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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突然極其抑郁,嚇的趴在床上半天不敢動,以免一時抑郁的自己上吊……過了三天,表情被調整的僵硬僵硬,除了看看閑書,基本上不敢想其它的事,只可惜,腦子這種部位,就是一種禁止想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想的東西……周圍一片幽暗,樓何似迷茫的站立。有微風吹過……是誰?突然呼的一下,騰起了一圈烈火!他正想奔離,卻突然被身后人一把抱住,黑絲白綢的袖子擦過腰間,垂到身前。放手……你給我放手!樓何似急促的喘息著,卻突然看見了前方一個少年的身影。勁瘦的身軀,卻看不清面容。那人張了張嘴,似乎對他說了什么,然后遠遠的跑去了。樓何似愈急,就愈邁不開步子,眼看周圍火焰熊熊,已經燒到身邊!身后人俯到他的耳邊,卻冷冷的說了一句話。“樓何似,你早就該死!”少年猛的坐起身來,哇的一口血,吐的被上淋淋漓漓。房門驟然扇開,紫衣人急行而入,一指點在他胸口上。樓何似倒在床上,只覺心中窒悶無比,懷遠離開的情景歷歷在目,又想起瀟湘緊抓的五指,一時從前世到今生都映在心中,又是一口血出來。胸口又被點了兩指,隨之被一掌劈在頸后,暈了過去。這一暈暈的很徹底,醒來之時,似乎已經過了一天。房間里很安靜,紗帳垂著,香爐中飄著悠然的煙縷。樓何似撐起身,目中淚水突然落下來,盡管明白有蛛毒的作用,卻忍不住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想至少比吐血要好,又有些郁悶,頓時更難過了。大約哭了一柱香時間,蒼泱水弄了午飯進來了。樓何似自覺丟臉,郁悶的不行,偏偏又難受到止不住哭。“那毒確是厲害……若是靜的久了,定要發噩夢?!?/br>紫衣人放了方盤,突然道:“我想起一趣語,講與你聽?!?/br>樓何似接過碗來,傷心之意頓時淡了,好奇之心立起,便道:“你說?!?/br>堂堂云水古今之主要說笑話,卻比講堂布道還值得聽。蒼泱水雖開了口,卻十分遲疑的模樣,半晌才道:“從前年關時分,有一人素喜熱鬧,便買了一掛炮仗。他又不喜一道燃了,便一個一個拆開?!?/br>樓何似此時半點淚水也沒了,一個勁想聽后面。蒼泱水接著道:“先燃了一個,過一盞茶時分,卻毫無響動,此人心奇,便又燃了一個,豈料仍舊未有反應?!?/br>“一直到全部燃完,居然無一能響,這人便想驗看起因為何,炮仗卻燒完了,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知道原因了?!?/br>樓何似聽到這里,見蒼泱水已經閉嘴,不由得道:“完了?”那人點頭。好冷的笑話……樓何似差點又吐口血出來,卻見云水古今之主很是怔忡的看他。“呃……不好笑么?”一口氣當即嗆在喉嚨里,樓何似到了今日才突然發現,冷笑話加上恰當的人,就是極至的笑話。強忍沖口笑意,瞪著蒼泱水半晌,終于忍不住噴了……那情蛛毒既然將悲傷放大,自然能將快樂放大,樓何似只覺心情舒暢,能一個人抓著被子笑上好半天。蒼泱水合了下細密黯長的睫毛,唇邊也微微一翹。他生的風華氣度,長袖紫袂垂地,襯的身材頎長,說不出的令人欣賞。樓何似心中突然一絲好感浮上,驟然在心中放成無數倍之,不由的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第170章清茶碰了下唇之后,樓何似發怔,心中突然極大的驚慌涌起,如同一個童話破滅。他猛然推開蒼泱水,跳下地來,奔到院子里。心口突然又是一陣緊縮,痛的他蹲下身來,暗道中了此毒,鐵定會得心臟??!身后傳來衣袂聲,樓何似不想見他,心中涌起強烈躲避恐懼之感。刷的手中抽出一張符咒,望后射去!突然腰側一麻,神思略一恍惚,又昏了過去。說到底,對付這毒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暈啊……只是這一暈,卻有些不同。樓何似神志暈迷,卻又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但是誰在說,說的什么,卻一個字也聽不清。漸漸覺得周身熱了起來,仿佛火燒一般,燒到極至時,又突然冷如寒冰,凍的血液都要凝固。渾身一陣陣針扎般,深入肌骨。他翻來覆去,想要醒來,卻就是不得醒來,汗水浸的被褥都濕了。如同地獄般煎熬,突然一瞬間,所有冷熱都消失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樓何似立刻沉沉的睡去。吱呀一身開門,蒼泱水下了院子,望望日頭,便要回房。突然身邊靈氣驟然波動,紫衣人轉過頭去,目光鎖定一處墻頭。只見一只巴掌大的毛茸茸蜘蛛爬了進來,一直到墻根,又向他爬過來??谄骼锏鹬?,宛然是一張信箋。蒼泱水密睫微合,輕擺袖,那信箋便到了手里。蜘蛛不敢攻擊他,乖巧的原路爬回。這信……驀然是蕭瀟寫給他的。好囂張的天羅公子。信上內容,卻更加驚人。蕭瀟擺正大名,坦言身份,客套過后卻道——樓何似并非真意拯救天下蒼生,不過是浪蕩多情,看上蒼泱水本人而已。云水古今乃修道之處,若繼續發展,千年道行,毀于一旦也。蒼泱水合目,燒了紙張。樓何似再次醒來時,全身骨頭若散了架,比上次受傷還虛軟。掙扎了一會沒掙扎起,又照舊躺下了。心中正郁悶,卻突然發現,只是一點郁悶,不曾放大到想上吊了。又休息一會,爬起身出去,卻見蒼泱水立在院中。樓何似打了個招呼,便道:“有勞蒼主,何似的毒可是已除?”見那人示意沒錯,樓何似一時好奇,又道:“蒼主用何方式除去?蕭瀟乃蜘蛛一族,密技他人自難知道?!?/br>蒼泱水只道:“樓公子恕蒼某不便言明?!?/br>樓何似也不再問,回到床上繼續歇息。只是心卻漸漸癢起來,不像先前那般強烈,只是幽幽的抓撓。想起蒼泱水容顏,便按捺不住般。毒既已解,他便未想到那方面去,只是又想起瀟湘同懷遠來。一時靠在床上,情意居然綿綿密密,絲絲不斷,時而憂愁,時而甜蜜,想的癡入神去,徑直坐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便要歇息,突然琴聲若有若無,飄然而進。樓何似心頭一跳,突然又蕩漾了起來。越想越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