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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不好對付了?!?/br> 說罷,掐了個法訣,一指那緩慢漂浮天魔,道了聲“疾——”。 嬋玉便見得一道金光火焰脫離,化成三足金烏的模樣,到天魔群沖了個來回。 好一團金烏火。 不過眨眼間,那七八團邪祟之氣在火焰中焚燒殆盡,無聲無息,連灰都沒有留下。 陸壓道人長須覆蓋下也難掩得意,昂首道,“吾乃先天離火之精,此等魔物當不得一合之敵?!?/br> 一面得意,還一面偷偷看嬋玉,半天也不發動云梭。明晃晃的一個意思——求表揚。 嬋玉:這都是些什么毛??! 內心吐槽完畢,磨磨蹭蹭收了弒神槍,還是做出一臉真誠,道了句,“陸壓師兄好厲害!” 陸壓,“哼!” 好似渾不在意地重新發動云梭。速度卻提高了一倍,可見其心情飛揚。 頂著一張長須面,內心卻還是那驕傲少年。 嬋玉:莫名覺得我這個年紀小修為低的反倒更滄桑一些是怎么回事?師尊也這樣……唉我太難了! 云梭又行駛了小半個時辰,在嬋玉的要求下,陸壓直接把她送到了三山關外。 說來也怪,不論是在混沌,還是進了洪荒五洲,陸壓都不曾再迷路。找三山關所在時,更是精準的厲害,直線行駛。 讓嬋玉幾乎要懷疑這廝的迷路只針對媧皇宮了。 三山關外,正起烽煙。 但見得,三軍踴躍,將士熊羆。征云并殺氣相浮,劍戟共旗幡耀目。 一方豎著大商鄧九公旗幟,一方則豎著南伯侯鄂順的旗幟。 這兩家本都是殷商臣子,然而前些年帝辛招四方伯侯入朝歌,囚禁了西伯侯姬昌,又殺了南伯侯鄂崇禹。 那鄂順乃鄂崇禹之子,豈能不為父報仇?遂起兵三山關,來來往往,數年間打了不少次。 嬋玉立于云梭上,極目望去。只見兩方兵馬排列齊整,正在陣前斗將。 鄧九公一方的是嬋玉的熟人,正印先行太鸞。面如活蟹,海下黃須,坐烏騅馬。提刀而戰。 南伯侯一方卻是個長相丑陋的大個子。 面似獸形,膚表某些地方生出淺色紅鱗。身材極其魁梧高大,比太鸞還要高出半個身子。血氣澎湃如霧。 身旁陸壓見了,極度嫌惡指著那大個子道,“是祝融系巫人血脈,竟然還沒有斷絕,哼!” 巫人血脈? 嬋玉聽進了這個詞,卻是聯想到巫妖大戰。也難怪陸壓提起巫人這般厭惡。 便問道,“巫人血脈很厲害?” 陸壓語氣惡劣,“厲害什么厲害,就是空長個大個子,忒占空間,一身巫族臭氣,還丑的辣眼睛。你看那廝僅保留了少許巫族特征,就足夠丑了,等噴起火來玩偷襲,就更丑了!” 嬋玉:……排除罵人的部分,得出敵方會噴火說不定會借此偷襲的關鍵信息。 沒問題!打得過! 便對陸壓喊一聲“謝了”,跨出云梭,就直直往戰場中心飛去。 陸壓看著飛走的紅裙少女氣悶瞪眼,卻沒有掉頭就走,而是停住云梭,在上頭觀看。 卻說太鸞與那巫人戰作一團,也是頗為吃力。 巫人就算不用血脈天賦,在體型和氣力上也遠超常人。如果不是其反應速度稍稍慢了一些,太鸞也很難憑招式支撐這么久。 打了七八十回合,那巫人似乎不耐煩了。長刀脫手,直接甩向太鸞面部,自己卻對太鸞砍來的刀鋒不閃不避。 深吸一口氣,“呼”地噴出火來。 太鸞沒做這等防備,避開不及時,紅臉發黑,短須都被燒焦了小半。 正猶豫是該進該退,就聽得一柔媚女聲道,“太鸞叔請回營休息,此人便交給我了?!?/br> 太鸞并兩方三軍,方見一紅衣少女,倒提一把墨色長/槍從天而降。橫在太鸞與巫人之間。 見其嬌小個子,膚白勝雪,模樣嬌美動人。除了手中提著一把長/槍,怎么也不像是能上戰場的模樣。 太鸞一時遲疑,竟不敢認。 那巫人將領也不管這些,喝罵道,“哪來的女娃娃,也敢派到戰場胡鬧。莫不是你們鄧公旗下都沒卵子了,讓個女娃娃上來求和?” 太鸞“呸”一聲,顧不得嬋玉,就要提刀再戰。 嬋玉眉毛一皺,掌中靈力揮退了太鸞。道,“叔叔且去邊上休息?!?/br> 她也不要馬,只把手中弒神槍當個凡俗兵器,腕子一擰,先挑巫人的馬。 偌大個巫人大將騎馬俯沖,嬌小個女娃娃持槍而上。 兩者體型對比,怎么看都像是女娃娃要自尋死路的模樣。 太鸞已是駕了馬往回沖,口中高喊“小姐”,竟是確認了嬋玉身份。 那三山關元帥鄧九公亦是亂了陣腳,血脈至親,縱然隔著老遠,也能知道那是誰。做父親的,怎會見子女陷入危難而不顧? 一時也提了兵刃,就要進戰場。 左右靈官連忙攔住。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差異懸殊的兩方相撞了。 宛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一般的紅衣少女,牢牢定立原地,槍勢裹挾風雷,橫掃而出。 竟連槍尖都不上,只以槍身橫掃的蠻力打向蓄勢沖來的馬匹—— “希律律——” 棗紅馬直接被槍身推掃出去,橫飛出十來步,痛嘶倒地。 一起飛出去的,還有那巫人大將。 不同的是,那巫人將領倒在了嬋玉跟前不遠處,并且用極快的速度在地上一翻滾,錯開急追過來的弒神槍。 “反應挺快?!?/br> 嬋玉贊賞了一句,槍尖如白蛇吐信,接連追上。直叫那巫人在地上翻滾不停,壓根沒有機會起身來戰。 這般光景,讓三軍將士都震驚得掉了下巴。 戰場邊緣,太鸞高聲叫“好”。 被左右攔下的鄧九公元帥,一拍馬背,也不沖了,自喜不勝收對左右連連道,“是吾兒!那是我閨女!” 左右稱贊,“真將門虎女爾?!?/br> 敵方,南伯侯鄂順罵了聲“廢物”。 卻又舍不得這辛苦尋來的巫人將領,令一副將前去營救。 那副將騎一匹青鬃馬,亦使長/槍。駕馬趕來,便攔住嬋玉攻勢,給了巫人將領緩和之機。 嬋玉見此,不慌不忙,退了二步,反擺手讓前來相助的太鸞回去。 道,“來得好!且讓我松松筋骨?!?/br> 練氣士都善斗法,不善武藝。她練武多年,不曾與人交手。今日難得碰上了,自然不肯錯過。 便把足尖一點,身若輕鴻,飛身立于青鬃馬首上。長/槍直取那副將咽喉。 那副將為避槍尖,翻身落馬。 與此同時,之前緩過來的巫人將領一拍胸口,“呼”的噴出一大團猛火,偷襲嬋玉背后。 他縱然是巫人后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