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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幾分好感。 “王上臨走之前,用妖力幫你護住了識海和丹田,還留下了珍貴的培元丹。等傷養好后,你除了失去修為以外,不會有任何后遺癥,更不會傷到你的根基?!?/br> 容祁微微頷首,聽到這個消息,也沒什么反應,似乎對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在意。 只是,胸腔里的一顆心卻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 jiejie心里是有他的,她不舍得他死。 容祁眼中籠上幾分暖意,又問道:“步仇他們實力如何?” 對敵的時候,他們能否幫到她? 弓玉點頭,眉飛色舞地說道:“步仇大尊可是妖族第二高手,實力強橫,他也是有渡劫期修為的。要知道,現如今修煉到渡劫期修為的修士可不多,光我們妖族就有兩個,還有魔域那個魔尊算一個,人族除了……” 說到這里,弓玉忽然一頓,翠綠眼眸定在容祁身上。 “除了誰?”容祁奇怪道。 “沒什么,反正人族現在一個都沒有了,而且人族從百年前就開始式微,連合體期和大乘期的修士都很少很少。在王上的帶領下,目前來說,我們妖族的力量是最為強橫的,”弓玉的語氣很快恢復如常,“只要不對上魔尊,王上此行定然勢如破竹,很快就會帶著伏妖印回來?!?/br> “可若是對上魔尊,她會不會有危險?”容祁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眸中浮現出緊張。 “不會的。臨行前,王上準備了神行符咒,就算真打不過,他們也能躲開魔尊,改用其他辦法把伏妖印偷出來。你放心,王上此前還詢問過精怪族的長輩,翻閱了無數有關魔域的典籍,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確保此行能夠萬無一失?!?/br> 裴蘇蘇向來行事謹慎,有的時候就連弓玉都覺得她太過小心了些。 明明王上有這么強大的修為,完全可以在整個修仙界橫著走,可她卻比任何人都要慎重,事事求穩,往往從一開始便已經計劃好了退路。 這百年來,唯一一次意外,是上次在神隕之地,因為沒料到魔域會有精怪族的叛徒,所以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或許是因為身上肩負著一族興衰,所以容不得王上草率行事吧。 在弓玉一下子說了這么多之后,容祁明顯松了口氣,眉心的褶皺也漸漸松開,“那便好?!?/br> 關于之前拿他元嬰入藥那件事,他只字未提,心中全無芥蒂。 他唯一掛念的,只是裴蘇蘇能否安然從魔域回來。 弓玉盯著容祁看了一會兒,猶豫片刻,還是說道:“王上走之前讓我轉告你,她會幫你找到斷元竹,讓你重新恢復修煉的?!?/br> 本來弓玉不打算這么早把這件事說出來,想到王上因為容祁的事受了那么多非議,他私心里想讓容祁再多受幾天折磨。 可看到他對王上絲毫不怨恨,依然滿心記掛著她,這說明王上對他的心思總算沒有白費,弓玉漸漸改了主意。 那自己還是大發慈悲,早點告訴他吧。 “斷元竹?”容祁聞言有些訝異。 隨后,他垂下眼睫,出神凝望著身上蓋著的錦被,低聲喃喃道:“原來她一直在找斷元竹,也是為了我?!?/br> 他還以為,是她自己要斷元竹有用。 結果又是為了他。 在容祁斂眸沉思的時候,弓玉也在想事情。 想到王上與王夫感情甚篤,他不希望他們之間出現嫌隙。 于是弓玉多嘴勸了一句:“王上處處為你著想,你不要怪王上前幾日那么對你,她也沒辦法。畢竟她是妖族的王,與魔域決戰在即,她的一舉一動都影響頗大??杉幢闳绱?,在大妖們的步步緊逼下,王上還是沒把你交出來。 “你當時昏迷著,不知道王上為了護你,頂住了多少壓力,遭受了多少非議。王上已經拼盡全力保護你了,不然你現在就不會只是失去修為,而是連命都丟了?!?/br> 容祁心中一澀,涌上nongnong的愧疚后悔,苦笑著道:“我怎會怪她?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連累她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br> 若不是他,事情怎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 容祁轉瞬間就想明白,裴蘇蘇前往魔域那日,為何要故作冷漠,什么都不說。 她寧愿讓自己恨她,也不愿他得知真相后愧疚自責。 都是為了他,一切都是為了他。 即便他犯下如此大錯,jiejie都沒有責怪他,而是選擇將所有壓力全部扛下,不計后果也要保他一命。 她已經做到了,她能夠做到的全部。 他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怪她?而且他哪有資格怪她? 弓玉一愣,詫異道:“你想起你之前被魔氣cao控,傷害陽俟大尊的事了?” 明明容祁上次醒來的時候,還對自己在那段時間里的行為一無所知。 “嗯?!?/br> 容祁點了點頭,之后便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翻涌的復雜情緒。 這次醒來,他把之前缺失的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了。 突破元嬰期的時候,是他親手毀了那個傀儡。 上次突破化神期,也是他親手將陽俟打成重傷。 與他平日的做派完全不同,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可容祁知道,那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是恢復記憶后的他。 真正的他暴戾冷血,又狠辣桀驁,不容任何人挑釁。 根本不是什么被魔氣cao控了心神,只是他自己本性殘暴,看到陽俟挑釁,下意識出手。 那樣的他,真的會被裴蘇蘇所喜歡嗎? 而且最后,他本來有機會趁著突破時充裕的魔氣,徹底解封所有記憶,可為何……還是選擇了停手? 回想起這段記憶,nongnong的不安和恐懼襲上容祁心頭。 之前,他發現自己可以用龍族精血幫裴蘇蘇改善一些血脈,讓她在妖力暴-亂時不那么辛苦的時候,就隱隱覺得事情不對。 若他以前便認識裴蘇蘇,為何從來不這么幫她呢? ——或許,從前陪在裴蘇蘇身邊那個人,其實并非龍族,所以無法用這個法子幫她。 容祁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高無靈力的凡人踩在懸于萬仞高山之間的繩索上,隨時都有可能摔下去,跌個粉身碎骨。 “弓玉,我以前究竟是何人?”容祁喉結滾了滾,忍不住問道。 放在床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緊攥的手心發汗。 “其實我并未見過以前的你,只知你與王上鶼鰈情深,感情甚好。至于其他的,等王上回來,你還是親口問她吧?!?/br> 鶼鰈情深,感情甚好。 那是自然。 若非如此,她怎會處處為他著想,拼盡一切也要維護他。 可倘若……她拼盡全力想護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呢? 想到這個可能,容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