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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相信能有什么用?相信她就能讓陽俟好起來嗎?與魔域的決戰在即,王在這個時候護著一個魔域jian細,這不是寒了我們所有人的心嗎?”項安語帶譏諷,激動地說道。 他的話,引起了很多大妖的附和。 步仇舌尖抵了下腮幫子,有些煩躁,“王上不會那么做的?!边@句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項安冷哼一聲:“王上會選擇如何做,你我心里都清楚。若王上真的想處置那個jian細,現在就應該把他交出來,而不是那么著急地帶他去療傷?!?/br> “是啊,王上心里如果還有妖族,還知道顧全大局,就該親手斬殺容祁,以證決心?!?/br> “不論怎樣,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擅闖王上的住所?!辈匠鹣蚯斑~出一步,與弓玉并肩站在竹屋門口,攔住欲闖進去的其他人。 “行,你就死心眼吧?!?/br> 項安咬了咬牙,想到自己根本打不過步仇,最后只能意味不明地往竹屋里看了眼,然后氣憤地甩袖離去。 步仇是除了妖王以外,妖族的第一高手,在場的大妖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現在也不是內斗的時候。 在步仇說出這句話之后,其他人盡管心中仍存著不滿,但總算是沒人再想硬闖進去了。 步仇和其他人在門外等了許久,直到明月高懸,都沒等到裴蘇蘇出來。 “步仇,你們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再過來?!迸崽K蘇略有些疲憊的聲音從屋里傳來。 “是?!?/br> 可他們應下后,卻并沒有選擇離開,而是依然選擇等在外面。 弓玉看在眼里,愁眉緊鎖,在心里忍不住擔心。 看樣子,眾位大妖都對容祁十分不滿,這件事怕是不好解決了。 * 第二日清晨,竹屋門終于從里面打開。 步仇等人在外面等了一夜,身上帶著露水的涼意,邁步走進屋里。 容祁依然昏迷著,此時正獨自一人躺在內室。 外間寬敞,站下這么多人也絲毫不顯擁擠。 裴蘇蘇坐在首位,清麗眉眼間籠著淡淡的倦意,看到眾人進來,明知故問道:“說吧,你們有什么想法?” “王,容祁隱藏身份,潛伏在您身邊,定然圖謀不軌,請王不要因為私情,耽誤了大事?!表棸蚕蚯鞍氩?,有些急切地說道。 裴蘇蘇放下手中茶盞,淡聲道:“容祁雖是魔修,但他與魔域無關,而且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他從未瞞著我?!?/br> “說不定這只是他為了讓您打消防備的伎倆,”項安站在堂下,定定地看著裴蘇蘇,“不管怎樣,魔修與我妖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既然身為魔修,就是我們的敵人?!?/br> “我說過,容祁與魔域無關,他是無辜的?!迸崽K蘇道。 “難道我們妖族的幼崽就不無辜嗎?”項安的語調驀地拔高,“王,那么多幼崽慘死在魔修手里,您若是心中還有妖族,就該把容祁交出來?!?/br> “即便容祁真的與魔域無關,他重傷了陽俟大尊是事實,就不需要受到任何懲罰?” “王上,我們都知道您和王夫情深意濃,可您是一族統領,是我們所有人尊奉了百年的王。您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整個妖族。眼下我們妖族與魔域決戰在即,切不可因為一個容祁,動搖了所有人的戰意,請王上三思?!?/br> 裴蘇蘇緩緩闔上眼眸,不再開口,但她要護著容祁的態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項安等人還在情緒激動地說個不停。 他們一個個義正辭嚴,可這些話語里有多少是為了妖族好,有多少是為了他們的私心,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步仇走上前,對著上首的裴蘇蘇拱了拱手,“王,容祁的命可以留下,只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繼續修煉了?!?/br> “你這是何意?”項安不悅地看向他,“現在陽俟生死未卜,你要我們就這么輕易放過容祁?” 步仇并沒有理會項安,而是繼續對著裴蘇蘇說道:“王,容祁的力量太過詭異,剛邁入化神期的他,竟能一招將合體期巔峰的陽俟打成重傷。若是繼續留著他的修為,我們誰都不可能放心,更不可能允許他留在妖族。 “我知您舍不得殺他,那我們便各退一步——只要您親手廢了容祁的修為,拿他的元嬰給陽俟療傷,他重傷陽俟這件事,我們就不再追究?!?/br> 陽俟的妖丹被魔氣侵襲,已經出現裂紋,容祁的元嬰是最好的藥。 若是不這么做,陽俟危在旦夕,醒過來的幾率很小。 即便他運氣好能夠醒過來,也會因為傷到根基而實力大損,且以后修為再難寸進。 步仇說完,饒含也紅著眼看向裴蘇蘇,一字一頓道:“陽俟天賦平平,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修為,若是他醒來,得知自己以后修為都不能寸進,那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王,我與步仇陽俟,從未用百年前的恩情要挾過您什么。但這一次,我求您看在陽俟當年也出了力的份上,救救他吧?!?/br> 饒含這話一出,裴蘇蘇頓時呼吸一滯,眼睫顫了顫,重新睜開雙眸,眸光晦澀。 她復雜的眼神看向步仇和饒含,又掃向站在堂下滿面憤怒的其他人,一顆心像是被大掌用力攥住,涌上nongnong的掙扎和無奈。 若是昨夜,容祁沒有突然出手傷人,事情怎么都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可那時候容祁不知為何突然實力大增,出手太過迅速,連她都完全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沒能及時攔下他。 只是事到如今,再想這些已經沒用了。 “饒含,百年前發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項安好奇地問道。 饒含和步仇對視一眼,并沒有解釋。 此事事關裴蘇蘇的命脈和弱點,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裴蘇蘇嘆息一聲,“你們先退下吧,我會好好考慮此事?!?/br> 步仇提醒道:“王,在昨天容祁毀了一顆邪魔珠之后,剩下的邪魔珠便開始有了魔氣逸散的征兆,我們必須在邪魔珠徹底失去作用前,盡快前往魔域。而在出發之前,關于容祁的處置就該做好決定,不然怕是……” 怕是前去魔域的所有人,心里都有怨氣,對接下來對敵極為不利。 “我知道了,最遲今晚便會給你們答復?!?/br> 得到裴蘇蘇這句話,步仇等人才終于退下。 待眾妖走后,屋里只剩下裴蘇蘇和弓玉二人。 弓玉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裴蘇蘇,“王,要不然,您還是廢了王夫的修為吧?” 眼下的情形來看,步仇大尊他們愿意讓步,只是讓王上廢了容祁的修為,沒要他的命,已經很仁慈了。 裴蘇蘇喉間一澀,呼吸不由得加重幾分,苦笑著道:“廢了他的修為,說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