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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玩家帶給末日世界希望和拯救,如果有人發現這拯救或許只是個謊言,那么他們累死累活的做任務和通關,又是給誰做了嫁衣? 原住民的說話聲打斷了唐肖的思緒。 段緯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他已經有好幾年不愿意回想過去的事了,不光是他,大概整個北方境內的居民,都對往事絕口不提。 “最早出現異能者,是因為一場在中部荒漠和蟲族的戰爭。戰爭僵持到一半時,忽然有人聲稱他們覺醒了異能,并在戰爭中取得出色表現?!?/br> “這些異能者被大家視為人類的希望,他們進入了軍方和各種機構的高層,很快掌握了權力,并且研制出一種藥物,宣稱只要注射過藥物,就能有越來越多的異能者覺醒?!?/br> 聽著段緯的講述,唐肖沉吟點頭,并評價:“一派胡言?!?/br> 最開始的異能者,毫無疑問就是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 至于批發異能,如果真的能做到,聯盟領域早就到處都是異能者,還輪得上副本世界? 段緯苦笑:“你說的沒錯,如果當時我們也能這么想就好了?!?/br> 然而彼時,那群異能者的威望空前絕后,再加上幾個臨床試驗的志愿者真的覺醒了異能。藥劑很快被大范圍批發,不少有權有勢的高層和家屬第一時間注射,滿心歡喜等待進化。 誰想這一次,異能遲遲沒有覺醒,反而等來了蟲族的反撲。最早的那些異能者,或者說是玩家們又一次發公告,表示藥劑并不完善,需要部分特殊毒蟲種類的血液中和,才能發揮最大效果。 然而要想得到這些材料,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乃至活生生的士兵生命是不可計數的。平民百姓們察覺到不對勁,可是注射過藥劑的高層已經相當于被異能者所掌控,硬生生把任務推行了下去。 經過慘烈的戰爭,人類和蟲族兩百俱傷,幸存者不得不再次遷徙到更偏遠的地方。社會對異能者的不滿情緒高漲,要求他們必須給出個說法。 異能者對此視若無睹,他們又研發了第二批,第三批藥劑。這次,即便知道有可能會不靠譜,還是有更多的人選擇搶購,畢竟普通人的生命實在太過脆弱,他們也只想在末世更好地活下去…… 段緯講到這里,唐肖就已經大抵明白了前一批玩家的打算。 他們想走不破不立的戰爭路線,通過收攏權力,集中調動所有人力物力,不計得失和蟲族拼個你死我活。再加上藥劑應該的確可以短期內增加戰斗力量,把蟲族消耗得差不多,他們再出來收尾,按照系統任務的邏輯,一樣可以判定他們通關。 至于對于原住民來說,這些戰爭會帶來多么慘烈的損失,最后又要怎么恢復,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了。 段緯后面的回憶,與唐肖的猜測大致相同。 “……最后,我們的人口只剩兩成,油盡燈枯,蟲族數量也被削減到百分之三十以下。在高層的指揮下,最后的武裝資源孤注一擲傾瀉到蟲族老巢。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大本營已經連民用電力都沒有了,普通人只能在家里等待命運審判?!?/br> 上天好像保留了最后一絲仁慈,那個夜晚蟲族沒再出現,幸存者們陷入了劫后余生的狂歡中。直到第二天清晨,所有人發現,那幾名造就了這一切的“異能者”消失了。 對于玩家而言,副本已經通關,末日結束。 但對于原住民來說,災難才剛剛開始。 段緯講到這里時,防御設施外的風沙聲變得極大,呼嘯著撞擊沙墻,幾個隊員出去看,一臉凝重的回來:“晚上可能會有沙塵暴,這破建筑抵擋不了?!?/br> 在中部荒漠,沙塵暴往往會伴隨毒蟲的突襲。 此刻已經臨近黃昏,一行人滴米未進饑腸轆轆,臉色十分難看。 唐肖看了看環境,心中有了打算:“你們的載具呢?” “來的時候遇到蟲襲,被沙子埋了?!?/br> “那就湊合坐我這個吧?!?/br> 唐肖話音未落,地面上就白光一閃,出現了一輛越野車,她拉開車門:“上來?!?/br> 空氣一片寂靜。眾人試圖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得不那么錯愕,但是根本控制不了反應——哪有空氣中能憑空變車的?? 他們本來就對唐肖的來歷各有猜測,如今又不確定了。 南邊的異能者要真這么牛逼,還用龜縮著不出來? 甚至連最初的那些人……也絕對做不到這個少女剛出現時那一手實力。 不過末日本來就強者為尊,一行人看得開,最倒霉無非就是死,什么都沒說就上了車,只有段緯問了句:”我們要去哪?” 唐肖按下一個按鈕,從外部看去,越野車的車輪上浮現一層繪滿圖文的光暈,栽動整輛車浮空升起,沒兩秒就懸直升到近百米高空,荒漠丘壑一覽無余。 “去人類最后的老家,你們北部基地?!?/br> …… “你是來干什么的?” “我是三層的辦事員,來交接上周的業務?!?/br> “出示身份證件?!?/br> 空曠平直的走廊前,兩個形貌一模一樣的監察官守在出口,對進入的人進行排查。 一個毛手毛腳的年輕人忙著掏身份卡,一不小心掉在地上,連忙伸手去拿,下一秒卻被牢牢抓住手臂。 一抬頭,監察官無波無瀾的面孔出現在上方:“身份證件放在這邊,人體識別在另一邊?!?/br> 年輕辦事員出了一頭的汗,也不敢吭聲,同手同腳跟著過去,直到識別通過,被獲準進入通道后才松一口氣。 狹長的走廊在有人踏入的瞬間就亮起刺眼白光,仿佛有無數只攝像頭在實時監察。辦事員知道這是最高級別的警戒。 甚至在前些天,全聯盟領域忽然戒嚴之前,在NB公司總部,最高等級的警戒就已經開始了。 這意味著什么,辦事員不敢多想,也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多想的。他加快了腳步,跟著導航向前走,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 然而在走出十幾步之后,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眼神和步伐都發生了變化。 “……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這條路應該是目前能進入NB公司的唯一入口。媽的,審查真嚴格。給老子也嚇出一身冷汗,差點露餡?!?/br> “你是附體在這個人的意識里,受到了這個人的影響?!?/br> 不知道多遠距離之外,一處狹窄的地下室里,一男一女坐在桌子前低聲交談。 男人閉著眼睛,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手里握著一塊發光的石頭。 女人則拿著武器,一邊觀察男人的狀態,一邊警惕看護門口。她知道,男人此時的意識并不在這里,而在NB公司總部,那個被選中的倒霉辦事員身上。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