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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竟是個毒蝎子,要不是妙娘命大,鶯娘子這一手瞞天過海,只怕真要瞞過所有人了?!?/br> “誰說不是呢?人心隔肚皮,到底不是親生的,妙娘又生得那么好,八成是看不順眼了?!?/br> “嘖嘖……剛考中就出事兒,咱們的新科解元怕是要完?!?/br> 姜云衢腦袋里一團亂,已經能預見春闈報名即將泡湯,以及同窗們鋪天蓋地的嘲諷,今后再也抬不起頭。 怎么會…… 娘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這不是在坑他嗎? “不可能!”姜明山完全沒法兒接受這個事實,聽著親戚們的指指戳戳,他大聲嚷道:“定是有人誣陷,鶯娘不是那樣的人!” 高縣令聽著這話十分惱火,問他,“姜秀才,你是在質疑本官的斷案能力?” 姜明山這才意識到失態,忙拱手說不敢。 高縣令冷言道:“現今人證物證俱全,案情一目了然,至于如何判,就得看姜姑娘到底被賣去了何處?!?/br> 說著,目光轉向姜妙。 姜妙面不改色道:“民女被買走的途中被姑媽救下,因為受到驚嚇,回來后生了場病,一直不見好,開春后跟著姑媽去了京城醫治?!?/br> 言簡意賅,只是險些被賣出去,并未成為奴婢,也沒去誰的府上做了妾。 姜柔瞪大眼,“你撒謊!你分明……” 她想說姜妙分明被污了身子懷上野種。 只是話還沒完,就被姜云衢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扇過來,陰著臉怒斥,“你胡說八道什么?” 雖然他也恨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姜妙已經是只破鞋,可他娘的罪名已經定下,倘若姜妙懷孕的事再爆出來,他娘必定要被判絞刑。 新科解元的生母因為販賣人口被判絞刑,賣的還是本家姑娘。 屆時,他便是今年科舉場上的一個天大笑話。 037、休妻,和離 高縣令瞧出異樣,又看著姜妙問了一遍,“姜姑娘確定自己剛才所言句句屬實?” 到底是有資歷的地方父母官,并未直問她到底有沒有被賣去做奴做妾,畢竟關乎姑娘家清譽。 “回大人,民婦能作證?!苯闾m出聲道:“去年民婦恰巧經過涿縣碰到大侄女,花了二道錢把人給贖回來,跟著便第一時間送回溪水村。再之后的事兒,村里人都知道了,妙娘受驚一病不起,她娘在跟前伺候了有大半年仍是不見好,今年開春病情加重,不得已,民婦才會將她帶到自己身邊請大夫醫治?!?/br> 這是把生病的謊給圓了,站在外頭的親戚們紛紛點頭稱是,說妙娘著實病了挺久,但這病因,他們今兒卻是頭一回弄清楚。 說著就把矛頭指向已經被衙差掐著人中醒來的陳氏,罵她喪盡天良畜生不如。 各種難聽的話語涌進姜明山耳朵里,他呆愣在那兒,又羞又臊,老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虧他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讓陳氏只管摁手印,說對比結果一出來就活撕了姜妙。 現在被證實陳氏確實干過販賣姜妙的勾當,他這個新科解元的爹,等同于把臉送出去給在場所有人啪啪啪地打,眼下只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爹……”姜云衢見他愣神,著急道:“趁著縣太爺還沒判刑,您趕緊的把我娘給休了?!?/br> “什……什么!”姜明山仿若被針戳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姜云衢。 姜云衢抿唇:“您知道的,我能考上這個解元有多不容易,我不想因為這樁案子就毀了近在眼前的大好前程?!?/br> 姜明山胸中怒氣翻涌,“那可是你骨rou相連的娘,你怎么能……” “爹,不是兒子不孝?!苯漆闋庌q道:“只是暫時舍了她保住我的名聲,等將來有機會,咱們再風風光光地把她給接回去,到那時,您和我娘又能做夫妻了?!?/br> 見姜明山猶豫,姜云衢輕嘆,“有個犯過案的娘,您覺得我明年還能報得了名上京春闈嗎?” 姜明山也知名聲對于讀書人的重要性,可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兒子,讓他如何取舍? 姜云衢猜出他會搖擺不定,一改口風,“罷了罷了,春闈我不想去,這書我也不念了,等案子了結,我就輟學回家幫著爺奶下地干活?!?/br> “那怎么能行!”姜明山急眼,“我辛苦養你那么大,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你現在告訴我要回去種田,這是想活活氣死我?” 姜云衢不再說話。 姜明山痛心疾首地看了眼跪在公堂上形容狼狽的陳氏,糾結過后,站出來,“在大人判刑之前,能否允許學生先公布一件事?” 高縣令問:“是否與本案有關?” 姜明山回答說是。 高縣令端起茶碗,“你說?!?/br> 姜明山眉心皺了皺,轉過身面向親戚們,“妙娘是我親生的閨女,遭此大難,我這個當爹的心里比誰都難受,如今既已真相大白,我也是時候給她個交代,就此當著大伙兒的面,休了陳氏?!?/br> 半個字沒提自己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前程,句句為了閨女,心疼閨女。 姜妙笑了,她就知道,姜明山最終會為了姜云衢舍棄陳氏。 什么夫妻情深,姜明山對陳氏,并非外人看到的那樣他有多稀罕陳氏,而是因為他一事無成,他自卑,他在姚氏跟前永遠抬不起頭,而陳氏會討好,會奉承,能滿足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 現在涉及利益,為了棄車保帥,陳氏自然而然就成了炮灰。 “當然該休,這樣的毒婦,你還想留著過年不成?”親戚們義憤填膺。 陳氏瞧著姜明山的背影,滿臉絕望。 本來被曝光犯了案她就已經夠無助的了,原想著他能像從前那樣相信自己,護著自己,想辦法為自己開脫,誰料,盼來的卻是公堂上休了她。 眼圈突然就紅了,陳氏滿心委屈,低低地喚了一聲,“相公……” 他不是一向最寵她的嗎?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絕了她的活路? “住嘴!”姜明山氣勢洶洶地回過頭,伸出手指挖著她,“你個惡婦!要不是妙娘福大命大,如今還不知怎樣了,她再有不是,那也是我親生的,哪里做得不好,你說她幾句就是,怎能下如此狠手把她賣給牙婆?” “我不是,我……”陳氏眼淚唰唰往下掉。 見她哭得如此無助,姜明山心里不好受,可一想到兒子的前程,只能咬咬牙,冷哼一聲,“橫豎我話撂這兒了,從今往后,你再不是我姜家媳婦,休書一會兒就給你?!?/br> 休書? 陳氏哭得更絕望。 那本該是甩給姚氏讓姚氏從姜家滾蛋的東西,如今竟然落到了自己頭上。 她抹著淚,望向姜云衢,“大郎,大郎你勸勸你爹,我、我不能……”不能被休