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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和誰在一起,他誓不罷休。 本就心情不好的巖巖,有些煩躁。躺在沙發上老爹站沙發旁邊問,躺到床上老爹坐在床頭問,躲衛生間里坐馬桶上,老爹還能隔著門問。 行,巖巖昂首立于客廳,差不多180CM的個子,氣勢和她老爹比起來,絲毫不落于下風。 “你要知道是吧?”巖巖露出奇怪的微笑。 “那是當然,你是我女兒,我有權力知道,咋了?”老爹理直氣壯。 “來來來?!睅r巖和藹的招呼她的老爹坐下:“我給你猜個謎語?!?/br> “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里。在無之東。打一位神話人物?!睅r巖繼續保持奇怪的微笑。 “燭龍啊,你老爹我,又不是沒文化的人!”巖巖老爹有些莫名其妙。 “這燭龍厲害嗎?酷嗎?帥嗎?有震撼力嗎?牛逼嗎?”巖巖繼續問道。 老爹更加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帥不帥,酷不酷。不過厲害牛逼那是肯定的。咋了?” “我這幾天便同他在一起,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一下?!睅r巖與有榮焉的拍了拍老爹的肩膀。 老爹“啪”一下打掉她的手,頗有一些氣急敗壞:“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別神經病發作,跟我胡扯!” “我也說認真的!愛信不信!我睡覺去了。別再來煩我,我都老實交代了!”巖巖邁著大長腿回房,砰一聲把門牢牢關上。 只剩老爹站在客廳里面,面目扭曲,氣的跳腳??雌饋磉@孩子果然被刺激的不正常了,癔癥都犯了。 雨竹很快就被秦父秦母接去安排地方療養,因為不再追究,秦旭也放了出來,出來之后果然洗心革面,對雨竹、對囡囡都溫柔體貼。柳父柳母亦無可奈何,雨竹死心塌地的相信著那一家人,連著跟柳父柳母,都不甚往來了。住在秦家,看起來三世同堂,琴瑟和鳴,小日子過的幸福的很。 木木和巖巖,看著雨竹發的朋友圈,表達著那種歲月靜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覺,也是無話可說。 做為姐妹,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她既選擇了這樣的道路,那也是她的命。你強行去插手,雖出自好心,但是徒然惹人憎恨。只能一聲嘆息,愿她一切安好了。 第三十五章 咫尺天涯 慕州的冬天,下雪乃是常事。雪花飛墜,一片兩片三四片,落成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早晨推開窗戶,呼吸到那一口冰涼的空氣,目之所及,那白茫茫大地真干凈,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余木木卻是十分哀愁。這對她的個性而言,真真是一種不太容易有的情緒。 余父余母自從住進了獨立大別墅,整日里面只忙著兩件事情:催婚,炫富。 余木木不想結婚,她在心里覺得,她和袁易陽的事情,還沒有畫上句號。但是對周守墟,她又是矛盾的。 她跟周守墟,說到底并沒有見過多少次,也并沒有很久的時間去互相了解。在社會上也打滾了幾年的余木木,早就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的故事。 但是為什么她對周守墟的感情里面,有很深的依賴,她自己都有點想不明白。 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可以很肆意的做她自己。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想放屁便放屁。 有時候她偷偷的默默打量周守墟,竟有了血濃于水的感覺,好像天生便是如此,不可分割。 但是這是愛情嗎?不是。余木木很清楚的知道。 她喜歡與他在一起,她喜歡賴在他懷里,她喜歡靠著他和他絮絮叨叨說話,她喜歡同他一起吃飯看電視,一切都這么平靜溫馨,惟獨沒有心跳如雷。 在沒有袁易陽消息的那幾年里,余木木每次從人群中看見相似的身影,總是如遭雷擊,站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那是心真的要從胸膛里面蹦出來,眼里不由自主便會溢出了淚水。每個輾轉反側的夜晚,思及所愛之人,杳無音訊,心疼的需要用手緊緊捂住。那時還與父母同住,夜里不敢哭的太大聲,只得咬住被子抽泣,哭的氣也喘不過來。再后來幾年,情緒平穩了一些,但每每總會在夜晚想起他,淚水打濕了雙鬢,白天不敢喊出口的名字,一遍一遍在夜里呢喃。 這才是她的心上人。 每個人,其實都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誰。 我們的心里都有一座小房子,縱深曲折,折折疊疊,藏在最深處不愿為人知,甚至有著自己也不敢再去觸碰的秘密。 但那個人始終在那里。 他在每個寂靜的夜里;他在每次酒醉之后;他在任何一個曾經一起呆過的地方;他在每一個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人身上;他在之前、現在、以后。 雖生而影不與吾形相依,死而魂不與吾夢相接。然吾之所愛。從晨陽到日暮。從春生到冬藏。從青絲到白發。從生到死,始終不渝。 余木木對袁易陽的愛,從來不曾有過半分動搖。但是現實擺在眼前:袁易陽多年杳無音訊,自己是獨女,總要考慮幾番父母的心情。爺爺已然不在,未能對爺爺盡孝,是余木木最大的遺憾。所以她不愿再讓父母遺憾。 周守墟,已經是自己,最能接受的人了。 余木木望著窗外,白雪碎碎墮瓊芳。她忽然想出去走一走。 她獨自一人,走在慕州的街道上。 慕州是一個小城市,有著小城市獨有的安寧,節奏緩慢。平日里天氣好時,川流不息,還有幾分紅塵喧囂繁忙的氣息。然今日這雪下得頗大,路上并無幾個行人。余木木含著淚水,安靜的走過了和袁易陽初識的公園、走過了和袁易陽看過電影的電影院、走過了和袁易陽吃過鴨血粉絲的小吃店、走過了袁易陽天天送她放學的街、走過了他們牽著手看夕陽的江,走到了袁易陽老宅的樓下。 余木木的雪地靴已經浸濕,她并不在意冰冷潮濕的雙腳,只是怔怔抬頭張望四樓的那戶人家。 那時候,他們早戀。余木木的父母不同意,袁易陽的父母也不同意。他們學會了一種捏住嘴唇用力吸,便能發出響亮聲音的嘯聲。如果要偷偷約著見面,便到家樓下發出暗號。 袁易陽總會先出現在陽臺對她用力招手,然后再下樓。隔著老遠都能看見他笑成了一朵花。只是如今那笑容,只在夢里才能看見。 余木木早就知道他全家都已經遷走,但是房子并沒有賣掉,一直空閑在那里。這么多年來,每當被思念啃噬的時候,余木木總是會習慣性的來到這個地方,站一站,看一看。 她拿起石子,用力在墻上刻出最后一道印子。她來一次,便在墻面上刻上一道。如今,已是密密麻麻。 她用手輕輕撫摸著這些印記。悲從中來。這些印記,是她的青春、她的愛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