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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手段?藍政庭感到無所適從,他說,“你……”關澤予雙手插在褲袋里,他說,“剛才,我很抱歉?!?/br>藍政庭搖頭,“不用一而再道歉,你沒錯?!彼谛睦镎f,其實至始至終你都沒有錯;而我從頭到尾都一錯再錯。藍政庭轉開自己的視線,他怕迎接面前人的視線,那澹然明澈的眼神,讓人不忍直視。“我……”關澤予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剛才打電話跟原曲凡說在家里,原曲凡說,“那你在家等我,我就回去?!标P澤予已經答應了,他說,“我也有事,藍總……?”藍政庭又再次遭到拒絕,而且是在被宰殺一頓后的拒絕,他無所謂一笑,“那好,我先走了?!彼D身出門,門外,李叔已經開車過來接人,剛才,他聽到關澤予打電話給原曲凡,他說,我等著就是了。藍政庭其實也早先一步打電話讓李叔來接待,他上車后就離開。關澤予站在原地目送,他目送銀灰色的轎車消失在視線里,就那么漸行漸遠。本以為一步又一步的反擊,會讓對方退無可退,可終究沒能如意看到他無路可退的失措,反而領略足夠有關于他瀟灑自如的模樣。他收放自如,或許這樣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強者。可是藍政庭,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七年前就認識?我在用一切辦法接近你,甚至是引起你的注意,不想你發現我不純粹的心思,又希望你能看穿,然后給我一個了結,可是經過那么多年,你已經不是你,而我?被太多恩怨束縛。☆、第73章終章上幾天后,關澤予再沒有接到對方的電話,或者在街頭或者街角在無意中遇見那個人,他不再同他發生巧遇,仿佛消失了一般,他音訊全無。雯秘書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她說,“總裁,您要的咖啡?!?/br>關澤予神思恍惚,他想了一下,忽然想打電話,他想問,“藍政庭你不想表示一下嗎?”他想說其實你可以表示不甘,或者說關總為何喜歡擔當有仇必報的人。可都好幾天了,車子用得漸漸習慣并且心生喜歡,可還等不到人家提出一些‘不謀而合’的建議。其實病因就出在這里對不對?不舍得作對,但又不甘心沉寂,就想即使是敵對,也要不間斷的互相糾葛。可是現在呢?人家在哪里?他人在哪里?藍政庭,你不會發現了吧?或者說,你在看著我泥足深陷,你等著甕中捉鱉?關澤予按捺不住,他拿起電話撥打那個熟悉的辦公電話,前兩次讓雯秘書打,雯秘書說藍總告假。這一次親自撥打,他切望能聽到對方的聲音,那種極度和強烈的渴望有些極端的絕對。他沒有發現這樣的異常的行為已經超乎之前計劃,他應該運籌帷幄,而不是舉步維艱,甚至是自亂陣腳。是不是我從你手中搶了一輛法拉利,你心疼了?你覺得這樣互相對峙著不劃算,所以以退為進,不,是明智的選擇后退,以而避開任何可能的鋒芒。可是,我怎么可能傷害你?他看著自己淪落入一個怪圈里,那是一個自行織就的怪圈里,一面不想越陷越深,一面又想不試怎么知道?就想不讓自己有遺憾,又不想讓自己全盤皆輸,然后就走到現在的十字路口,那個讓人彷徨又無計可施的路口。雯秘書看著面色凝重的總裁,她說,“怎么了?”關澤予放開手里拿著的辦公電話,他任何失望沒有,當然歡喜半分也無,藍政庭的秘書禮貌的告知,“我們藍總已經很多天沒有來上班?!?/br>他聽著這個消息,不由在心里自我玩笑,就想藍總是不是為了一輛法拉利病臥床榻不起,要是這樣其實也可以賠償對方一輛法拉利,然后彼此從此互不相欠到可以互相虧欠,因為雙方都擁有了對方的所有物。可是這種假設從來不成立,而且它也不具備成立的條件,比如說藍總絕不會開口說你買一輛車給我,或者說你送我一樣東西,以作為我們彼此間互相交鋒互相牽扯的紀念品。他是怎樣的人,到現在他還看不清,而看不清一個人,如何將其攻陷?這真是一個可笑的結局,就因為執念,所以一個人自編自導自演到現在,而被迫牽連其中的人進退自如,他從來不受困擾,并且鉆在一個情分里無法自拔。原曲凡接到雯秘書的電話,他從樓下跑上來,就想看看失魂落魄的人那慘不忍睹的模樣?然而跑到辦公室,看著對方一絲不茍的工作,翻著文件,簽署報告,然后交代各種必要注意事項,就獨獨不見他提起有關于你來這里干嘛?原曲凡等著技術總監帶上他寶貝的文件走出CEO辦公室,他看著男人專注工作的樣子。關澤予拿著筆寫了幾個字,當寫到一半,他轉頭看著直勾勾盯著的市場經理問,“你神經抽了?”原曲凡眼睛眨了眨,他不由靠了一聲,“你沒事?”關澤予挑眉,“我能有什么事?”原曲凡指著門口,他說,“雯秘書說你又失戀了?!?/br>雯秘書正站在門外偷聽,她忍不住拿著文件壓住隱隱作痛的額頭,她在心里說,“原經理,我沒有這樣對你說過,不要污蔑我!”原曲凡不管人家在心里吶喊抗議投訴,他說,“說吧,百般心不在焉是為了誰?”關澤予可不想把心里的真實想法公布世人,他說,“沒有?!?/br>原曲凡轉身去打了一杯水,他邊喝著白開水邊旋轉著桌上的不倒翁,那是關澤予前幾天隨手扔出來的東西,說是不小心抽獎抽中,他把它扔在了辦公桌上,然后每天看著它靜靜的保持著一個動作,就等著人類給它一敲,然后它搖搖擺擺的跟著動起來,想要倒下去,可又是倒不下去。原曲凡說,“人吶,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說出來的話一聽就是堅決的否定式,可心里已經暗暗的肯定著那不敢面對的事實?!?/br>原曲凡說,“真的不喜歡藍政庭?”關澤予掃了一眼,他不想說話,他不認為這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那些能拿到臺面上研究討論的問題,除了賺錢,還有就是不相干的人和事可以經過反復推敲,而心里的感覺不一樣,或者說是感情不一樣,它不能被拿來當作話題或者娛樂消遣。原曲凡說,“關關……”關澤予說,“藍政庭是不是消失了?”原曲凡坐在對面,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關澤予問,“我讓你去查,你查了嗎?”“???”原曲凡裝傻充愣,關澤予咬牙切齒,他說,“我問藍政庭去哪兒了?”他認定對面的人知道,不,他認為對方一定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