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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洗眼。班長爽快人,馮時思來想去還是盡量委婉點兒地拒絕了她,這女孩兒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感覺你們帥逼拒絕人的業務很熟練啊?!狈秸锌?。……這周五一回家馮時就窩在房間里,一邊玩游戲,另一邊手機也開了擴音。“她真的好好,”方政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真的?!?/br>這人每天都絞盡腦汁地擠出些什么無聊話題想跟顧樟在微信上聊,越處就陷的越深,仿佛一個愛情傻瓜,連帶著朋友圈都重回90潮流風格。土就一個字。“網上那些非主流語錄你給想的吧,”馮時說,“教主?”由于其戀愛心理路程過于無聊且善用毫無意義的重復句且十分酸臭可恥,他也不知道能跟誰講,下意識想到了馮時,就覺得這人至少會聽下去。應該是會的。吧。只要本教主稍微克制一下下。“樟樟真的特別好……”方政又開始重復。“嗯?!瘪T時敷衍道,手上點著鼠標,“好好好?!?/br>方政跟空氣又訴了一番衷腸,突然開口道,“這周末你陪我出去一趟唄?!?/br>“不?!瘪T時想也不想地拒絕,沒回跟方政出門都巨無聊,“別想?!?/br>方政:“是去漫展?!?/br>“去漫展干嘛?”“去看樟樟?!狈秸f,“她會cos一個角色什么的,讓我去找她玩兒?!?/br>“懂嗎朋友,”方政咳咳咳,“她是在約我啊約我啊約我吧……”“你自己去,”馮時對此不感興趣,“獨立懂嗎,朋友?!?/br>“不是!”方政有些激動,“到時她朋友也在,臥槽我一個人去得多尷尬,”“……”“行吧?!瘪T時想了想嘆口氣,一半因為方政這突然的愛情,一半為了游戲中橡皮糖的慘死,這日子過得也忒無聊了,“……最后一次?!?/br>吳非打電話的頻率又變高了,他這周難得空出了個周日的時間,“記得漫展?!?/br>景歧:“你跟催命似的?!?/br>“你不緊張嗎!”他說,“你們兩個到時還是主角,我都有點兒捏把汗?!?/br>“還行,”景歧說,“沒什么感覺?!?/br>一開始答應這件事純粹是因為自己當初做的不太厚道,心里過意不去,后來知道出席這漫展還有錢拿就不知不覺心甘情愿了。其實大部分是小當完成的,這篇短漫畫剛起步時景歧有參與,名字也是他想的,后來出了意外小當就單干了。嘴上沒說,參加比賽拿了金獎后還是暗戳戳為景歧申請了一半獎金。說賺的多那也不算,畢竟只是個小作品,而等以后出了紀念版時得到的利益景歧自然是不會再拿的。“得,”吳非說,“明天我接你去吧,開車去?!?/br>“機車?”景歧笑了笑,“行?!?/br>*第二天周日,景歧休了假,吳非還真開著個酷機車。不知道是怎么從他爸監控下冒死偷出來的。“我服我,”吳非說,“我爸要知道回去估計皮都得開?!?/br>“你個勇士?!本捌缧χf。“我突然覺得你穿著這身兒上我車有點不太合適啊?!眳欠谴蛄苛怂粫?,突然道。景歧今天穿的的確有些不一樣,設計類似于一套禪服,很中式,米白色,倒是把一股藝術家的氣質發揮的很干脆。他以前沒這么穿過,這一套是昨晚從衣柜里最底下翻出來的,怎么來的也忘了。景歧這樣的穿著,加上乘著機車去漫展,確實很抓人眼球。下午兩點的時候他們就到了,結果剛下車就走漫展入口前見到了小當,打了個措不及防。“靠,”什么不自然都忘了,吳非走過去,用力在這個死胖子身上捶了一下,“你這狗逼……”小當笑了笑,“非哥?!闭f完往他身上回拍,比吳非那一掌用力多了,很響的一聲“啪”!吳非以詭異的姿勢揉著背,罵了聲兒。小當看向景歧,“嘖”了一聲兒,心思狹窄,“我突然覺得自己穿的不夠帥?”“是不夠sao?!眳欠侵钢亩绦浜屯闲?,恨鐵不成鋼。“你跟要去搬磚似的?!本捌缃涌?。小當嘆口氣,他這身材穿麻布還是穿皇袍都一個樣。“行了,進去準備一下吧?!毙‘斒浅鰜斫铀麄兊?,跟保安打了聲兒招呼就進去了。體育館很大,布置得也不錯,一點兒也不寒磣,這漫展挺正式的,得要門票,吳非和景歧算是特殊參展人員。兩人劉奶奶進大觀園似的先溜了一圈,其實都是第一次參加。“三點開始入場?!毙‘斨钢直?,“來休息室坐會兒吧?!?/br>畢竟是在老鼠窩一樣的小出租屋里培養的友誼,這會兒就有些找回了點兒以往相處的感覺。景歧看著這兩位在前邊又罵又笑的,嘴角輕輕勾了勾。……“快??!”方政拉著馮時跑,漫展外徹底堵了,出租車艱難地在馬路里停了好一會兒他們決定下車當一回雙飛人。“cao,”馮時忍不住罵,“你是要走秀么,剛才穿衣服換衣服得有兩個小時了吧?!?/br>五月末的溫度不是開玩笑的,方政出門前弄的發膠什么的全歪了,衣服也是,這會兒sao字頭上還加了一個狼狽。他深深地嘆口氣,這不是他要的約會,只祈求待會兒進了會場能稍微收收汗,看起來整潔一點兒。兩人跑到體育館前時就不自禁地停住腳步,一邊喘兒一邊看著眼前這多姿多彩的畫面,有些人穿著不知道哪個角色的衣服就來了,又酷又美的,還有個小女孩兒一身花仙子的衣裙,跟活在童話里似的。“我好low啊,”方政喃喃,“樟樟真的很棒……”馮時受不了,抽出他口袋里的門票,拉著這人進了會場趕緊吹空調。會場內就更豐富多彩了,很鬧,但更多是興奮,像他們這樣什么也沒cos的也不少,兩個沒見過世面的人抱團取暖,逛了一圈倒也沒有那種初來乍到不太自然的感覺了。“顧樟呢?”馮時問。“在1區那兒吧,”方政說,拿了個黑色的帽子,“我戴這個可以嗎?”“噢……”馮時含糊。“可以就好?!狈秸?,付了錢戴上想拯救一下發型。馮時摸了把頭發,保持沉默。兩人走到一區那兒,這里基本沒有穿便服的人了,遠遠的方政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我看到她了好靚啊我該怎么……”馮時甩開他:“別瘋!”顧樟也看到他們了,一點兒也沒有在學校文文靜靜的樣子,她一蹦一跳跳過來,穿的裙子華麗又精致,突然扯過跟木頭似的方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