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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鐮刀旋飛,全力切下!喀的一聲,悠遠的在海水中沉沉的傳開。小半片薄骨緩緩的松開,飄了飄,然后悠悠沉下,化做了陰氣。然后迎接他的,是左上方狂撲而至,把一條虎鯨拍成齏粉的巨尾。樓何似惟有硬接!啪啪數聲發出,十根纖指中的烏黑鐮刀,緩緩的斷裂成數十截,噗的化做一片陰氣。強大的壓力猛沖而至,樓何似同劍魚一齊被擊飛出去,一口鮮血急噴而出,染紅了海水。遠處傳來海燕然的急喝聲,道:“不可受傷……但一見血,叛族鮫魚必到!”鮫魚……便是鯊魚,能感知數公里外的血腥味。絕大部分沖力都是他擋了,劍魚反而沒有大礙。樓何似一面運氣調息,一面硬生生將到口的鮮血又咽了下去。抬頭見那怪獸的巨尾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痕,可見方才沖擊之猛。那東西顯然也知道海燕然只是陪襯,真正的天敵是樓何似,回頭張開大嘴,又撲了過來。海燕然數步搶前,猛然落到了怪獸的脊背之上,一手握在劍鋒上,默念法訣。源源不絕的強大靈氣流瀉而出,那劍瑩然生光。巨大顱骨有感應,猛然翻動,逼向落下的少女。海燕然卻靈活之極,連虛踩水數步,連躲數次攻擊,居然不亞于一條魚。第142章求援樓何似伏在劍魚背上,旁觀眼前戰局。海燕然同另外四條鯨魚翻滾于戰圈之中,但是只輕巧取,絕不硬碰,倒也傷了怪獸數處,只是傷小,不造成什么威脅。思忖普通方法難傷它,既是如此,只好……輕拍劍魚退后,一面喝道:“你們務必困住它,到我念完咒術!”海燕然聽了呼喊,突然一個倒翻,落出戰圈。四條鯨魚頓時陷入岌岌可危之狀,她右手一轉,巨劍脫手而出,豎立在身前。“我愿海神降下冷酷之心,得到殺戮是解決的唯一方法?!?/br>她急念咒語間,身前的巨劍緩緩旋轉起來,愈轉愈快,海水的溫度驟然下降,但下降的十分集中,都是圍繞著怪獸周圍。那四條鯨魚也不敢太靠近了,只在外圍小小的攔阻怪獸的動作。陸地上的寒冷是可怕的,但海水中的寒冷是絕望的。水中出現了小小的冰凌,隨著怪獸的左右旋轉而輕輕相撞。它只是一副骨骼,沒有皮膚肌rou以及熱血,所以,它感覺不到冷,它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行動被阻礙了。樓何似見狀,招手又喚出了六條虎鯨骨骼,將深海怪獸圍在其中。海燕然吐字的速度已經極快,已經聽不清內容,但冰凌已經擴大成冰塊,冰條,一點點掛在那東西的骨骼之上,使它身體內的水凍結。見時間已差不多,樓何似深吸一口氣,也開始念咒語。“絕望的魂靈在世間盤桓,絕望的魂靈帶來絕望?!?/br>深深深深的海溝深淵之中,千百年盤桓的陰氣第一次被攪動,第一次流轉,它們隨著咒語的繼續而聚集變化,聚集在深??床灰姷牡撞?。一片深藍中愈加的陰冷,寒入骨髓。怪獸似乎發現了不對,開始拼命的掙扎,想要甩脫身上的阻礙。六條攔阻的虎鯨骨骼被一一咬碎,但海燕然的咒語已經到達了最緊要處,巨大的冰塊填充體內,使它無法順利的轉身,頷骨也被凍住,它拼命的咬碎口中的冰塊,但是一塊碎了,凍結的更多。一切正在緊要關頭,突然水波一動,一道白光射來,破水裂石!海燕然驚覺背后受敵,想抵御已來不及,突然一條抹香鯨沖了過來,替她擋了一擊!那白光似小,其中蘊含極兇煞靈氣,正好擊在抹香鯨的頭部,登時鮮血四溢,它拼命掙扎了幾下,然后無意識的緩緩停了動作,緩緩的下墜,向深淵中沉去。海水繼續波動,一群鯊魚圍了過來。海燕然挽救不及,眼中迸出血光來,道:“揀的好時機!”咒語一停,冰塊立即溶解,眼看無法困住那怪獸,自己的咒語便無用。樓何似咬牙喝道:“你對付它們,怪獸交我!”海燕然巨劍在手,一拍身邊虎鯨的頭,低聲道:“回去求援,速來!”那虎鯨發出一聲極低沉的聲音,驀的一拍尾巴,飛一般向來路游去!那群鯊魚也不阻攔,而是放它離開,又圍住了他們。這明擺著就是要速戰速決──在援兵來之前,殺了他們。虎鯨一路游回,先沖到得到情報的那個據點,說明情況后又沖回王宮,一到門前,立刻化成了人形撞進去,對等待的侍衛低喝道:“燕然大人受襲!”消息立即被秘密上傳,絕大部分客人都不知道,仍然在觀賞比賽,品評作樂。只除了一人,樓傾城。要說他為什么知道,因為自從樓何似出去后,雖然不能跟著,但他就在門口等著。按道理來說,這種機密之事,水族絕不允許,但樓何似的弟弟,無奈也只好放一馬。所以聽報信之人說完情況,第一個慘白了臉色的就是他。樓傾城馬上就想往外跑,卻被海水止住了腳步,一時慌了神,眼淚就下來了,沖著他們道:“你們什么時候能調好援兵?”那侍衛也十分焦急,道:“要等王上奏準,軍隊才能出動,但王上現在正在接待來賓!”“等她接待完,人都沒了!”樓傾城怒道一句,擦著刷刷掉的眼淚,心慌的不行,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轉身往回急奔,穿過長長走廊,一扇門一扇門打開,猛的拉開小花廳的門,見黑衣綠綢,風流非凡,正在笑盈盈的同一位水族女子說話,而那女子臉泛嫣紅,也是晏晏而笑,十分秀美。樓傾城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急道:“你還在這風流瀟灑,我哥就要死了!”瀟湘依舊好似充耳不聞,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仍舊同那女子調笑。倒是那女子有些不安,看了看樓傾城,又看了看瀟湘。樓傾城刷白著臉,道:“你怎么能這樣!你……”他踏前幾步,將女子一把扯開,自己站到他對面,喝道:“你和我哥也是因緣一場,你……”瀟湘依舊放下杯子來,總算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又怎樣,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他親口說的,朋友都作不久,夫妻又豈能長久,不如現在讓他死了,好過以后再來決裂?!?/br>樓傾城臉白的如同透明,好似冷入骨髓。靜了許久,突然咚的一聲,跪了下來。“我知道我平日總是刁難你,我知道都是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