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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我們一起?!?/br> “不行,你先走?!毖噻耦I會到她的意思,斷然拒絕,他忍著劇痛,將阿桃拉起來,往洞口帶。 洞口的石頭甚多,幾乎要將其封起來了,燕珩一手扶著,一手推著阿桃,將她安穩送到石頭背后。 這時,又有一塊石頭落下,兩人之間只有一個小小的空隙,能握住彼此的手。 阿桃嗚咽抽泣,幾乎要脫力暈厥,燕珩一根根掰開她的指頭,她又一根跟握住,口內說不出來的話,是“我愿意跟你一起死”。 燕珩像是與她心有靈犀一般,他道:“阿桃,阿桃,你聽跟我說,我這個人,我的身體可能沒辦法長長久久地陪伴你。因為夏是我的國家,生于斯長于斯,必要的時候,我愿意為他而死。但我的心,將毫不保留地交給你,我承認,那次我說我曾有喜歡的人,其實我都是騙你的…” 燕珩感覺到那一頭,阿桃的手頓了頓,燕珩趁機抽離出來。幾乎同時,阿桃的手顫抖著扒在石頭上,想要翻過來,但她身上有傷,力量有限,如何能翻得過來。 燕珩沖著石墻,對那頭的阿桃說:“我之前做過一個夢個。在夢里,我與你做過一世的夫妻,卻因為你先嫁了我的父皇,我一直不敢,也無法接受你,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你非但不怪我,還能堅定地與我在一起。我說的那個曾喜歡的人,其實就是你,一直,一直沒有別人,只有你?!?/br> 阿桃一雙眼,在黑暗中蕩漾著水光,如夜空中最亮的那刻星星,她眨巴一下,一滴淚花滾落腮邊。 只聽那一頭,燕珩斷斷續續地說:“阿桃,在前世的夢里,你為我去殉情而死,這,這是我上輩子難以平復的傷痛,所以這輩子,我不想你受到一點傷害,我想為你打造一個天下太平的幻境??上?,幻境被你識破了。好在,你,你如前世一般堅強,能在現實中找到自我,勇敢地活著,不,你比前世更加純真、坦誠、堅定。所以,答應我,一定答應我,活下去,活下去,好不好?!” 阿桃聽完,已然淚流滿面,當她終于爬上石墻,可不知那頭的燕珩觸動了什么機關,一道真正的石門緩緩落下,將里面與外界永遠隔絕。 在阿桃的眼里,燕珩一點點消失,他的衣裙翻飛,面帶血跡,可他的形容一點也不狼狽,還是那般從容不迫,還是那般清雋英俊。 只是,這樣的面容,這樣的人,阿桃再也見不到了,燕珩最后一點身影消失,阿桃看出他嘴唇動了幾下,好似再說:“再見了…” “啊——” 阿桃在心里痛徹心扉的喊叫,可實際上她發不出任何聲響,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珩消失,甚至說不出一句:“不要離開我?!?/br> 被石門隔絕,燕珩撿起一把長劍,擠進那一條暗道之中。 燕珩越走越深,光亮逐漸變弱,他那雙眼睛在這樣的黑暗中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走了許久,好像都沒有盡頭,至于景帝,壓根不見人影。 燕珩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急促喘氣,回想剛才阿桃,那拼盡全力的樣子,與前世在巢河邊,她受了箭傷,還咬著牙一點一點爬向自己的樣子,如出一撤。 想到這里,燕珩掉下淚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淚水越流越多,就像小時候沒背好書,被父子打了板子,或者更小的時候,被兄弟姊妹搶了糖果。 那是最純粹的傷心難過,如孩童一樣,不帶一絲雜質。 此時的燕珩,在黑暗之中,在生死之間,舉起袖子蓋住眼睛,哭得那般認真,并不是自己,全都為了阿桃,因為他再見見不到阿桃了。 但愿阿桃能記住他說的話,好好地活著,不要再做什么傻事,最好能忘了自己。 可一想到阿桃會忘了自己,燕珩又克制不住地哀慟,覺得好生委屈與不甘,他為了阿桃真的付出了好多,他全部的青春和熱愛都奉獻給了這個姑娘。 她還有很長的要走,隨著時間流逝,她會結婚生子,兒孫滿堂,而自己呢… 燕珩感覺腳下的通道擠壓變形,洞府即將崩塌。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會長眠于此,死在異國的土地上,不能落葉歸根,無法超度脫身。 然而最可恨地是,他沒有手刃景帝。 就在這時,燕珩忽然聽到了一陣水聲,那聲音很小,但雙眼失明的燕珩耳朵很是靈光,他聽得很清楚。 若是有流動的水,那就這暗道的出口必是順著地下河修建,景帝逃跑的方向也應該順著水流。 燕珩重新燃起希望,循著水聲而去,他因為眼睛看不清,索性閉上眼睛,專心分辨水聲的位置,終于,在一片轟隆震天的水流聲中,燕珩尋到了亮光,他睜開眼,驚覺自己竟然走到了一個天然的洞口。 那洞口外是一片水簾,水流如銀河傾瀉而下,這條道的盡頭竟是后山那條瀑布,上面是激流湍急,下面是萬丈深淵。 而在洞口附近,燕珩看到了靠在石壁上休息的景帝。 景帝身旁還有兩個燕珩手下的死士,他們定是看到景帝要逃跑,所以追了過來,與景帝發生了搏殺。 那兩個死士相互支撐,堵住了一面墻,燕珩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墻后還有密道吧?!?/br> 只是尸體堵住了機關,景帝身上帶傷無法挪開兩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男子,所以只能暫時在這里休息,沒想到還有人追進來。 而且進來的人還是燕珩。 “你裝的挺好,完顏泰那一箭,對你而言,不算什么是不是?”燕珩如是問道。 若不是這樣,景帝早就被殺了,怎么可能還有功力對付兩個死士。 景帝一手撐著鋼刀,頭發散亂,衣襟大開,手臂上、大腿上有好處傷口,皮rou外卷,他卻并不在意,頗有幾分梟雄末路的味道,“我不裝一裝,完顏泰當下就會把我殺死?!?/br> 景帝喘著氣笑了,“不過論玩心機,我還不如你。我記得懷疑劉利的時候,曾經試探過你。我實在想不通,你假意投降,背負了罵名,名譽掃地,還時不時有人要刺殺你,中傷你,眾叛親離,人人喊打,你能得到什么,你究竟為了什么?!?/br> 水汽飛濺,燕珩身上的塵灰、泥土渾然一體,將潔白衣袍徹底染污,他握著長劍,淡淡的說:“你不懂?!?/br> 景帝冷哼幾聲,“我有什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