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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偷偷喂藥救人,暗中指點劍法,難道不是因為心動?叫走師父,留下我,難道不是因為信任?最后卻叫我殺他,只因他瘋了?這個瘋子,究竟在想些什么?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誤解?他的腦子幾乎轉不過來了。長這么大,從來沒遇到這么捉摸不清的人。無數人愛慕他,他也短暫地愛慕過許多人。每每得到愛意,他就覺得看穿一切,只想抽身而退?,F在,竟然出現一個完全讓他看不懂的人。他仔細端詳起祝玉笙的臉來。已經到這番慘烈的地步了,竟然還是覺得好看,比先前見過的每一個美人,都要好看。他不自覺地把手貼到祝玉笙的臉上,從眉眼一直摸到薄唇。脆弱,這是他第一次用這個詞來形容這個人。怎會露出這樣蒼白的臉色?怎能這般狼狽地躺在這里?怎會落到這種無人憐惜的地步?你不是一直都這么無所不能無法無天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靜靜等,等這血流干了,人就會死了,或者從藥箱里隨便挑點藥給人吃了,死的更快。教主叫我殺你,你也叫我殺你,呵呵。憑什么?我偏不!我偏不如你們的意,我就偏要,救活你這個神經??!他骨子里的倔勁徹底激起來了。既然救你,我得先收點利息。想起先前被欺負的事,決心以牙還牙。他便俯下身子,在祝玉笙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哼!”張揚舞爪,還不是得靠我來救你。他快速點了祝玉笙周身大xue,再把止血丸塞進他嘴里。又從箱子拿出銀針,打起十二分精神下針。等血終于止住,他才拔下針,將傷藥仔仔細細抹在祝玉笙的胸口上。然后將繃帶一圈又一圈纏到他的手臂,胸口。又上上下下觀察,仔細檢查有無遺漏。等這一切結束,天都亮了。扛不住了,得睡上一波。反正祝玉笙現在是個死人,直接拿他當枕頭。他便枕著祝玉笙的腿,精疲力竭地睡著了。一切歸于平靜,屋子里只剩下賀燕飛綿長平緩的呼吸聲。祝玉笙緩緩地睜開眼。一雙幽黑的眼睛里閃過無數情緒…只需要在這人脖子上輕輕一捏,就再也不用收到啰里啰嗦的信,再也不用得到幼稚可笑的玩意兒,再也不用因別人的一舉一動而心神不寧,再也不會覺得一個人又天真又邪惡又聰明又愚蠢…你殺我,我就能順利成章除掉你,不會有任何心痛,任何猶豫,可你怎么偏偏不殺我?為什么?祝玉笙想不明白,只好閉上眼睛。想不明白的事情,就留到明天繼續想。賀燕飛是被門外小廝的叫聲吵醒的。“主上,余大人差人送了湯藥來!”賀燕飛打了個哈欠,直起身子,揉揉腫痛的眼眶,瞧了眼床上的人。睡得還跟死豬一樣,哼。他起身去開門。“主上吩咐我照顧他,這里交給我就夠了?!?/br>“是,小人告退?!?/br>從藥盒里面拿出冒著熱氣的藥碗,賀燕飛不客氣叫了起來:“起床!喝藥了!”床上的人毫無動靜。不起?命都是我救的,敢不聽話?他把手放在祝玉笙大腿上,用力一擰。果然,死豬立刻就活了。祝玉笙睜開眼,皺著眉頭說道:“做什么?敢對本座這般放肆,真是反了!”賀燕飛端著藥,根本懶得和他演戲,吊兒郎當地說道:“藥來了,愛喝不喝。死了就死了,我可不想再救你第二次?!?/br>祝玉笙發現過才過了一夜,影武竟變得無法無天起來,當即冷冷地說道:“就不怕我殺了你?”賀燕飛滿不在乎回道:“橫豎我都得死,不差你這一下。你不喝藥,那我可潑了?!闭f完,起身竟是要走。祝玉笙額上的青筋直跳,吼道:“給本座回來!”賀燕飛立刻坐回床邊,還是一副有種你就打死我的死樣子,笑瞇瞇地說:“怎么?還是想活命啊?!?/br>祝玉笙微微抬了抬手,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喂我?!?/br>“哦,現在知道手疼啊。昨晚活蹦亂跳咬我的時候,怎么不怕疼了?嗯?”祝玉笙一聲冷哼,不予回答。賀燕飛這起床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便不再和病號計較,把藥先放桌上,然后把祝玉笙上身扶起來,再把枕頭塞到他背后,好讓他能舒服靠在床頭。他端起來碗來,湊到祝玉笙唇邊,笑嘻嘻地說道:“來來來,喝藥啦。乖乖,張嘴,啊——”祝玉笙冷著臉說道:“你這么多話做什么?”賀燕飛笑瞇瞇地回道:“沒事,不想聽,你可以閉上耳朵呀?!?/br>伶牙俐齒,一派胡言。祝玉笙下了評斷,再不開口,專心喝藥。連續喝了幾口,祝玉笙的眉頭皺得越發厲害了,眼底止不住的嫌棄,這藥怎么…這般苦!賀燕飛瞧見了,直接在勺子上舔了一口,當即“呸”了一聲,嚷嚷起來:“師父做的什么勞什子藥,苦得我舌頭都要掉了!”祝玉笙盯著賀燕飛手里的勺子,沉默不語。賀燕飛想了下,一拍大腿,說道:“哎呀,怎么把這么個寶貝忘了!”說著,他就翻起藥箱,摸出一個黃色藥瓶來,說道:“這叫陽心露,專治腎虛,療效棒,還很甜,給你再合適不過啦?!?/br>祝玉笙只當他胡言亂語,根本沒放在心上。賀燕飛滴了點陽心露在這碗里,拿勺子攪和了會,就著勺子嘗了一口,露出滿意的微笑,說道:“這次肯定可以了,快喝?!?/br>祝玉笙瞧見已經伸到嘴邊的勺子,默默地喝下一口。果真…甜了許多。一口接一口,這碗藥總算喝完了。祝玉笙等賀燕飛給他擦拭完嘴角的藥渣,便冷漠地說道:“退下。喂藥和上藥的時候再來,不要打擾本座練功?!?/br>真是用完就甩,翻臉不認人。賀燕飛心里默默鄙視他這番過河拆橋的行為,刻意rou麻地說道:“好的呢,主上。小武先走啦,別太想念我喲?!?/br>祝玉笙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整整三天,賀燕飛都會按時來找祝玉笙。拆紗布,擦干凈,上藥,纏紗布。一日三次,一絲不茍。端藥,放甘露,喂藥。一日兩次,認認真真。祝玉笙安安分分受人伺候,話很少,臉上也沒什么表情,襯托得賀燕飛越發聒噪。一次喂藥,賀燕飛想起教主的任務來,實在憋不住了,吹著熱氣騰騰的藥碗,狀若無意地問道:“主上這般英明神武,又怎會受了這些傷?”祝玉笙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很清楚?”他拿勺子的手頓了頓,很快就繼續把藥慢悠悠地喂到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