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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樣了?!?/br> “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細節有待商榷?!?/br> “那二皇子呢?他該回上京了吧?!?/br> 茂竹道:“沒錯,幾日前動身上路?!?/br> 燕珩冷哼一聲,“讓我猜猜,他在路上,就沒出什么事嗎?” 茂竹挑了挑眉,“奇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確實,二皇子在回上京的路上遭遇刺殺,險些喪命,好在侍衛拼死保護,但左腳還是被□□刺穿,接下來只能躺著去上京了。 燕珩笑了笑,將雙手攏在袖中,一面往院子里面走,一面道:“這個元循很是不錯,舍得對自己下手?!?/br> 茂竹一驚,“您是說…” “都猜元循即將是太子,誰還會這么殺去刺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個節骨眼上動手,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然是元循自導自演了。若我猜的沒錯,此刻在上京該人證物證,指向元皓了?!?/br> “九殿下?!”茂竹沉思半日,緩緩道:“二皇子真覺得老九是個強勁的對手?” 燕珩道:“寵妃之子,自小養于皇帝膝下,有軍功,有完顏泰的支持,就很夠格了。景帝兒子多,出彩的沒幾個。元循要奪嫡,第一要務自然是除去元皓?!?/br> “那我們怎么辦,坐山觀虎斗嗎?”茂竹問。 燕珩停在院中那株桃花樹下,現在是冬日,樹枝枯萎,但仔細瞧,能發覺枝丫靠陽一側,生出了綠芽,他仰頭盯著那綠芽,日光從云中閃現,雪地反射著強光,刺入燕珩的眼睛里,比刀剜還疼,他倒吸一口涼氣,舉袖遮住眼睛。 “陛下!”茂竹上前一步,卻被燕珩抬手攔住。 “沒事,別過來,我還堅持得住?!?/br> 燕珩如是說。 可能堅持多久,他是否會徹底失明,太醫說不清楚,燕珩也不知道。 所以,坐山觀虎斗已然來不及了,他必須加快腳步。 “我看,還是添一把柴吧?!毖噻穹畔乱滦?,目光冰冷。 ☆、遭貶謫 二皇子遇刺的事傳回上京, 元皓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第二天景帝召見了他。 彼時夜已經深了,清涼殿內, 景帝沒有點燈, 元皓看到他父皇隱沒在陰影里, 第一句話便是:“老二的事,你可知道了?” 元皓道:“聽說了?!?/br> “他差點成了瘸子, 你可知道?” 元皓聞言, 停了一會兒, 梗著脖子地說:“不是我?!?/br> 景帝從陰影后緩緩走出來, 邊走邊說:“擊斃的刺客家里都得到了一大筆錢, 都是從你名下的錢莊轉進去的, 你怎么說?” 元皓啞然, 他真是冤枉, 明知景帝偏向二皇子,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做刺殺的荒唐事, 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景帝在元皓面前來回踱步,又道:“如果是夏國舊部刺殺,為何不直接殺人,反而費勁要把人弄殘?” 想當初大皇子就是因為身有殘缺, 早早地退出了太子之爭, 景帝認定是某位皇子心懷不軌。 元皓聽出來了,景帝是懷疑自己了,可是父皇有十三個兒子,就算沒長大成人的,也有可能是其家族部落干的, 怎么聚焦在自己一人身上。 元皓面色陰沉,嘴唇緊抿,景帝看在眼里,冷冷地道:“覺得冤枉?” 元皓不說話,無言抵抗。 景帝眉頭一壓,突然揚手,一個清脆的耳光驟然響起,元皓的臉上多了個紅掌印,他鼓著眼睛,滿滿地怒意。 “你鐵浮屠營中有位參軍已經招認,是你讓他暗地里招兵買馬,培養死侍!” 元皓揚起臉,大聲道:“污蔑!我從未…” 話還未說完,一份口供扔在元皓面前,殿內無光,可此時月亮從云中出來,與雪光相映,將元皓的身子照亮,但見那口供上落著的名字,竟是當日被阿桃舉報狎妓,元皓一怒之下趕出軍營的參將。 那人跟了元皓五六年之久,確實知道許多元皓的事,要說元皓沒有爭位之心,那是假的,元皓確實在景帝沒有命令的時候,暗中擴大了鐵浮屠,并從不光彩的途經謀取了很多軍費。 畢竟手里有刀劍,才有說話的權利,所以景帝要廢元皓,第一步就是解除兵權。 故而證詞上真真假假,渾說一氣,元皓斷不會承認,又不能完全撇清,真是一招好棋。 景帝借著雪光,凝視元皓的神情,便猜出幾分來。 老實說,景帝確實很喜歡元皓,畢竟老九戰功彪斌,像極了景帝年輕的時候。 奈何元皓的母妃只是個小官之女,無深厚的家族背景。在皇權還無法部落權利相爭的景國,即便扶持元皓上去,他也會被拉下來。 哪個皇帝不希望江山交替平安順遂,國祚萬年綿長。所以,當元皓連續吃了敗仗之后,景帝順水推舟,將他離太子一步之遙的位子上撤了回來。 這樣論起來,景帝從一開始就腦袋清楚,打算得明白,讓元皓給他賣命,屢屢犯險,卻并不打算給元皓想要的回報。 “今次我不殺你?!本暗鄣穆曇魪念^上飄來,元皓跪著聽他父皇說:“你在上京待得太久了,去瀚海待幾年吧,好好思過反省一下?!?/br> 瀚海不是海,而是一片草原上的湖泊,是與蒙古交接的地方,城池凋零,荒無人煙,鳥獸絕跡,這不是置藩,簡直就是流放。 元皓張了張嘴,他應該要叩謝隆恩的,在父皇面前元皓一向乖順,聽話的很。 元皓的處世之道就是不要違背父皇,不能違背父皇。 可不知怎么地,元皓怎么都開不了口,莫名地他又想到了阿桃,想到她那日在暴風驟雨中將渾身金玉一齊拋下,質問皇帝:是不是我們都是棋子,必須對你臣服?!是不是你做的每件事都是恩賜,我們必須接受?! 阿桃倔強又脆弱的面龐清晰地刻印在元皓的腦中,連他自身都驚訝,居然不知不覺將這個女子記得如此清楚,她說的每句話,元皓都愿意反復品嘗回味。 良久,元皓輕聲呢喃:“父皇,我不想去瀚海?!?/br> 景帝皺眉,沒有聽清,元皓挺直背脊,揚起頭來,對景帝說:“我沒有做的事,我不會承認,我不去瀚海?!?/br> 清涼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