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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這可真奇怪了。若是狐妖,脫得赤條條倒是對了,可兩個卻是多余了。他們自己都抱在一起了,還怎么吸旁人陽氣啊?!?/br>老板娘吃吃笑道:“是這個道理,說起來怪羞人的……反正那小兒子是死活都不肯住三樓那間房了。他爹一開始還數落他,可多住了一段日子,他們就發現,不光是一間房,二樓三樓的好多房間里,都能看到這些臟東西!一進屋子,床上就多了兩個人,抱在一起做那……那……有時候還不止兩個。沒床的屋子也會莫名其妙多出一張床。關門再打開看,又沒有了。這么大個屋子,一家人在里面,晚上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安心睡的地方!魏無羨一本正經地道:“那抱在一起的,每次都是同樣的兩個人嗎?還是不同的人?”老板娘道:“呃,這就沒聽說啦,我看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吧??吹侥欠N東西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誰還有心思留意每次是不是同一個人?只有一樓還沒出現過那些東西,于是他們夜里就睡一樓??珊髞?,不光晚上,連白天也開始鬧了。進衣行的客人都聽到了怪聲?!?/br>魏無羨道:“怪聲?”既然晚上都到處是摟作一團的赤裸人影了,那白天會是什么怪聲,也不難想象。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藍忘機,心覺讓一個少年時無意掃了兩眼春宮都要生氣的人聽這種東西是不是不大合適。老板娘卻道:“是啊。大白天的,都說聽到有人在一樓大堂里彈琴。我好奇跟著去湊了湊熱鬧,也聽到了,千真萬確??墒悄膬簛淼那賻煱?,連把琴都沒有!”魏無羨這才知道,“怪聲”是自己想歪了。恰好藍忘機也回瞄他,他連忙正色,轉移話題道:“是嗎!那琴彈得怎么樣?”老板娘道:“彈得相當好,相當妙!”魏無羨道:“這些東西就這么鬧,沒有殺傷人命?”在他看來,如果不傷人性命,只是自己鬧騰,有“活”春宮可看,有妙琴音可聽,豈不美哉。當然,他只心底想想,這種話他是斷斷不會對女子說的。老板娘道:“沒有是沒有,可一想到有這些東西在自己家里,讓人整天都提心吊膽的,找來的江湖術士和游僧散道還都屁用沒有,哪里好過呀!”魏無羨道:“為什么要找江湖術士?那衣行老板怎么不向此地駐鎮的修仙世家求助?”他脫口問完了才想起,駐鎮此地的修仙世家,就是云夢江氏,不由心中微懊,擔心又勾起藍忘機對昨夜之事的不快。老板娘撇嘴道:“哪兒敢呀!二位公子你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們云夢一帶的地界,都歸江家管,那家的家主脾氣差得很,嚇死個人。人家屬下早就說了,一個世家管那么大一片地盤,每天都有近百起小鬼啊小妖啊作弄人的小事兒發生,要是件件都立刻派人手趕去處理,忙得過來嗎?沒鬧死人的就不是厲鬼惡煞,不是厲鬼惡煞的雞毛蒜皮就別拿去叨擾他們?!彼龖崙嵉氐溃骸斑@是什么鬼話,等死了人再去找他們,那不就遲了嗎!”其實,非厲鬼惡煞等嚴重事端不出,這幾乎是較大的世家們默認的一條規定了。只有一個人,從來不理會這些。就是此時坐在他身邊的藍忘機。人人皆知,含光君逢亂必出,從來不挑夜獵的對象,也不會因為這個妖魔鬼怪不夠品級殺了沒什么名聲而不來。從他年少時起就一直是這樣。老板娘又道:“再說了,蓮花塢那地方,太恐怖了,誰還敢再去??!”魏無羨這才把目光從藍忘機的側臉上收回,一怔,道:“蓮花塢恐怖?蓮花塢怎么會恐怖?你去過?”老板娘道:“那地方我是沒去過??珊髞硭麄円患冶籹ao擾得實在受不了了,衣行老板就去了一次。結果去得不巧,那個江宗主正手里揮著一條發紫光的鞭子,在他們家的校場上抽人。抽得那叫一個血rou橫飛,慘叫連天!有個仆人好心悄悄告訴他,宗主又抓錯了人,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叫他千萬別撞上來討不痛快,衣行老板嚇得把提過去的禮品放下就跑,再也不敢登門拜訪了?!?/br>魏無羨早就聽說過,這些年來江澄到處抓疑似奪舍重生的邪路修士,把這些人通通押回蓮花塢嚴刑拷打。想是那衣行老板剛好撞上他在泄恨。當時江澄會是什么樣的一副猙獰面孔,不難想象,也難怪衣行老板會落荒而逃了。老板娘道:“所以,衣行老板勉強堅持了幾年,還是堅持不下去了,把店賣了,又走人了。就是現在這家客棧了。老板不信邪,偏要來試試,您猜怎么啦?這次他看到的不是什么白花花的光身子人影了,聽到的也不是什么悠揚的琴聲。他家的飯菜,總泛著一股燒焦的rou味兒。只要坐在二三樓的客房里,就會覺得很熱,又熱又悶。睡覺睡到半夜,都會做噩夢,夢到房子著火了,兩具焦尸在自己身旁打滾慘叫,口噴黑煙!”魏無羨道:“不得了不得了,變兇了?!?/br>老板娘道:“可不是,比之前兇多了!那客棧老板也是請了幾個和尚道士不管用,上蓮花塢求江宗主了?!?/br>魏無羨奇怪道:“那為什么還沒解決?”總不至于又恰好遇上江澄在抽人被嚇跑了。江澄究竟抓人有多勤快,抽人有多頻繁?老板娘道:“不是不是。這次也是算他倒霉?,F在這個客棧老板姓溫,偏生那江宗主不共戴天的大仇家也是姓溫,他把全天下姓溫的人都連帶恨上了,看見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抽筋扒皮,哪還有好顏色……”魏無羨低下頭,捏了捏眉心,沉默不語。好在也不需要他言語,一口氣絮絮叨叨這么久,老板娘心滿意足地總結道:“哎喲,你們看,我一個婦道人家,講這種事心里怪害怕的。不過,那家遲早是要做垮的,生意都差成什么樣了。且看著吧,最多再一年,肯定又要關門大吉,賣店走人!那種店大是大氣派是氣派,但人住在里面心不安哪,還是我們這樣的小客棧好對不對?”魏無羨抬頭笑道:“對對對?!?/br>老板娘又傾訴了一陣,講她丈夫去世后她一個人撐著店多不容易,老有不三不四的粗莽漢子來打她那些小伙計的主意。末了臨走,忽然想起來什么,回頭道:“二位要吃我們這里的飯么?我們廚娘手藝可好了!”魏無羨道:“要的。不過現在不用,晚點兒吧,戌時再送過來。我們現在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再到街上轉轉?!?/br>此時方過巳時,老板娘滿口答應著出了門。她前腳走,魏無羨后腳關上門,道:“聽起來像不太棘手,可以先對付著?!?/br>本想若是棘手,就先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