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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沒有它,就無法定位我的世界,就回不到實驗室里來?!?/br>張臨挑起一根眉毛。維蘭德說:“我早晚會告訴你的——就像你早晚會告訴我真相一樣?!?/br>張臨:“……”有點企業家的氣度好嗎?維蘭德把機械表從張臨手中拿了回來,張臨并沒有阻止他。“這只是我的猜測——或者說,預測?!本S蘭德說,“我走之后,鮑克會看好實驗室,我們降落的地點還會是這里?!?/br>張臨打量了一下維蘭德的這身行頭,看上去他好像準備今晚就走。不過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穿成這副西裝革履的sao包模樣真的沒問題嗎?“戴維,準備一下,我們要走了?!?/br>果然,維蘭德的下一句話驗證了張臨的猜想。但是等到他轉過頭去之后,整個人都突然不好了。“等等,維蘭德先生……”張臨這么多天來第一次濕態了,“我覺得我可能做不到這么……理想化?!边@有整整一車的物資了吧?“但我認為你能?!本S蘭德突然間脫了西裝外套,然后在張臨驚異的目光中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說,“實際上,是計算結果認為你能——戴維,過來一下?!?/br>人工智能聽到自己的名字,能就帶著那副乖順的表情跟他正在脫襯衫的制造者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隔間里,片刻后里面出現了衣物摩擦的聲音和拉動拉鏈的聲音。張臨又覺得自己把握不好節奏了,到處都是啪啪啪的即視感這不科學。“哦對了,”維蘭德突然從里面探出頭來說,“我認為你現在應該與人類一樣需要生活在氧氣環境里,你最好也換上探測服——還是研發中的產品,但總比沒有強?!?/br>原來維蘭德穿得這么sao包,頭發也抹得油光水滑僅僅是為了在張臨一個人面前發表演講嗎……這比謝爾頓的旗幟講座還讓人覺得糟心,秀智商好玩嗎?吃掉你們還覺得好玩嗎?在試穿了探測服之后,張臨的結論是研發中的產品果然不靠譜——尼瑪維蘭德根本就沒有替他考慮過好嗎,尾巴放在哪·里?最終張臨惱怒地拒絕了維蘭德的其他建議,比如他公司的另外幾件研發中產品什么的,而是仍然選擇了裸身外罩白大褂這種品味非凡的時尚組合。另外就是像謝爾頓他們一樣準備了個能夠提供氧氣的罩子,唯一的區別在于,維蘭德所提供的是塑料包裝的固體材質氧氣生成系統,也就是背著兩個大罐子的宅男們淚流滿面地覬覦了很久的那個。這一回,張臨終于親眼看到了穿越是怎么辦到的。維蘭德把指針調整到了據說是能夠定位到他們目的地的位置,然后深吸了口氣,對張臨說:“接下來看你的了?!?/br>張臨攤開手。維蘭德看著他。“我應該怎么做?”張臨問。“你之前都是怎么做到的?”維蘭德說,“你說過只要是你,就可以?!?/br>張臨咳嗽了一下,試著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表盤,雖然他覺得這么做其實很蠢。緊接著他卻發現一股強烈的吸力似乎拉住了他的手指,并且好像有絲線般的東西纏繞了上來,他條件反射地想要縮手,卻根本收不回來。問題是這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感覺而已,從外表上看什么也沒有。維蘭德看出他的表情不對,“怎么了?”“我不知道……”張臨有點迷惑地回答,“也許已經……開始了?!?/br>下一秒鐘,黑暗中夾雜著彩色光點的熟悉漩渦在身邊若隱若現,仿佛不太清晰的全息光影。維蘭德和戴維抓著張臨的上臂,讓他覺得那股撕扯的力量更加令人不舒服。周遭的場景在漸漸扭曲旋轉,等到實驗室馬上就要消失在視野中之際,張臨抬起左肘擋住維蘭德可能的攻擊,右手迅速撈起桌面上的機械表。然而維蘭德竟然象征性地推他一下都沒有,他捏緊機械表轉頭,發現維蘭德稍微露出了一點像是笑容的表情。右手腕處驟然襲來一陣尖銳的劇痛,他毫無防備,手指張開,沾染了血漬的手表翻轉著落在實驗室的地面上。緊接著是天旋地轉,實驗室徹底消失在了視線里。落地之時,張臨被那塊該死的綠石頭狠狠地撞在腰際,感覺脊椎好像要斷了。這糟心的工程師飛船貨艙,來一次倒霉一次。不過張臨現在沒工夫在意這個,而是迅速扣住旁邊維蘭德的脖頸,收緊手指。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但血液順著流他的手流滿了維蘭德被迫仰起的下頜。“你需要……我?!本S蘭德從喉嚨里勉強擠出一點聲音。張臨慢慢地松了手。維蘭德立刻開始激烈地咳嗽,他的身上還帶著張臨的血,把臉色趁得極為蒼白。另一邊的戴維像被激活了什么程序一般,走過去機械地捶著維蘭德的后背。“頭盔,戴維?!本S蘭德終于咳得差不多了,虛弱地吩咐戴維。據說這件半成品探測服常出故障,維蘭德也是聽了張臨的話,知道這里有氧氣才沒有直接戴上頭盔……大概他現在覺得這件事太令人后悔了。張臨看著戴維扔下一把染血的手術刀,從攜帶的物資車里面尋找頭盔。動手傷他的是戴維沒錯,但戴維第二代并不是戴維第八代,很難說清楚這個人工智能到底算不算“智能”,罪魁禍首還是維蘭德。戴維不會主動傷“人”,除非維蘭德對戴維說張臨不是人,并且授意他這么做。就在這時候,張臨才發現自己差點沒有察覺飛船竟然一直在動,或者說在上升——而現在讓張臨發現這一點的是飛船的驟然下落和翻轉,三個人站都還沒站穩,就咕嚕嚕地連著物資車一起滾遠了,東西噼里啪啦地散落了一地,全部都沾滿了黏糊糊的黑色原生體。一支脈沖步槍啪嗒掉落在張臨的腦袋旁邊,槍管上紅光閃爍顯然已經進入待發狀態。剛喘勻氣的維蘭德也被這通沖擊弄得重新半死不活,試了幾次都沒從地面上爬起來。等等,這時間不太對……張臨思考了一下,他從貨艙穿越之前才剛剛進行到戴維探索艦橋,而現在居然連飛船都墜落了?而且外面突然跑過去的那個怒不可遏的肌rou男是工程師吧?也就是說老維蘭德已經死了,戴維第八代已經被工程師把頭顱拔了下來?張臨盯著維蘭德看了一會兒,直到把對方看得渾身發毛。緊接著他的尾梢倏然彈向維蘭德,速度快得只有戴維的電信號脈沖“大腦”能夠反應過來——然而戴維作為一個生活機器人,即使反應了過來,也做不到什么事。張臨慢悠悠地甩掉被穿透要害瞬間死亡的異化蠕蟲,對著維蘭德和諧友愛地一笑:“我想,我應該可以帶你去見那個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