲那年,他總是會在夢中夢到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男孩。那男孩穿著露出一只胳膊的短衫,腰上撇著動物皮毛制作的短褲,腿上也綁著皮毛制作的靴子。一頭短短的褐色短發隨風輕揚,異色雙瞳與人對視時總給人冰冷的感覺。那孩子站在戈壁的山崖上,手上拿著骨笛吹奏,如同懸在高空的雄鷹,聲音嘹亮,那一聲一聲音調在峽谷回蕩個不停。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凄涼,或許骨笛吹奏出來的聲音就是這樣,嘹亮中帶著沙啞,清脆中帶著哀傷。那少年站在戈壁山崖上的場景,在彬鳶十六歲的記憶里尤為的清晰,雖然那是一場夢,可那場夢持續不斷的出現,伴隨著那凄聲婉轉的骨笛聲,就好像那少年在呼喚著什么人前去。赫然驚醒,彬鳶竟然不知不覺間從床下滾了下來,他茫然的伸手摸了一把guntang的額頭,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接著捂著嘴咳嗽了幾聲。看來還是感冒了,他就不應該洗了澡在夜晚中坐了大半宿才睡。迷迷糊糊都不知道燒了多久,或許是他咳嗽的聲音動靜太大,睡在隔壁的墨野察覺到了不對勁,來到了他的房門口,敲了許久不見有人回應,便直接推門進入。墨野推開房門,就被房間里冷冷的空氣驚了一下,他沒想到殿下晚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