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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密密麻麻的箭在天空中飛過,與空氣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這是……這就是……天下第一軍嗎?人數最少,最隱秘,訓練最嚴格的禁衛軍?;实酆吞訉俚乃杰?。他第一次……明白自己掌握著怎么樣的力量。盡管這力量或許在他人看來并不強大??蓪τ谙騺硪粺o所有的他,已經足以。或許……如果……我能早幾年得到圣旨,這江山,定然是我的吧!阿奴忍不住看了一眼腳上的鞋,那里,藏著一張薄薄的黃布,上面不長的一行字卻擁有改變這個國家的命令,更需要遠方那些士兵用生命來守護它。不過這又與我有何關系呢?我都身不由己,又能顧及到誰呢?想到此處,阿奴再不遲疑,手持令牌大踏步堅定地向那高臺上走去。一路上,不乏遇見士兵攔路,卻都在看見他手上的令牌后恭敬地行禮。“禁衛可在?”阿奴站在最高處,俯瞰底下密密麻麻的將士,吹拂著清涼的風,只覺得從心肺中升騰而起男兒的豪氣,他真想仰天長嘯幾聲!又想揮袖大醉一通,但最終他僅僅漲紅了臉高舉起那塊赤金色令牌。“臣等皆謹遵新皇號令!禁衛北營全體三千士兵,十五將才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四面八方傳來齊聲的高喝!“皇帝?不,我現在只是太子而已。但……請諸位將士相信本王。今日你等護我出宮,保存有生力量。明天……當本王率你們卷土重來,當是爾等加官晉爵之日!”阿奴對著三千人大軍大喝道,“爾等!可愿意……為了明日之輝煌!為了明日之勝利!為本王拋頭顱灑熱血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本王不敢承諾其他,本王只承諾你們,若成功,你們便如同……開國元老!你們將不再是奴仆!而是奴仆的主人!”“你們可愿意???”“有死而已!”“最后問一次!你們可愿!此去兇險!不愿意的大可自刎!本王知曉禁衛的規矩,但只要本王活著一天,必然不會讓那黑暗中的影子怪罪于你們的家人!”“有死而已??!”“好!諸位將士!隨本王出發!本王不會領兵……只有一條忠告贈予大家,留得青山在!切為我北國他日肱骨之臣保住頸上頭顱!”“出發!出發!”阿奴深吸一口氣,接過禁衛統領遞過來的行軍水壺痛飲了一大口。“走吧?!?/br>“是!皇上?!?/br>“還是叫我太子吧。那個稱謂……若是此行幸運能夠保得姓名,再說吧?!?/br>“是?!?/br>阿奴還了水壺,不再耽擱時間,身先士卒地走在前方。他的腳步沉甸甸的,心里慌亂一團。前方……可有生機?自己……又能否保住遺詔?算算時間……最多一天,整個皇宮都將反應過來,來自四面八方的屠刀將毫不猶豫地劈向他的頭顱。而自己……阿奴轉過頭,回望跟隨的士兵。他們的面容,死寂,麻木,鐵血,他們只是戰斗機器。唯有眼底殘存的一點因為他的話而升騰而起的野心和期盼才說明了他們還是個人。只有這僅僅三千人??!三千把匕首,抑或是三千把盾牌。朝中的大臣……這些年倒也拉攏了不少。但此時此刻并沒有太大的用處。唯有寄托于自己太子身份和遺詔來獲得迂腐的遺老的支持。但當他們知曉自己……噬父之事,不知又會起什么樣的變故。貞觀二十八年,太子正名后第二天皇帝斃,三王之亂拉開序幕。史書短短一筆,抹去了多少鮮血rou醬!那日的皇宮,血色將瓦藍色的天蒼白的云都盡數染成了一片血紅。血液rou糜充斥著古老的城磚的每一道縫隙。穿著同樣制式不同顏色的士兵們為了各自的主子自相殘殺,刀和劍毫不猶豫地劈砍著,收割著同僚的性命。“父皇,你只想著你的兒子,卻忘了我。你只想著叫我莫傷了他們,卻不曾叫他們留我一條小命!”阿奴已經力竭,他的面前是一條堆砌著無盡死尸的血路,身旁的人越來越少,刀光劍影之中他的眼睛一片血色。“本王……隨本王……撤!撤??!”阿奴口中噴出一道血柱,雙眼發昏。大大的太陽掛在澄凈的天空中,阿奴最后看了眼皇城的天空,隨即無力地倒了下去。“太子!太子!撤!快撤!保護太子離開!”“快走!”身邊吵吵嚷嚷的,好吵,好吵。真吵??!吵得真讓人心煩啊。娘,我好累啊……終于要回到您的身邊嗎?兒子……都已經忘記您懷抱的溫度了。父皇……假如你料到今日,可還會改變當日決定?還是……勿論我的生死?兵權……阿奴第一次知曉它的重要性。在兵權的屠刀下,生命如同麥子一樣輕易被割去。如果……我還能回來。假以時日,我定然帶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兵回歸!阿奴在心中默默地想,靠著士兵汗臭的背,他昏昏欲睡。手指狠狠掐入血rou,勉強保持著最后的清醒?!敖y領……傳我最后一條性命。入凌云,暗渡隧道。士兵們……我們不得不隱退了?!卑⑴撊醯貙ι砼允殖挚车堕_道的禁衛吩咐道。閉了眼,身后血流成河的慘象還在腦海中嗡嗡作響,不由得苦笑一聲,不是我軟弱,實在是……已經……沒有勝利的可能了。京都城郊。沙沙!沙沙!一條青蛇緩緩地在領地里潛行。“啪!”禁衛統領收回劍,“快走!注意腳下!莫要停留!”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繼續踏過雜草和枯枝,卻都勉強提起身體殘存的力量,盡可能發出更小的聲響。遠遠可以看見凌云山隱約的影子,其中一個兵瞅了瞅半昏半醒的太子,湊到了禁衛統領的面前。“大人!請聽小弟一言!早有傳聞皇家暗道乃□□功德造化所筑,甚是邪異,唯有皇家血脈的人才可安全通行?,F下太子繼位已然無望,依小人之見,咱們不妨另覓明主。畢竟,天下誰人不知我們是只尊令牌不尊人的有思維的死士……既然我們只受令牌約束,令牌主人是誰并不重要,何不……”“閉嘴!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們是禁衛!刀槍不入的禁衛!早已經將生命獻給了令牌的禁衛!生死富貴皆由令牌主人一念之間,不是早就注定了嗎?你不是新兵……應當知道禁衛的忠誠是依靠什么保證的!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再有下次,不比麻煩主子的嘴巴,自有我手中的劍來收割你的性命!”禁衛統領大聲地吼道,四周的兵士皆噤若寒蟬,那個提問的士兵更是懊悔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發一言。“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就老老實實豎著耳朵聽著。棄馬!徒步!護衛好太子!”“是!”、“是!”應答之聲連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