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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 “不會?!痹捯怀隹?,裴蘇蘇自己都愣了瞬。 眨了眨眼睫,莫名想到每夜在門外枯等的容祁。 為什么他從不生氣呢? 步仇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與她說起其他事情。 兩人走到山下,卻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裴蘇蘇和步仇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提起戒備之心。 “容祁,你怎么來了?”裴蘇蘇一驚,下意識走在前面,想護住步仇。 容祁面上和煦不見,只余陰鷙,薄唇抿緊,眼尾赤紅死死盯著她。 他向前一步,握住裴蘇蘇的手腕,力道大到像是要把腕骨捏碎。 “你和我說去處理事情,就是來這里?”容祁咬字極重,聲音壓著勃勃怒意,呼吸粗重,眼瞳漆黑,照不進半點光亮。 他握得用力,裴蘇蘇下意識倒吸了下涼氣,然后就察覺,腕上束縛松了許多。 可容祁依然沒有放開她。 想到山上藏著聞人縉,裴蘇蘇眼皮跳個不停,笑容僵在臉上,強自鎮定道:“有什么話,回去說可以嗎?” “好,”容祁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殺意騰騰的視線掠過步仇,剩下幾個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語氣沉怒,“回、去、說?!?/br> 步仇瞧見情況不對,心生擔憂,欲上前阻攔。 裴蘇蘇連忙傳音讓他冷靜。 再去看容祁,就見他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仿佛察覺到什么。 裴蘇蘇心頭一跳,很快自我安慰,傳音入密他應該聽不見。 可容祁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在暖陽天氣,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這時候,還不忘傳音提醒他,你就這么怕我?” 裴蘇蘇腳步不受控制地停下,瞪大眼眸望著他。 ☆、單純 “你, 你怎么……”對上他冰冷的視線,裴蘇蘇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話都說不流暢了。 容祁明白, 她是想問他們的傳音入密, 他為何能聽見。 他收回目光,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握住她的手腕往回走。 路上, 裴蘇蘇輕輕甩了甩右手,試圖掙脫腕上鐵鉗一般的束縛,反倒讓他攥得更緊。 察覺她走得不情愿, 容祁周身氣息愈發冷戾。 回到殿中, 走到軟榻前,容祁猛地松開手, 殿門在身后用力關上。 殿內倏然暗下來不少。 裴蘇蘇倒在軟塌上, 手臂撐著, 才沒至于摔進塌上錦衾里。 略緩了緩, 她抬起頭。 越是緊張的時候, 就越是控制不住大腦, 忍不住去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側前方窗屜開了一半,暖黃的光透進來, 細微的灰塵粒上下翻滾。 這幾乎成了昏暗殿中, 唯一的光線來源,可這道光卻被屏風攔下,分割成一明一暗兩個世界。 她處在陰暗冰冷的另一端。 就在她凝望著窗屜的時候, 靜得落針可聞的殿中,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就在她身后不遠處。 突如其來的響動, 讓裴蘇蘇警鈴大作,瞬間繃緊身子,腦海中所有想法全部消失,只剩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容祁走得很慢,像是在故意折磨她,一步步踏在她心上。 最終,他在她身旁停下來。 裴蘇蘇低眸,看到白色衣袍翻卷,露出來的烏靴一角。 她強忍著回頭的沖動,攥緊了手下的薄衾。 如今她側坐著,姣好身形顯露無疑,衣領外脖頸雪白纖長,容祁宛如實質的目光寸寸掃過,最后在云鬟霧鬢下,瑩潤小巧的耳垂上略作停頓。 安靜許久后,他握了握拳,嗓音壓抑著喑啞,“為什么怕我?你在心虛什么?” 艱難吞咽了下,裴蘇蘇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沒有怕你?!?/br> 下一秒,毫無征兆貼在后頸的冰涼觸感,激得她呼吸一滯,差點從塌上跳起來。 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肩頸都在輕顫。 見她明顯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容祁垂眸,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安靜地用手繼續摩挲她的后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掌心冰冷,指腹帶著薄薄的繭,觸感有些粗糙,似有若無地在她頸后肌膚游移,像是隨時都會將手下纖弱的脖頸掐斷。 容祁又問:“為什么躲著我?” 被他撫過的地方,升起一陣戰栗,甚至起了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裴蘇蘇眼睫眨得很快,“我,我沒有躲著你,只是最近事忙?!?/br> 剛說完,頸后的手就停了下來,只是依然沒有移開。 容祁一手仍掌控著她的后頸,同時忽然朝她的方向傾身,獨屬于他的氣息侵襲過來,裴蘇蘇心生排斥,下意識蹙眉閉眼。 她聽到他輕呵一聲,似是冷笑,帶著嘲弄意味。 猶豫許久,裴蘇蘇才鼓起勇氣掀起眼眸,他的臉孔近在咫尺,鼻尖幾乎碰到她的,是呼吸都會交纏在一起的距離。 裴蘇蘇剛睜開眼,就陷進容祁幽深晦暗的眸中,宛如一腳踩進泥沼,越掙扎越陷得深。 他死死盯著她,薄紅的唇微勾,笑意涼薄,不含半分溫度,似是在嘲諷她方才的回答。 裴蘇蘇不是懼怕容祁的實力,她是怕聞人縉被容祁發現。 若師尊真被他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攥了攥手心的薄衾,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眼尾微微垂下,眸光柔軟下來,溫聲道:“容郎,你這是怎么了?” 說完,她就見容祁笑意一僵。 這話不知戳到了他的什么痛處,他呼吸驟急,嗓音又沉又啞,細細聽來似乎還夾雜著委屈,“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究竟怎么了?” 裴蘇蘇笑意溫柔,“我沒怎么,只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沒時間陪你?!?/br> 容祁胸前劇烈起伏兩下,明顯不信,音調因憤怒揚起,“你所謂的忙,就是在后山上忙?” 聽他提起后山,想到山上藏著的聞人縉,裴蘇蘇剛平復下去的心跳,又開始狂跳起來,幾乎要從胸腔里飛出來。 裴蘇蘇抬手,將他貼在自己后頸的手移開,捧握在手里,喊出一個許久都沒喊過的親昵稱呼,“容郎,你多心了?!?/br> 容祁薄唇繃緊,眼眸又泛起猩紅,死死盯著她,似是在努力分辨她話語的真假。 裴蘇蘇知道怎么做能安撫他。 在心底做了好一番掙扎,忍著排斥感,她主動仰頭,眼睫顫了顫,輕輕親了下他的下頜。 可她即將退開時,容祁高大的身子忽然籠罩下來,將她整個人抵在軟塌靠背上,不留一絲縫隙。 他抽出被她捧著的左手,掐住她的下頜,重重吻上來,呼吸又熱又急。 容祁依然沒有撬開她的牙關,只是一遍又一遍用力親她的唇。 他的氣息極具侵略性,形成一個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