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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容祁?!?/br> 說完,她雙手結印,將花香凝成一條實質的細線,隨后便沿著這條細線追了過去。 “走吧,我們也去。正好趁此機會,試探一下那個容祁,到底是不是聞人縉?!辈匠鸷仙仙茸?,面上的慵懶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肅冷。 “好?!标栙桂埡瑫r跟上。 * 妖王谷外,一處隱蔽的別院內。 “項安,為了抓這小子,可是把我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安插進妖王宮的人脈,全部給用上了,能行嗎?” “唉,要不是實在被逼得沒辦法,那位大人也聯系不上,我們根本不會同意你這么冒險的做法?,F在只希望,這小子真能派上用場吧?!?/br> “本以為裴蘇蘇和步仇鬧翻了內斗,沒想到這是他們設的局,就等著我們往里跳呢?!?/br> 容祁面容冷峭地立在堂下,雙手被縛靈絲束縛,卻半點不緊張,全然沒有自己如今正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他根本不是被抓來的,是自愿過來的。 本來他不愿插手妖族這些事,可看著裴蘇蘇這幾天那么辛苦,他改了主意,想盡快幫她把事情解決掉。 他沒聽裴蘇蘇的話減少外出,反倒故意在妖王宮四處走,果然引起了項安的注意。 項安派人抓他,他假裝不敵,催動追蹤符后,被帶到這里。 在這些大妖議論紛紛的時候,容祁正在用神識數這里的高手個數。 廳內有八人,外面還守著幾個。 十二,十三,十四。 剛好十四位大妖,項安的所有人都在這里。 容祁垂下眼睫,手腕動了動。 就在這時,項安說道:“放心,我把裴蘇蘇的道侶抓來,以這小子作為要挾,提什么要求都不怕她不答應,到時就讓裴蘇蘇替我們去對付步仇?!?/br> “她裴蘇蘇即便修為再強又如何?還不是被一個人族迷得團團轉,整日沉溺于兒女情長,不思進取,我看妖族早晚毀在——”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突兀地戛然而止。 “怎么說話說一半?”其他人不怎么在意地抬起頭看過去,結果就看到讓他們肝膽俱裂的一幕。 容祁不知何時突然站在說話的大妖面前,蒼白的五指成爪,深探入那人的腹部,整只手都嵌了進去。 大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渾身的力量在瘋狂流逝,他卻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容祁手下一轉,輕而易舉地,從他丹田里生挖出一枚血淋淋的妖丹。 他抽出手,大妖的尸體轟然倒塌,死不瞑目,丹田處破開一個大洞,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面。 合體期的大妖,居然,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容祁給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殺了,還是這么恐怖血腥的死法。 廳內包括項安在內的所有大妖,俱都駭吸口氣,驚恐站起身,雙目瞪圓,防備地盯著容祁,卻被嚇得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椅子滑動的刺耳聲響過去,一時廳內寂靜得落針可聞。 容祁身上白衣原本纖塵不染,而現在,他整條右手臂都被鮮血浸透,袍角也濺了許多濃稠的血點,宛如血色潑墨于潔白紙上。 他的手骨節分明,瑩白如玉,如今滿浴鮮血,指尖捏著一枚黯淡的妖丹。 明明是一副昳麗出塵的容貌,此時卻眉眼含戾,唇角微勾,噙著譏笑,宛如地獄來的修羅,與剛來時完全不同。 他眼瞳漆黑幽邃,陰鷙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聲音低磁沉緩,透著徹骨的殺意,“就憑你們,也配談論她?” 容祁將妖丹丟到地上,抬腳踩上去,碾碎。 之后,他掀起眼睫,面無表情地一步步朝其他人走去。 右手臂垂下,血跡沿著指尖滴落,砸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心上。 大妖們驚惶后退。 “你不是被縛靈絲綁著嗎?怎么可能掙脫?” “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生生剝出妖丹,你就不怕業障嗎?” 容祁懶得跟這群人廢話,用最快的速度收割他們的性命。 “你到底是……”誰。 最后一個字還來不及問出來,就已經被擰斷了脖子。 干脆利落地殺完所有大妖,很快,就只剩項安一個。 項安仿佛失了魂魄一般,被釘在原地,看著眼前如同噩夢一樣的場景。 遍地都是四分五裂的尸體,在容祁的有意為之下,鮮紅的血幾乎淌成了一條小溪。 那么多妖族高手,有的都已經幻化出了妖身,竟還是沒有爭取到逃脫的機會。 項安臉色灰白,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已經完全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他此時才終于知道,那人為什么再三叮囑自己,千萬不能對容祁下手了。 可他知道得太晚,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這么多年的謀劃,就這么輕易地,毀在了一個看似瘦弱單薄的少年手里。 殺完人,容祁安靜站在不遠處,緩緩閉上眼,眼睫在眼瞼下方投射出一片睫影。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么暢快淋漓地殺人了,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叫囂。 只可惜,不能把這些妖的尸體收進萬魔窟,好好收藏。 平復完因為興奮而加速的心跳和呼吸,容祁眼睫顫了顫,重新睜開眼,眸底漆黑一片。 他緩緩轉頭,視線看向唯一的幸存者。 對上他冰冷的眼神,項安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最為陰毒的蛇盯上,黏膩和恐懼感立刻攀至心尖,遍體生寒。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狼狽地跌進身后的椅子中,滿心恐懼后悔。 項安絕望地抬起手,凝聚出妖力,卻不是朝著容祁,而是朝著自己的眉心。 他正準備提前了結自己的性命,攻擊卻被容祁攔下。 容祁眨眼間便來到他面前,nongnong的血腥氣襲來。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項安,狹長眼眸微微瞇起,有些疑惑。 “你身上竟有魔氣?!鄙ひ舯?。 容祁伸出染了血的手,懸在項安額前。 項安氣喘如牛,正欲反抗,卻忽然瞪大眼睛,失去了意識。 容祁施展搜魂術,快速搜尋著他的記憶。 原來如此。 不久前,項安節節敗退時,剛逃出魔域的羊士助他逃脫追殺。 渾身藏在黑袍中的人拿出一枚赤色丹丸,交給項安:“只要你想辦法在那個貓妖在場時,燃燒這枚丹丸,我就可以幫你坐上妖王之位?!?/br> 項安并未直接接下,防備說道:“這是什么?” “這你不必管。你放心,丹丸燃燒時無色無味,不會被任何人發現?!?/br> “你確定能幫我坐上妖王之位?你有什么本錢說這句話?” 羊士沒說話,從袖子里拿出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