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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面上的猶豫不忍盡數收入眼底,唇線一點點繃直,狹長眼尾隱隱泛起赤色。 “事情還未查清楚,如此輕易便定他的罪,要他的命,總歸不好。更何況,他或許知道許多魔域的事情,對我們還有用?!?/br> 待裴蘇蘇說完,容祁松開她的青絲,眼眸赤紅,深深看她一眼。 那一眼看得裴蘇蘇心中一痛。 她還欲說什么,就見容祁已經坐正身子 ,與她拉開距離,疲憊地闔上眼,似是失望極了。 見他面色蒼白,裴蘇蘇心中愧疚更甚。 視線掃過喜慶新房,想到今日本該是他們的洞房之夜,裴蘇蘇咬了咬下唇,從床邊站起身,來到容祁面前。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輕柔的吻落在他眼尾,又順著他的臉頰往下。 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氣息落在臉上,容祁眼睫顫了顫,依然沒有睜眼,放在床上的雙手早已緊攥成拳,指骨都泛起青白。 裴蘇蘇的唇貼上他的,像從前一樣,輕柔地摩挲含吮,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頂不開他的唇。 他們明明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容祁從不肯與她放縱親吻。 這次,容祁總算睜開眼,眸光晦澀幽沉,翻涌著許多她看不懂的復雜思緒。 他別過臉,躲開了她還欲加深的吻。 裴蘇蘇笑容僵住。 下一秒,容祁卻將她打橫抱起,丟到鴛鴦被上。 紅帳落下,透進來的昏黃燭光影影綽綽,裴蘇蘇從未見過容祁如此恐怖的眼神,仿佛,仿佛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以手肘撐著床,下意識想坐起身,卻被他重新壓回被子里。 容祁身軀guntang,心中冰冷刺骨。 “怎么了?”裴蘇蘇眼皮跳了跳,莫名有些不安。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容祁。 容祁抿唇一言不發,修長的手伸到她腰間,開始解她的佩環。 裴蘇蘇下意識按住他的手腕。 容祁動作頓住,掀眸看她,眼眸深不見底,看不出半分情緒。 不知為何,裴蘇蘇被他看得心里一顫,不僅僅是出于愧疚,更是因為有莫名的恐懼沿著骨縫深深刺入,讓她脊背發涼,本能地升起想要逃離的念頭。 可她怎會害怕他呢。 壓下思緒,裴蘇蘇呼吸仍有些急促,不安問道:“是要合修嗎?” 察覺到她暗暗后退的動作,容祁心中緊繃著的弦,終于徹底斷裂。 妒意,不甘,酸澀,痛苦,交織在一起,肆意燒灼著他的心。 容祁墨眸猩紅,理智蕩然無存。 “不合修,”他的身影籠罩下來,俯身在裴蘇蘇耳邊,呼吸因為壓抑喘得厲害,宛如惡魔開展殺戮前的低語,一字字敲在她心上,“這叫行、房?!?/br> guntang氣息噴拂于耳廓,裴蘇蘇眼眸顫了顫,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兩只手腕便被他合在一起,單手按在頭頂。 在外歷練的這兩個月里,他們早已合修過許多次,對彼此都已經無比熟悉。 這次合修,與從前似乎一樣,又似乎不太一樣。 容祁差點克制不住心底翻滾的暴戾和妒意。 幾乎用上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控制住力道不傷到她。 地牢里那個魔修,原本淡然從容,對自己受損的容貌分明絲毫不在意。 可在水鏡轉過去的瞬間,他卻忽然抬起手要捂住自己的臉,姿態狼狽,顯然是不想被重要的人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 再加上裴蘇蘇看到他時的一系列奇怪反應,恐怕連裴蘇蘇自己都沒發覺,她對那個魔修究竟有多么在意。 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聞、人、縉。 他根本沒死。 自己這段時間的所有努力和歡喜仿佛都成了個笑話。 他努力地模仿聞人縉,試圖做得比聞人縉更好,試圖抹去聞人縉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跡。 可到頭來,聞人縉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他永遠比不過聞人縉。 永遠比不過。 不管他再怎么努力,都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容祁緊緊將裴蘇蘇抱進懷里,渾身都在輕顫,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若有似無的親吻擦著她的側臉過去,“裴蘇蘇,現在我們是道侶,是夫、妻?!?/br> 最后兩個字咬得極重,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 這句話像是在提醒裴蘇蘇,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容祁早已松開對她的束縛,裴蘇蘇緊緊抓著身下鴛鴦被,睜大眼眸看著身上的他。 此時的他背后映著喜慶的紅帳,眉間含戾,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上去很嚇人。 他的眼神更嚇人。 充斥著癲狂,迷戀和不甘,還有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眼瞳深得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裴蘇蘇心尖一痛。 她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主動環住他的脖子。 “夫君,你怎么了?” 容祁瘋了般的動作驀地頓住。 她輕飄飄一句話,就成功安撫了他所有暴虐的情緒。 渾身豎起的刺盡數收起,理智重新回籠。 容祁喉結上下滾了滾,松開裴蘇蘇的下頜,兩條手臂繞到她身后,將她深深嵌入自己懷里。 他低下頭,埋首于她頸間,嗓音沙啞壓抑,尾音輕顫,“抱歉,嚇到你了?!?/br> 裴蘇蘇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語氣全無芥蒂,“是我該說抱歉才對,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讓你多心了?!?/br> 雖然容祁方才讓她覺得很陌生,但他的確是她等了百年的人沒錯。 他們錯過了那么久,決不能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離了心。 所以裴蘇蘇刻意忽略心底那點怪異感,想將這件事攤開了,好好與他說一說。 “不怪你,不怪你?!比萜罘路鹬粫f這一句話,不停地喃喃重復。 他抽出一只手,溫柔地撥開她額前被汗濕的烏發,又捧著她的臉,如珍似寶地輕輕親吻,仿佛生怕動作稍大會傷到她。 他吻過她臉上每一寸角落,卻獨獨避開了她的唇。 裴蘇蘇拿出干凈的巾帕,輕柔地幫他擦拭側臉上的汗,“你莫要多想,我對那魔修只是好奇,絕無他意?!?/br> “嗯,我知道?!比萜钜廊粵]有停下親吻的動作。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撫平他內心深深的不安,才能讓他感覺到,她是徹底屬于他的。 至少現在是。 “若是你不開心,以后有關那個魔修的事,我全交給弓玉來處理,可好?” 容祁停下親吻的動作,不確定地望向她,殷紅的唇動了動,“當真?” “自然當真?!迸崽K蘇彎起眉眼,主動親了親他的下巴,滿意地看到他神色微僵,笑意愈發擴大,“往后,我只在你在場時聯系弓玉,讓弓玉替我去審那魔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