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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地瞄了一眼。 順美人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瞧見了那雙云紋鞋履,便知道是皇帝來了。 她掙扎著從凳子上滾到地上,又掙扎著爬到燕珩腳邊,揪住燕珩的衣擺,揚起臉逼著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燕珩倒是沒有避開順美人,反而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片刻后,燕珩道:“你也是女人,同是天下淪落人,本該心心相惜,怎地這般惡毒?慧穎沒死在景國人的刀下,倒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你們非要逼得她跟你們一樣?” 他說這番話,沒指望順美人能懂,事實上順美人也沒機會沒時間去懂了,燕珩起身,轉頭出了房門,留下一句:“賜死吧?!?/br> # 拾夏回到玉芙殿,阿桃悄聲問她:“怎么樣?找到她的尸體嗎?” 可拾夏整個人都怔怔地,呆站在一處,真像是撞到了鬼一樣,阿桃拖她到臥室床帳子里,再問:“怎么樣???昭儀到底是不是被拋尸了?!?/br> 拾夏愣愣地看著阿桃,反應了好大一會兒,才搖搖頭,“沒,沒看到。素錦門那兒什么都沒有?!?/br> 她急著否認,除了阿桃交代那事兒,當然還有其他,拾夏可沒敢說,需得爛在肚子里。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阿桃放過拾夏,自己坐在床上念叨著,可她不知是現在還沒拋尸呢,還是其他。 反正見不到燕珩,怎么亂想都沒有用,他聰明著呢,人又這么好,肯定是有后招呢。 阿桃如此安慰自己,可不管怎么自我安慰,于昭儀都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她就像那個風箏,真的飄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一展眼就不見了。 越想,阿桃的淚都越止不住,不由地想到她早逝的父母,她那會才七八歲,以為父親母親只不過睡著了,第二天還是會醒過來的。 現在她知道了,人死了不光第二天醒不過來,此后余生的每個清晨,他們都醒不過來了。春夏秋冬,斗轉星移,都與他們沒關系了。 阿桃一夜沒合眼,蕓娘勸她休息下,可阿桃倒在床上,一閉上眼,昨夜發生的樁樁件件,就走馬燈一般地在腦海中不斷閃回。 阿桃身子極其疲憊,可精神上還是亂糟糟的,心緒不寧。 她坐起來,問蕓娘:“珩郎呢?!?/br> 蕓娘答:“還在明華堂忙呢?!?/br> 阿桃抱著膝空坐了許久,雙眼一直紅腫著,不知過了多久,阿桃披散著頭發撒著鞋,從房里走出來,蕓娘見她人平靜了不少,也不攔著她了,任由阿桃穿過游廊,走到正殿,蕓娘等人不遠不近地跟著。 來到正殿,阿桃瞅見案上放了一只香爐,爐鼎里點著幾只熏香,她轉過頭蕓娘道:“中原祭奠死人,是要擺香案吧?” 蕓娘起初愣住了,點了點頭,阿桃道:“那好,給我準備好香案,我要祭拜慧穎?!?/br> 按道理,于昭儀與其他男人瓜葛不清,又是自戕死的,是不能祭拜的。但阿桃是特別的,蕓娘知道,燕珩在,阿桃只要說,他就會應允。 不一會兒,蕓娘便準備妥當,幾個宮人抬著案要放在后院,阿桃梳好頭發,還是著白衣,叫住眾人,“不放那兒,放那個海棠花下面去?!?/br> 于是,香案就設在一簇簇海棠花下,阿桃學著中原的規矩,跪坐在蒲團上,將一把麥稈灑進火盆里。 麥稈燒起來火苗不大,青煙倒是通向夜天,阿桃抬眼看那縷青煙,竟是直的,能到眼睛都看不到的地方。 “慧穎啊…”阿桃這么念著,“你要是真的化成了煙,化成了云,你就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br> 她的眼眶又濕潤了,抽抽搭搭哭了半日,海棠花無聲飄落,墜滿衣裙。 阿桃精神恍惚,又沒吃什么東西,哭著哭著居然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感覺抽去筋骨一般,渾身無力。 燕珩靠在阿桃身旁,見她醒來,附身下去,阿桃缺偏頭,錯開燕珩的吻。 “阿桃,別哭了?!毖噻駥⑷死^去,往懷里揉,阿桃掙扎著,但她沒什么力氣,掙扎也是徒勞。 “你別這樣?!毖噻竦纳碜油?,與阿桃躺在一個枕頭上,將人按在胸口,手扣住她的后腦勺,不許阿桃再躲。 阿桃雙眼腫脹,都睜不開了,又被燕珩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她埋在燕珩衣襟里嗚咽著說:“她都死了,你還…你還…昭儀太可憐了,你不是說,你知道她和沈虞的事,與她只是兄妹情嗎?既然這樣,為何還要…說到底為什么元皓在楚國這樣理直氣壯???” 燕珩知道她一直想不通,蕓娘等人也不好解釋的,只得等他回來。無奈他百事纏身,到了半夜才得空爬上阿桃的床榻。 燕珩避重就輕,說的模模糊糊,他道:“那夏國殘部攪得景楚兩國邊疆不安寧,景國皇帝重視,所以派元皓來,我少不得禮待?!?/br> “為何要他來抓人?!卑⑻矣謫?,“楚國有兵,為何不自己抓,這是楚國的事,元皓著什么急?”兵? 燕珩在內心苦笑,他哪里有兵。 他所能管的不過京畿四郡八縣幾萬百姓罷了,這還是行政之事,軍政都有景國駐軍,若不是有辛吉、周科、茂竹等志同道合之人,燕珩真是空架子一個了。 再說出了京畿之地,中原現在一片混亂,各種勢力如雨后春筍,接連冒起,有景國占領的,有夏國殘部掌控的,有自立山頭的,十分復雜,如何能指揮得動? 燕珩舔了舔唇,編了一通瞎話與阿桃解釋,大概是說夏國本來不重培養軍隊,兵力本來就少,再遇上戰事混亂,各地起義此起彼伏,難以鎮壓,所以需要景國的幫助。 “既然是幫助,就該平等對話,怎么元皓那幫人如此囂張?拱辰殿不是皇室象征嗎?他既然帶刀騎馬入內,這不是大不敬嗎?!”阿桃認認真真地發問。 燕珩忙了一天一夜,半刻都沒有休息,回到玉芙殿還要面對阿桃的詰難,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他想了想道:“楚國新立,十分弱小,景國騎兵了得,難免持強,這是常有的事。我這么說你能懂嗎?” 阿桃一知半解,兩眼發蒙。她不知道現實情況,燕珩光給她說些虛虛實實的渾話,她哪里能懂。 燕珩見她還是不能理解,又耐心道:“所以沈虞跑了,元皓定是怒火滔天。我知道你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