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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藍氏中許多人都對你和秣陵蘇氏滿心不屑,于是你就利用這份不屑。邪曲雖能害人,但對奏者靈力也有要求,光是你一個人,當然沒辦法奏出讓近千人都失去靈力的威力,所以你帶來了秣陵蘇氏的所有琴修,讓他們與你合奏!在場各家只有姑蘇藍氏有可能聽出不對,然而他們不屑于注意你,就算是注意到了你們彈錯戰曲,也只以為你學藝不精,把門生也教錯了。“既然你信誓旦旦說這是一面之詞,那么你敢不敢現在當著我的面,把秣陵蘇氏之前上山途中驅尸退魔的戰曲再彈一遍?藍湛你別聽,我聽就行了。反正我修鬼道又不需要靈力,沒了也無所謂?!?/br>藍啟仁就站在這里聽著。如果蘇涉現在彈的和剛才不一樣,立刻就會被揪出來!伏魔殿中眾人悄悄地離秣陵蘇氏眾人越來越遠,不知不覺騰出了一大片空地,將他們孤立在中間。魏無羨趁機道:“不肯彈?好,沒關系。你不如看看,這是什么?”他從懷中取出兩張泛黃的紙張,晃了晃,只讓人隱約看清上面記的是曲譜:“你以為之前在金麟臺我們真的無功而返嗎?那銅鏡之后的密室里,金光瑤藏著的兩張從亂魄抄上撕下來的殘頁,已經被我們找到了。只要拿給藍啟仁前輩一看,讓他辨一辨里面有沒有方才你奏過的旋律,就真相大白了?!?/br>蘇涉冷笑道:“你撒謊。我怎么知道這是不是你隨便亂寫的曲譜,用來污蔑?!?/br>魏無羨道:“難道我還整天帶兩張曲譜在身上準備隨時拿出來?反正是不是撒謊,藍啟仁前輩一看便知?!?/br>蘇涉原本懷疑有詐,但見魏無羨滿面詭笑,語氣篤定,藍啟仁接了過去,看得眉頭皺起,心中一緊,道:“藍前輩,當心有詐!”說著伸手去奪那兩張紙。正在此時,避塵的冰藍色劍光向他襲去。蘇涉腰間佩劍出鞘格擋,怒道:“卑鄙!”擋了一下之后,他才忽然反應過來,上當了!蘇涉的佩劍,名叫“難平”,此刻與避塵相擊,銀色的劍身之上,正流轉著暗紅色的劍光——分明靈力充沛!魏無羨一下子把那兩張紙折了重新收入懷里,訝然道:“我沒看錯吧?你居然還有靈力傍身!恭喜恭喜。不過,敢問如果不是圖謀不軌,你為何要隱瞞自己沒有失去靈力的事實?”這兩張紙自然不是什么從金麟臺上搜來的殘頁,而是藍忘機在禁書室時手寫的金光瑤彈奏過的古怪旋律。當時,藍忘機留了一份給藍曦臣對照察看,魏無羨則順手把他和藍忘機的那兩份收了起來,帶在身上。方才剛好拿出來騙人,讓蘇涉疑慮焦躁。再加上此前他故意言語嘲諷,反復刺激蘇涉,果然令他心浮氣躁。最后,不需魏無羨言語提醒,藍忘機突發一試,蘇涉便漏了底。原本倒也可以直接對蘇涉動手,逼他自衛暴露靈力未失的事實??扇舨灰徊揭徊揭K涉自己露出馬腳、再將來龍去脈點點滴滴告訴旁人,效果恐怕就沒這么好了。蘇涉見一時大意,被探出了底,和藍忘機拆了幾招,感覺吃力,剛想騰出手抓個人質,魏無羨立刻看破了他的意圖,道:“當心!他要抓rou盾了!”眾人紛紛閃避。其實倒也不必,因為藍忘機動起手來就和魏無羨說起話來一樣,步步緊逼,不留余地,蘇涉不得不全力應對才能不落于下風。他踉踉蹌蹌退至臺階前,低頭一看,腳下正是紅色的咒陣。藍忘機神色一凜,魏無羨心道:“要糟!他要破壞這個剛剛補好的陣法了!”果然,蘇涉咬破舌尖,含了一口血,往地上一噴。密密麻麻的血跡遮蓋住了黯淡不清的紅色痕跡。藍忘機顧不得再去與他纏斗,左手在避塵鋒芒上一劃,試圖重繪。蘇涉趁機摸出一張符咒,往地下一摔,一陣藍色的火焰和煙霧滾滾冒起。傳送符!那多次出現的霧面人,果然就是蘇涉!魏無羨蹲到藍忘機身邊,道:“怎么樣?”藍忘機用流著血的手指在地面上描畫了一陣,搖了搖頭。新血已徹底覆蓋破壞了原來的咒印,補不回來了。魏無羨把他的手拿起來,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了上面的血和灰,道:“沒用就別畫了?!?/br>陣法將破,搖搖欲墜。秣陵蘇氏那群門生面色茫然,看來蘇涉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彈的是錯誤的曲子,也沒告訴他們避免失去靈力的法子。也就是說,在原本的計劃里,這群秣陵蘇氏的門生,和旁人一樣,都是要去死的。他們生怕旁人心生怨恨,要找他們報復發泄,擠成一團。然而伏魔殿內已一片惶恐,沒幾個人顧得上報復他們。幾名家主抓住自己的兒子,叮囑道:“待會兒群尸一沖進來,你護住自己,想辦法逃出去,無論如何也要活著!知道嗎?!”金凌聽了一陣rou酸,然而心底也有點期待自己舅舅也說這句話,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所表示,忍不住使勁兒瞅他。江澄終于把目光轉了回來,陰霾微散,卻皺起了眉:“你眼睛怎么了?”……金凌頗為不快地道:“沒怎么!”魏無羨正在一邊低聲和藍忘機商量,一邊撕下一端干凈的袖子給藍忘機清理包扎手上傷口。兩人似乎說定了什么,正點頭時,背后突然沖出一道身影,劈劍斬來。兩人輕飄飄閃開,魏無羨定睛一看,道:“怎么又是你?”又是那名在不夜天城一晚因他失去了一條腿的中年男子。他雙目血紅,持劍道:“魏無羨,你剛才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魏無羨道:“事情敗露,蘇涉都亮劍了,而且逃跑了。你還有什么不信?”中年男子又是一劍劈來,大吼道:“我不相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不信!”仇恨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讓他絕不肯承認任有利于自己仇人的東西。藍忘機看了看自己手上包扎到一半、還沒打結的布條,右手伸指一彈,一聲金石之響,徒手彈開了那名男子魯莽的劍鋒。那中年人倒在地上,人群中又奔出來一名少年,正是那個父母雙亡的年輕修士,盯著魏無羨,恨恨道:“魏無羨,你別以為……你……你手上的累累血債,我們終歸是要討還的!”魏無羨給藍忘機打完了那個結,道:“還?”他轉過身來,道:“是。我手上是血債累累。不過,早在十三年前,你們不是已經討還過一次了嗎?”他道:“你們還想討還什么?無非是要我下場凄慘、以消自己心頭之恨罷了。請問我的下場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