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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哥,絕對不能賠在這種人手里!“你聽我說。明天我就去找鬼醫。我一定找到解藥,把你我的毒解了。然后我們離開這,我對你,絕對比祝梓豪,好上一萬倍!”他把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吐露出來。“我不走?!庇八勾瓜卵?,淡淡地說道:“心搭在一個人身上,便是身體走了,又能怎樣?!?/br>一腔的熱血被一盆涼水當頭潑下。他憤怒道:“你自己想想,他都怎么對你的?!他都能當著你的面搞我了!他在乎你嗎?你可別傻了!”。影斯緊緊捏住拳頭又放開,咬著牙,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再有下一次。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他沉默了許久,先前的事情在腦子里反復回轉。他閉上眼又睜開,眼底一片冰涼,說道:“若我殺了祝梓豪,你怎么辦?”“他不會比我先死?!?/br>“那他要是殺我呢?”他聲音沉了下來。“我不會讓他殺你?!?/br>緊繃的弦,斷了。“你怎么就這么倔!???!你怎么就是轉不過彎來!他想殺誰就殺誰,你阻止得了嗎?!”他激動起來。影武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我比你先死?!?/br>真是死倔。既然如此,那就偷偷把人殺了,瞞著你一輩子。他打定主意,掩藏起眼底的戾氣,很快就扮回了那個乖乖聽話的弟弟。“…哥,我明白了。你今天也很累了,還是得早點回去歇息。書柜的第三個格子里放著鬼醫送的藥,我一直沒怎么用,你帶回去好好補補身體?!闭f完,他勉強直起上身,輕輕抱了下影斯。“嗯,你的傷也得多多休息,哥明天再來看你?!庇八古呐乃暮蟊?,帶上補藥,拖著沉重的身子挪出門去。次日,賀燕飛早早來到生死閣藥房。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禮,喊道:“師父!徒兒來遲了。徒兒知錯?!?/br>余懷石躺在舒服的靠椅上,微微搖晃,一手捋胡須,一手拿著藥籍翻閱,面上沉靜如水,讓人摸不清想法。他一直跪到接近晚飯的點。余懷石不開口,他不起來。他內傷未愈,腿微微顫抖,咬牙堅持著。余懷石終于把藥籍看完了,隨手把書一扔,恰好蓋在他的頭頂,笑瞇瞇地說:“回去把書看了,明日有事做?!?/br>他喜出望外,趕忙從頭頂拿下書來,小心地收好,又拜了一拜,說道:“謝師父教誨。徒兒一定仔細研讀?!?/br>余懷石從靠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接著雙手背于腰后,身體微微前傾,俯視著他,淡淡地說道:“老夫收徒弟,從來不看中資質?!?/br>他悄悄把頭低下了,有些不以為然。那他先前吹噓自己的本事的時候,這老頭…額,師父分明對他頗感興趣。“因為再聰明,也沒有老夫聰明?!庇鄳咽ㄗ匀?,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緊著著說道:“但老夫從不收兩種人?!?/br>看來這才是重點,他豎起耳朵。“一種是懶人,一種是蠢人。不主動的人,教了也學不好,不自知的人,教了也會自取滅亡。懂了嗎?”“徒兒一定謹遵師父教誨?!彼痤^,臉上是堅定的目光。“退下吧,別礙著老夫靜思?!庇鄳咽铝酥鹂土?。他行禮告辭。鬼醫面色一向坦然,時常微笑,看著和藹,動手行事卻是血腥殘忍,以后和他相處,一定要謹慎萬分,切不能給他看出紕漏。他邊走邊想,很快回到居所。客廳桌上留有飯菜,已經涼了。飯碗壓著一張便條:把菜熱一熱,別吃涼的。還是他哥疼他。他嘆了口氣,就著涼菜涼飯吃了幾口,勉強填了填肚子。接著便從書柜取出地圖來,攤開。除了需要令牌通行的地方只有輪廓,武尊教的其余地形都已勾勒清楚。教內有四處出口,都有精兵駐扎,出教必須拿到長老或教主的手諭。出口附近設有機關箭臺,若是強行闖出去,勢必會觸動機關,直接被射成篩子。而且守衛的換班制度尤為嚴苛,幾乎找不到漏洞。如此嚴密,也難怪武林盟這么多年,一直無法攻破魔教總舵。自己現在身為男寵無理由出教,更別提還背負教主安排的任務,甚至解藥也未尋得,出逃之事還要從長計議,萬萬不可輕率。他眉頭緊蹙,看著地圖在燭火里一點點化為灰燼。接著便拿起師父的書,仔細研讀起來,一直熬到深夜。書房里,祝玉笙正在練字,一筆一劃,遒勁有力,如蛟龍下海。門外月衛來報。“何事?”他只專心筆下布局,頭也未抬。“影公子今日去見了鬼醫,據說跪了一天?!痹滦l開口。還敢去見鬼醫?他想起影斯跪著求他的情景。沒有自己,這小東西早就死了。祝玉笙臉色如常,只是將濃墨沾染的筆直直地戳到硯臺里,把好端端的筆毛蹂*躪得根根分叉。月衛知道主上又不開心了,老實地等著。“以后鬼醫那邊的消息,再細一點。退下?!弊S耋习肷尾砰_口,涼涼地說道。“是?!?/br>又是一個無夢的早晨,他早早來到藥房,等著師父的安排。“書看完了?”“仔仔細細,絕無一行遺漏?!?/br>“那好?!惫磲t笑瞇瞇地說道,手掌一揮,將藥房的門震開,接著說:“抬進來?!?/br>一個渾身泛紫的男孩被抬到木床上。“把他治好。治死了,你就自己吃了這枚毒*藥?!惫磲t晃了晃手上的藥丸,把藥丸放在桌子上,背著手就離開了。他維持一貫冷靜自持的作風,開始仔細探查男孩的病情來。必定和那本書里記載的藥物有關系,他一邊回想,一邊在藥房里找各種藥材,仔細甄別,忙得水都喝不上一口。熬了一個上午,終于找清了毒*藥的成分,并配制好解藥,喂了男孩服下。至此,兩條人命算是保下了。他擦著額上的虛汗,坐在椅子上小憩。余懷石聽了小童傳報,走進藥房。掃了眼床上的男孩,嘴角含笑,說道:“不錯。明日繼續?!?/br>他行禮離開,慢慢踱回別院。師父行事乖張,不可捉摸。一不小心,走錯一步,恐怕性命難保,誰還能讓他有所顧忌?除了祝梓豪,便只有祝玉笙。祝梓豪叫我勾*引祝玉笙,一事不成,便要以死謝罪。那我何不順水推舟,借力打力?既然如此,那便和美人好生玩玩吧。賀燕飛決心先打聽情報,爭取對癥下藥。他哥監視祝玉笙多年,肯定知道很多。“哥,你能講講祝長老平日有哪些喜好嗎?我感覺全都記不清了?!彼谄诎?。“也是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