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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休息?!泵谆艨司芙^了香克斯的續酒,重新躺回到吊床上。“不行不行!”香克斯又展現出了任性的一面,直接將滿滿一杯的朗姆酒放在了米霍克結實的腹肌上,“既然說不過你,那就只好拼酒了!”米霍克不得不在香克斯撒手的一瞬間扶住了杯子,避免酒灑在自己身上,然后他看到了紅發得意的笑臉,“哈,鷹眼!你同意了,可不許反悔!”米霍克最終認了輸,后來他已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總之香克斯來回搬了幾次酒壇,并且幾番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大力搖著吊床,笑嘻嘻地遞來酒杯,而他的每一次拒絕都因為顧忌到衣服而失敗了,再后來米霍克覺得他大概已經很醉了,因為他居然不想再拒絕紅發的酒了。最后他在模糊的視線里把木酒杯遠拋出去,翻過身沉沉睡去,任憑身旁的家伙繼續晃著他的吊床胡鬧。就算衣服被酒淋濕,他也不想再理會同樣醉到迷糊卻還在張牙舞爪的紅發了。不能更糟糕了——米霍克在睡著前用最后一點精力評價了這場多年來難得的不節制。然而三四個小時后,從夢中驚醒的米霍克更正了這個評價——比喝醉更糟糕的是酒后還不得安眠。米霍克在漆黑的夜色里緩緩睜開雙眼,右手輕撫上腰間的刀,靜靜等待著吊床后方樹叢里細微的聲音漸漸逼近。在刀光自林木中倏然而現的一刻,米霍克輕輕抬手,漆黑到沒有光澤的黎前半身出鞘,輕而易舉地磕斷了偷襲他的刀尖。小半截明亮的刀光劃破夜色,撲進了沙堆里。叢林里立刻傳來急速撤退的聲音,米霍克從吊床上跳下來,足尖點下去的瞬間似乎觸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在他未及反應的瞬間,又一道凌厲的劍光拔地而起,米霍克心下一凜,當即橫刀相架。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在他落地的同時響起,地面上的塵沙在劍風里呼嘯飛揚。一切來得太突然,米霍克在松軟的沙地上倒退了幾步才立住了腳,他的刀又斷裂了一個缺口。他在交手的瞬間已立刻明白了這個驟然出手的家伙是誰——能在倉促間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左手劍客并沒有那么多。“……鷹眼?”紅發茫然的聲音在近處響起來。未燃盡的木柴堆被重新點起了篝火,沙塵散去后,米霍克看清了香克斯醉到雙目無神的疲憊面孔。紅發的海賊扶著額頭扯出個大大的笑臉,“真抱歉,我似乎被踩了一下,還沒清醒就下意識出刀了?!?/br>“……你為什么會睡在這?”米霍克已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他借助火光看見了自己吊床下方的沙地上那個擺著大字的印子,還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才好。“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天喝多了就睡著了吧?!毕憧怂归_始擺弄被睡著的自己壓癟的草帽,回答得很坦然。米霍克不再計較,他在火邊坐下來,低聲道:“剛才有賞金獵人,不過已經跑掉了?!?/br>“賞金獵人?”香克斯捧著疼得厲害的腦袋思考了一會,忽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剛才我們倆搞出的聲音夠刺耳吧?”“你想說什么?”米霍克看著露出微笑的對方。“看,”香克斯指了指雷德號露營地上點點移動的火光,“我的兄弟們已經去查追情況了?!?/br>“……他們不來確定你的情況?”米霍克看向香克斯所指之處,才注意到海賊們無聲的動作,意外地道。“戰斗不容他人插手是大海上的規矩,哪怕我輸了死了都不能變?!奔t發的船長笑了笑,神情張揚,滿懷豪氣,“況且他們一向信得過我,只關心我的對手在吃了敗仗后會怎樣?!?/br>片刻后,世界最好的雷德號副船長姍姍而來。貝克曼悠閑地叼著煙,先對著米霍克點了點頭,又向香克斯道:“我們抓到了幾個可疑的家伙,還有兩個跑進了林子深處。他們的船停在山的另一面,已經被耶穌布扣住了,所以人必然還在島上?!?/br>香克斯拄著沙地有點搖晃地站起來,伸出手對米霍克輕松地道:“那幫不開眼的伙計襲擊了你吧?要不要算算賬?”米霍克看到香克斯清亮的眼睛里含著笑意,他用細沙澆滅了篝火,無聲地站起身來,跟上香克斯往紅發海賊團的宿營處走去。貝克曼目送著船長和鷹眼一前一后的背影,意味不明地聳了聳肩。他轉過頭去,對著暗夜中的海面撣了撣煙灰,海風帶著幾點煙草的火星飄回岸邊,旋即熄滅。貝克曼叼回了煙,活動了一下肩膀,輕輕按住腰間的槍,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你的副船長沒跟上來?!泵谆艨顺鲅蕴嵝?。“去找那兩個逃走的家伙了,”香克斯的笑聲被海風帶走,“他們不走運?!?/br>米霍克稍稍扭頭,目光捕捉到了貝克曼的身影消失在樹林前的最后一個瞬間,“他說賞金獵人們逃不出這個島,我還以為是不準備立刻去追了?!?/br>“如果他們攻擊的是我,那無所謂?!毕憧怂沟恼Z氣不容置疑,“但是在我面前攻擊我的朋友,是不能原諒的?!?/br>米霍克沉默了片刻,最終開口道,“我沒有弱到需要你們出手?!?/br>香克斯猛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米霍克猝不及防對上了對方的視線,然而映入他雙眼里的,卻是香克斯耍寶式的沮喪臉:“你不應該感動地夸夸我們夠義氣嗎?!”“……辛苦你的副船長了?!泵谆艨擞芍缘?。“喂!鷹眼!你這是什么意思?!”香克斯大大不滿。米霍克沉默以對,香克斯把頭湊近了些,半真半假地去逼視他的眼眸,米霍克感受到對方的額頭貼在了他的帽檐上,便后退了半步,無可奈何地道:“紅發,你喝醉的反應很奇怪?!?/br>“……是這樣嗎?”香克斯露出一個了悟的笑容,轉過頭再次向前走去,米霍克看著對方伸出一只手在那頭紅發上抓了抓,聽到紅發用一種恍悟的語氣道,“難怪你這么照顧我……”不明所以的米霍克選擇了不再接話,同時開始反省自己對待紅發的態度似乎有些尖刻。他很清楚自己并未動怒,卻只是情不自禁地想看看對方失意的模樣,仿佛這就能夠給自己帶來某種歡樂。“對不起?!泵谆艨颂拐\地道了個歉。“誒?”香克斯莫名其妙,“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啊……”雞同鴨講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住了嘴,各自懷疑對方是否還沒醒酒。兩個人拖拖拉拉地抵達了紅發海賊團的營地時,拉基正一手持rou啃著,另一只手玩弄著手里的槍。胖子咧開嘴笑道:“喲,頭兒,回來得夠晚啊?!?/br>香克斯扶著腦袋做了個痛苦的表情,“還在醉著就被吵醒,正頭疼呢?!?/br>沒有耶穌布的應聲,拉基便也放棄了對船長的調侃,“已經問候過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了,據說是皮蒂鎮上的原住民,靠打撈寶藏和狩獵海賊為生——咦?頭兒你好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