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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郁結凝成一小塊,來回反復的也許就是藍政庭你怎么敢拿我當試金石,小白鼠,要有本事你張口直接跟我說,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得好像每次都是我欺負你!羅又父沒得其它規勸,他不清楚兩個人之間更深沉的內情,故而不敢妄加斷言。關澤予拿起桌上的咖啡,咖啡已經冷透,辦公室里的冷氣,開得太低。羅又父別了面前的總裁,他才走到門口,又見到另一位總裁。☆、第39章推拒“藍總,您啥時候到?”羅又父被嚇到了,要是這人早來一步,他是不是可以聽到激憤昂揚的風聲了?藍政庭拿著自己的外套,他身上就一件豎條紋襯衫,藍色的領帶,男人的衣裝雖簡,卻風度盡顯。他說,“副總裁找我過來聊聊天,我順路想進去見見你們關總?!?/br>羅又父趕緊讓道,“那您請,我們總裁就在里邊?!?/br>“好,謝謝?!?/br>他直接推開門進去,羅又父已無暇顧及,他在想,陽旭謙又想玩哪門子花樣,找映輝的總裁來談事情,這事要傳到關澤予耳朵里,他會死得更慘。關澤予正在接電話,他背對辦公室的門,旋轉椅朝往落地窗,他低低笑了一聲,那一聲讓人魂牽夢縈。藍政庭推開門,才想起要敲門,本來要重新來過,但看到背對門口的人正在接聽電話,他像是在跟人聊天,似乎很愉快。卓嘯把在酒吧泡妞被撥酒水的遭遇說了出來,他問,“我看起來像色鬼嗎?”關澤予想想猥瑣的男人色瞇瞇的樣子,他回答,“世上再找不出你這樣有顏色的鬼?!?/br>他把旋轉椅轉回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總裁,愣了一愣。“藍總,聽說剛提曹cao曹cao就到這句話嗎?”藍政庭備受打擊的體質越來越強悍,他說,“出自典故,具體的不太清楚,如果關總不吝賜教,我當洗耳恭聽?!?/br>兩人針尖對麥芒的戰斗從一開始就沒有歇停過,不服輸到底是為了心底里的不認慫還是另為他情?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關澤予心里氣憤,他不細想還好,可一細想,心里難免不快,這么傻傻的被人利用登高處,好比被當成了墊腳石,推助器,他哪能咽下這口氣。是真的不記得當年的相遇之情了,還是故意的讓人難堪?“藍政庭,我是不是在哪里得罪過你?”藍政庭驚訝了一息,他想說,這話該我問你,為什么每次你都能忘得一干二凈,干干脆脆,就好像至始至終都是我的錯覺。關澤予把手機扔下,藍政庭把辦公門合上,他客氣的先詢問一聲,“在忙嗎?”關澤予點了點手中的鼠標,把電腦里的全部頁面關掉。“就算再忙也不能實話對你說?!?/br>關澤予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他起身走過來,跟隨自主走到沙發里就坐的人坐下。藍政庭一時無話可說,他在想這樣對壘下去有意思嗎?自己做錯了什么?會議上的反對聲純屬正常的表態,總不能唯命是從馬首是瞻吧?關澤予把秘書端進來的熱茶推過去,他問,“你怎么有空過來?”藍政庭難得松一口氣,還好,剛剛盛氣凌人的氣勢有所收斂了,就怕再吵下去,真鬧得不可開交。“要我說,特意過來看望,你信嗎?”“你認為我信嗎?”關澤予視線跟隨拿起茶杯淺酌一口的男人旋轉,藍政庭放下了外套,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關澤予起身坐過來,他想了想問,“陽旭謙找你來?”“你猜得到?”“除了他,我想不出藍總還能有時間到冠鷹來走場?!?/br>藍政庭不再說話,他想,關總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是你想從齊任天那里得到的資料?!彼盐募七^去。關澤予坐過去,他拿過文件看了一眼。“我不明白藍總的意思?”藍政庭微笑,他溫文俊雅的笑容,其實不適合在此時此刻流露,那是對很多陌生人或者商場上的敵人朋友所展開的笑容,那是一種應付式的微笑。關澤予心里不舒服,他把文件推回去,“我不需要?!彼矚g看到對手難堪的樣子。藍政庭卻沒有表情變換,他帶笑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隨和,那樣的他,該被珍惜,會有人珍惜與他的交情,偏偏他關澤予不會。“齊任天是你們找去的吧?”關澤予面色冷下,他不說,齊任天最后被你們拋棄了,他為此回來找冠鷹,那個人,多像二十歲的關澤予,被父親逼得走投無路,被映輝斷了去路,他心里,是恨的,恨當年的映輝不給機會。藍政庭不承認也不否認,看他的表情,意思就是那樣了。他們隨手決定別人的死活,他們不知別人的苦痛和艱難,這就是看起來管理非常人性化實際上是很殘忍的映輝。“關總……”“藍總,如沒有其它事,我先去忙了?!?/br>這是在下逐客令。關澤予起了身,他走去打開門,意思是那么明顯。他不容對方解釋。給足了難堪,就把人轟走,他一向如此絕情。藍政庭看向站在門邊的人,他并沒有任何的尷尬表情,始終是那么的冷靜平靜淡定,好像什么事都不能使他動容。“你還在生我氣?”走到門口,他問出了心里的疑惑。關澤予不說話,他不可能說是,也不可能口是心非說不是。雯秘書抱著文件,她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見到兩個人處的方式,又是陷入無法緩解的僵局。“藍總,關總?!?/br>她走進去,打招呼。藍政庭點了點頭,他走出去。“關總?”雯秘書進退為難,根據經驗總結,她的上司又上火了。關澤予拿過文件簽名,簽完字,他拿了外套即刻離開辦公室。為什么要心里不舒服,到底是為什么?明明是他藍政庭感到歉意,為什么反而是始作俑者來承擔罪惡感?多少年了,他全心全意的投身于工作,而今,為了這個冷不防空襲而歸的男人,再不能心無旁騖的工作!原曲凡在四點半的時候趕來找人,他拿起從同事那里借來的雜志走向總裁辦公地。“原經理,你這要去哪兒?”“又父,是你啊,我正要去關關那里?!?/br>“關總下班了?!?/br>“啊,不會吧,今天的太陽不是往西邊傾斜了嗎?”“……”羅又父沒話說,原經理的玩笑,有冷有熱,更毫無意義。眾所周知,關澤予一向準時上班,準時下班,他大多時候都是加班,不到深夜,絕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